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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回来。
机场里人流如潮,几架飞机同时到达,造成千头攒动的局面,取过行李,铃月拖着两只沉重的大箱子,在人群里走得东倒西歪,终于快到出口了,她一眼看见父母正踮着脚挺着脖子眼巴巴地朝里张望,不由得心头一酸。
〃爸!妈!〃铃月这一声才喊出口,声音已经哽咽起来。
父亲一改往日严肃的神情,对着铃月咧嘴傻笑,母亲眼里已经泛起了悲喜交集的泪花。旁边的警卫员勤快地上前拖过行李,拉出机场大厅,小心翼翼地装到父亲专用的北京吉普上,装完后,再恭敬地问一声:
〃首长,可以上车了吗?〃
铃月已经久违了这种颇有级别的昔日军干子弟生活了,在美国干的从来都是讨好客人、服务〃上帝〃的工作,感动之余,她伸手从钱包里掏钱要给小费,反倒把年轻的警卫员弄得手足无措,面红耳赤。
回到家的铃月,无比舒服地过了几周公主般的日子,这些天,她不是在家里接待络绎不绝前来拜望的亲朋好友,便是跟旧友狂逛上下九,北京路,到处吃吃喝喝,逍遥自在。铃月从美国带回来的东西,不断地引来亲朋们的惊叹,瞧人家那质量!看人家那包装!不愧是美国的东西,啧啧!美国就是好!他们的赞美使得铃月的虚荣心获得了全然的满足。
只有在暗地里独自一人的时候,她才会偶尔忆起自己在美国的辛苦岁月。
转眼之间,铃月回国已经一个多月,每天不是出门逛街就是去朋友家打麻将,要不就是跟老同事们去哪里大吃一顿,日子过得滋润极了。
时间一长,母亲便开始念叨着陈峰,这么长的时间,怎么也不见他打一个电话回来?面对母亲不断的询问,铃月表现得支支吾吾,回答得支离破碎,终于引起母亲的怀疑。
眼见隐瞒不下去,铃月才不得已吐露了实情,陈峰不是由于工作忙不能跟铃月回国,也不是喉咙哑了不能跟铃月父母讲电话,而是,他们离婚了,早已形同路人。
这个回答犹如晴空霹雳,让铃月父母目瞪口呆,老两口面面相觑,相对无言,末了,忍不住开始长吁短叹。家中气氛从此笼上一层悲凉。
望着这个三十岁了却还活得恍而惚兮的女儿,父亲终于恢复了昔日的严厉,他要铃月深挖思想根子,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母亲则开始日夜担忧女儿将来在美国的生活了。
整天呆在家里的铃月,渐渐地觉得有些沉闷,别人都有工作要忙,新鲜感一过,也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来陪伴无所事事的铃月。她开始不可遏制地思念凯。出于很复杂的心理,这次回国,她故意没有告诉他。但她真的很想知道,当他发现她失踪以后会如何。他会否牵挂她,偶尔想起她呢?
不知不觉,春节将至。
铃月听到父母私下在窃窃地商议,好像是要在春节招待一位首长来家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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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广州假日(2)
大年三十那天,父母一大早就开始忙活个不停,等到中午时分,便有一位器宇轩昂的首长和他英姿焕发的儿子登门了。
铃月还未起床,正穿着棉质睡衣,抱着台笔记本电脑,舒适地拥着被子靠在床头,在网络BBS里遨游呢,铃月正把键盘噼里啪啦地敲得正欢,母亲冲进屋来,唤铃月速速更衣梳洗。铃月好一个不情愿。
〃谁来了? 〃 铃月皱着眉头问。
〃不是早就告诉你了?是张副军长和他的儿子张磊!还不赶快起床,懒丫头!〃 母亲快速低低地答道,她微微含笑的表情神秘兮兮的。
〃哦!〃铃月想起来了,他们俩是提到过这件事,不过铃月没往心里去。
虽说不大乐意,她还是按照母亲的吩咐从床上爬起来,略微梳了妆,草草整理一番房间,出了卧室。
〃铃月啊,好些年不见了!〃 张副军长见了铃月,呵呵笑着,转回头对铃月父亲说:
〃当年我在董师长您手下当营长的时候,铃月还是个小小丫头,比磊子好像高一个班吧,对吧磊子? 〃 说着张军长把头转向儿子。
〃啊,那是在小学吧。〃
铃月记起,这个张磊,在学校里好像是个比较沉默的孩子,别的小朋友打架的时候,他从不参与,大多是冷静地站在角落里看热闹。当时男女同学界限都划得很清,所以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倒是工作了以后,在部队举办的春节联欢会上见过几次。父母跟张磊的父母交情甚好,可说是一个战壕里多年的战友。
〃张伯伯好!〃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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