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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回天珠是一颗神奇的珠子,这护腕厚度不大,又没有凸起的地方,说它在里面,有难度吧。”什钵苾把脸凑了过来。
桂婆婆道:“我也曾研究过,却一直没找到打开的方法。”
如晦轻声:“这应该确是回天珠没错。小逝你从前在往洺水的雪地里昏倒,听秦、程两位将军说,就是这护腕发出的光引起他们注意的。”
安逝蓦然想起她跟王薄的那一次跳崖。当时能大难不死,估摸也是回天珠帮了忙。
记忆中又翻出一段对话来:
“你呢?”
“我不是已经把它送给你了?”
“呃,你就给过我一个护腕,不是吧,拿它来抵数?”
“仔细找就能找到了。”
那个摇头叹笑的人啊,我是不是,付出的太少,得到的却太多?
如果你没有碰见我,是不是就不会解下回天珠,就不会死?
我之于你,到底是一场欢喜,还是,只不过是命运的捉弄?
穿越而来,有何意义!
如晦瞧她脸色越见苍白,碎发汗湿在额头上,试探道:“小逝?”
“杜大哥!”她忽然一把抓住他,杂乱无绪地:“我们走吧!”
“三弟,”什钵苾拍拍她肩膀:“虽然回天珠是无价之宝,但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打你主意。”
“我不该来的,”安逝直摇头:“不该来的,不该来的……”
他马上明白自己刚才是担错心了,正欲上前安慰一番,却见她后退两步,然后跑了出去。
如晦刚迈腿,又停了下来,作个揖:“连日来承突利可汗照顾,我代小逝谢过。不日恐将返回中原,在此先行告辞。”
什钵苾笑笑道:“杜大人一个人来,两个人走?”
“可汗盛意拳拳,我们心领了。只是宾主各有事忙,小逝她想走,可汗做兄长的,不会强人所难吧?”
“……哪里。杜大人走好。”
待人走远,伊都干道:“桂婆婆,你也去看看。”
桂婆婆答应着,立时人影不见。
“你的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什钵苾倚着树干,抬眼:“还好。”
难怪没有阻止她来见我。伊都干心内恻然:“你真的放她走了?”
蓦然一片阴影罩下来,转瞬被困在树与他的躯干之间,脸上一凉,面具已经揭去,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闻到夹杂着青草清清的男性体味。
“干——什么?”难得她不显惊慌。
什钵苾最爱她眉尖若蹙:“一些牺牲,总是要的。”
并未等她作出反应,他直起身来,吁声口哨,一匹马儿从远处跑过来了。
他越身上马,执起缰绳,骑士之姿在圆月的背景下格外矫健而漂亮。
她看着他,不言不动。
马儿奔了几步,忽又掉转头来,她一惊,来不及擦拭,脸已是湿润。
他也一怔,从马背上低了头来,帮她轻轻抹掉泪珠:“回来,是想说声谢谢的。还好……你一直在我身边。”
眼眶越来越热,她骤一使力推开他,扭头狂奔。
所有做的一切,已经……早不在预想之中了。
这句话,是真心也罢,是束缚也罢,她都会,拿永生,去铭记。
夜很静。
咔嗒,似有微响,建成睁开眼。
地上不知何时伏了一个黑衣黑巾之人,视线只放在地面:“禀公子,他们已经行动了。”
“结果。”
“幸不辱命。”
“很好。尔、桥二人现在是万万不可死的,记住了?”
“明白。”
建成轻笑,不意牵动了额上伤口,眼神渐渐转凉:“既然大家都来演戏,不如就演得真点!阴弘智怎么样了?”
“……属下无能,尚未抓住他的证据,而且——”
“有话便说。”
“而且,昨日突然失了踪迹。”
“失了踪迹?那你还敢来见我?”
“属下已做好万死准备。”话音刚落,只见黑巾突地大面染湿,黑衣人歪头一倒,自绝而亡。
与此同时,另一名黑衣人影子般飘了进来,朝建成一躬,扛了尸体便要走。
“慢着。”建成手略抬一抬,看也未看这一死一活两人,只道:“他怕已察觉出是计中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