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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根清说:“当然想啦。”
李韬略说:“那她傍晚吃完饭后不用干活吧?”
陈根清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不用,那时候鸡鸭都关圈里了,她就没活儿干了。”
李韬略说:“那好,你回去告诉你姐姐,如果她想听课可以那时候来找我。”
几年以后,有人说这是李韬略蓄谋已久的,他这样做是故意制造和陈根红在一起的机会,不过这种说法的始作俑者是马红军,可信度就要打些折扣。实际上这确实冤枉了李韬略,在那时他的想法完全简单,就是想教给陈根红知识,至于后来那些事情的发生,根本就无法预料,就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注定好的,谁又能改变?
陈根红是好学的,身体上的残疾并没有让她丧失对幸福的追求,她希望能像正常人一样,甚至比她们生活的还要更好,可这一切对一个农村孩子来说,除了拼命学习掌握更多的本领走出这个山沟之外,还能有什么其它更好的办法?陈根红在傍晚的时候开始去找李韬略,在李韬略那个简陋的棚子里,每天晚上都会有微弱的灯光传出,陈根红静静地坐在李韬略旁边,有时候是认字,有时候是学习古诗词,还有时候是做加减乘除四则运算。
那时候在李韬略眼里,陈根红真的只是个孩子,虽然她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身体像花一样开始绽放,完全具有了女人的风韵。可李韬略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眼里只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小女孩,作为肇事者的父亲,他应该替自己的儿子减轻罪过。可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李韬略一本正经地讲着他的课,却不想学生的心理渐渐有了变化。李韬略那么有学问,待人又那么彬彬有礼,多少年来在陈根红心里都是光辉伟岸的形象,不过最初的崇拜是少女的天性,单纯善良而又感性,只是随着时间的发展,这种崇拜会慢慢变成理性的欣赏或者是爱慕。可陈根红并不知道这一变化是从哪天开始的,总之在那样一天,李韬略在给她辅导功课时,胳膊肘无意碰到了她的胸,她的脸刷地一下就红成了彩霞。
这次意外李韬略也感觉到了,直到这时,他才开始重新打量眼前的这个女孩。确实已经不能再说还是个孩子了,陈根红极富线条的身体瞬间就让李韬略感到窒息,他不断慌乱地告诫自己,他是老师,绝对不能对自己的学生有什么非份的想法。事实上,在那时候,李韬略与马红军的感情早就出现了问题,如果再说的严重一点儿,他们两个自始至终就没有过真正的感情,他们的结合是马德全的特殊身份造成的,完全是个错误。
李韬略和马红军在性格上可能找不到一处相投的地方,互相抵触的方面却随处可见,比如李韬略性子温和,马红军却是脾气暴躁;李韬略为人谦虚,马红军却是生性张扬;李韬略是文化人,很多事情讲究情趣,马红军却是文盲,根本谈不上有什么素质。这类的差异太多,用不着再去一一对比谁也可以看出,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有共同语言,所以在开始那几年,两个人只是在一起生活而已,像那个年代的许多夫妻一样,仅仅是为了婚姻而婚姻。后来这几年,李韬略接受改造自己一个人住棚子,两个人的夫妻关系更是名存实亡,而且马红军对李韬略的需求更多是精神上的,她需要有李韬略这样一个丈夫,这让她觉得自己有依靠,孩子也有依靠,就算在实际中李韬略不和她们母子在一起,也不能给家庭提供什么依靠,马红军在心理上还是觉得踏实。
从发现陈根红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李韬略开始变得有些不自在,尤其当晚上在昏暗的油灯下,只有他和陈根红两个人,羸弱的灯光又迫使他们不得不靠得非常近,这时候,李韬略前所未有的闻到了陈根红身上独特的气息,那种只有成年女子身上才会有的气息,而且也只有成年男子才能够闻到。这让李韬略慌乱不已,好几次他都念错了字,尴尬的无所适从,于是有些时候他甚至不希望陈根红再来上课,可陈根红是那样的好学,他又如何开口去讲这样的话?
要说陈根红一点没察觉到李韬略的慌乱不太可能,可她发现这些后并没有感到害怕,却在慌张和害羞中有了一种甜蜜,感觉像是吃了蜜糖。在那个感情压抑的年代,爱是一种不能说出口的东西,所有的感觉只能埋在心里,尤其像陈根红与李韬略之间,他们差了二十岁,完全是不同的两代人。可谁都无法否认,那时在陈根红少女的心扉里,确实对李韬略有了微妙的变化。李韬略不是石头,他也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男人,与马红军不和谐的婚姻,对陈根红的愧疚和怜悯,都像是命中注定在为某些事情的发生提供坚实的基础。
不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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