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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着。”
安然笑道:“这还不容易;等得空师傅回家乡一趟就是了。”
老爷子目光一暗:“物是人非;这么多年过去,莫说家里人都没了;便是那些旧年的老乡亲们,也不知还有几个在世的;便活着,也不一定还记得师傅了。”
安然知道勾起了师傅的伤心事;心里暗悔;忙岔开话题:“今儿安然头一回给师傅做饭;若不好;师傅也担待些,以后得了师傅指拨;安然定能做好。”
一句话说的老爷子笑了起来:“你这丫头一张嘴抹了蜜不成;行了,别谦虚了;不用瞧就光闻这股子味儿;师傅就知道;这豆花做的地道。”
爷俩说着走了出去;师傅的院子里有颗大槐树;树帽宽大;甚为茂密;正是初春;翠绿的树叶间;簪了一串串雪白的槐花;徐徐微风摇落一院子的槐花香;沁人心脾。
大师兄把桌子放到了槐树下;二师兄已经把饭摆了出来;师徒四个人坐在小板凳上吃早饭;豆花;两笼花卷;几样小菜;最家常的吃食;却也最为香甜。
吃完了;大师兄把师傅的紫砂手壶捧出来;递在师傅手里;二师兄扫院子;安然收拾了碗筷;便进屋去收拾师傅跟两位师兄的屋子。
这个小院不算大;屋子也不多;一名两暗的格局,东屋师傅住着;两位师兄住在西屋;莫说师傅,就是两位师兄如今都已是有名的大厨;待遇自然不差;却仍保留着简单的生活习惯;被褥帐子都是最普通的粗布;衣裳也如此。
安然这一天都没出小院;把师傅跟两位师兄的被褥都拆洗了,就着太阳好;晒干重新缝起来;屋子里的桌子地面,都过了两遍水;该晒的都挪出去晒;做好了被褥就开始洗脏衣服;从早上一直忙活到了下半晌儿才干完了。
院子里二师兄栓了好几根绳子;安福进来的时候;还晒着一院子衣裳呢;愣了一下;差点儿以为走错地儿了;穿过层层晾晒的衣裳才看见师徒四个正坐在树下头喝茶聊天呢;那个亲近劲儿;不知道的,还真当是一家子了。
安福的目光不自禁落在安然身上;这丫头也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怎么着;自打来了大厨房;一天一个样儿;如今自己见了她,也得客气讨好;即便还是府里的丫头;这地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瞧见安福;大师兄笑眯眯的打招呼:“安管事怎么有空过来;赶是有什么吩咐?”
安福先给老爷子请了安;才道:“没有;没有;今儿过来是寻安然的。”
安然一愣,还没等说话;二师兄已经先一步开口:“莫非大姨娘又想让小师妹做什么吃食?回头你跟兰院里说;我小师妹还没出师呢;大姨娘想吃什么;只管寻我跟大师兄;便她想吃龙肝凤脑;我们哥俩也能做得出来。”
老爷子也哼了一声:“这话是;便他们俩不中用;还有我这个师傅呢。”
安福暗暗抹了把冷汗;心说,大姨娘这也是没做好梦啊;本来是想为难安然;不想却捅了老爷子这个马蜂窝;还当安然是过去那个糊涂丫头呢;人家如今可是御厨的关门弟子;若出去只报出老爷子的名号;那吃香喝辣一辈子都不用愁。
不过,说起来安福也想不明白;之前倒是也听说兰院有个丫头爬上大老爷床被大姨娘发落的事儿;却没跟安然联系在一块儿;以前这丫头虽在兰院伺候;自己却在大厨房;没怎么见过;便见过;也是一晃眼就过去了;府里这么多丫头;都记着;还不把他累死啊。
而且,安然那天一来大厨房;就露了那么一手;加上这丫头虽生了个好模样儿;却没有丝毫狐媚气;目光清亮;性子安稳;说话做事都极妥当;哪能想到就是之前的爬床丫头呢;便这会儿;安福也觉着不像一个人。
却见老爷子瞪着自己;吓的一激灵;忙一迭声道:“可不敢劳动您老;回头小的就传话过去;想来,往后兰院里不会再让安然做吃食了。”
二师兄没好气的道:“既然不是兰院;你来找小师妹做什么?”
安福也不敢再卖关子笑道:“却是件好事儿;主子开了恩;说念着府里下人辛苦;从今往后;不管是杂役丫头还是小厮管事;都一样,每月可有四天休息;有家的能回家瞧瞧老子娘;没家的就出去逛逛;瞧瞧咱们冀州府的热闹;买些自己使唤的小玩意;也省的天天在府里当差;怪没意思的。”
安然一愣;想起昨儿的安子和的话;不禁疑心上来;:“怎忽然有了这个恩典?”
安福笑道:“说起来啊,还得念着咱们安记酒楼大管事的好处;听说今儿一早,他来寻大老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