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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
平日里总是喜欢穿着汉服到处晃的朱宣这段时间在刘彻的监护下还是很乖的,月白色的薄毛衣足够抵抗晚上的寒气,白色的风衣白奇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挑选这个是因为和汉服有些相似。再加上白色的裤子,朱宣整个人看上去都很精神,完全没有几天前还处在疾病中的状态。
“真的好了?”白奇笑得眉角弯弯。
朱宣揉揉自己的右手腕,“好不了的,你明白。”
白奇的笑容收敛了,“你要自己注意身体。”
这下轮到朱宣笑了,“有用吗?”
白奇没有吭声。
打开大门,那些雾气居然已经浓密到了看不见五米外的程度。就好似一堵厚重的墙挡在他们面前。白奇看看门外的雾,再看看清晰如往常一样的室内,啧啧几声之后跟在朱宣后面走入了外面的迷雾中。
“水息被加大了。”看不见走在前面的朱宣的人影,声音还是很清楚地传过来。白奇的双手插在皮夹克口袋里,有些怕冷似地缩了缩脖子。他不喜欢这样的天气,潮湿阴冷,很容易勾起某人身上的旧伤。
无论是先前附身盗墓贼进入屋子还是用水来勾出羽毛画中的病气侵害朱宣都带着浓重的水之灵息的味道,那味道和朱宣熟悉的灵息混杂在一起,让他不用去猜想就能知道来源。
“秋桥镇曾经有个传说。”白奇挪动着步子,丝毫不去管浓雾中似乎有什么在下面抓自己的脚脖子阻止他前进,“曾经有高人把一个在此地兴风作浪的妖怪封印在了河里。你说,那被封印的怨气是不是就会因此增加。”
前面有好一会儿没有声音,不过白奇知道朱宣在那里。
“多行不义必自毙。”
声音冷漠得甚至没有带上一丝感情。白奇在原地停了停,又接着往前走。
“那我是不是也该死?”
朱宣停住,他们已经走到了河边,肃秋桥就在不远的地方,这边的雾气反而比先前要淡上很多。空气中带着仿佛凝固般的恶意,白奇忍不住心中一动。如果当时他没有被从父母身边带走的话,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
“想想今后比较好。”朱宣没有回头,他好像能知道白奇在想些什么。
还不等身后的人开口,河水就翻腾了起来。底下有什么东西喋喋怪笑着。
“你们居然赶来送死。”
朱宣和白奇对看了一眼。良久之后朱宣才抽抽嘴角,“我原先还以为有谁指使它,现在看起来应该就是个意外。”
白奇单手一扬,把暴起冲向他们的河水尽数挡了下来,现在的这个地方能看到居民窗户里透出的亮光却没有丝毫的人气,从刚才开始他们就进入了河中妖物的界之中。白奇翻了个白眼,他也很感慨,“肯定是封印的时间太长被封傻了。”连他都不认识了,这么明显的气息都判断不出来。
朱宣也很无奈,“判断失误。”看来还真是多少年前在这里兴风作浪被高人给封在这里的恶兽而已,要不是自己把后院的竹林和那边连接起来引起这里灵息变化,这只恶兽也不会因此复苏,进而察觉到他这里有足够的灵息能让他摆脱禁制,之后来势汹汹的病和袭击的疫鬼也是受其指使而来。
白奇耸了耸肩,“我早就说过巫族并不多……”
“妄言!”
“你们在说什么!!”
他们不在意的态度显然把河中的东西惹毛了。河水现在掀起的浪头足足有几米高,奈何这凶暴的力量被死死压制在河面之上,连一点水沫都沾不到两人身上。
嗷嗷——
惊人的吼声传了出来,河水中猛然窜起一个妖异的影子,只见它身上有着老虎一样的斑纹,毛发尖利如刺,背后一双庞大的翅膀,脑袋有些像牛,张开的大嘴里长着锋利的牙齿。金黄色的立瞳散发着恶毒的光芒。
“啧。”白奇直接迎了上去,单手一拳狠狠敲击在对方头上,用力之大足以开碑裂石,但打在这上古凶兽头上却只能让对方轻微偏转了一下。
“朱宣,这东西是灵体,实体不在。”被封印的时候就被分离了吗?所以它摆脱不了封印,只能被压制在河中。这么多年,突然在这个时候封印松动,恐怕——
“你是何人?!”凶兽猛然间喝道,灵体和实体分离让它无法判断对方灵息的身份,但来自于同族的气息在近距离尤其浓郁。
“白奇。”完全能够压制住对方的男人好整以暇,“穷奇一族的族长。”
凶兽穷奇的进攻停顿了片刻,而又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