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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糟糟的世道上,你总得替这孩子安排几个好人,你得可怜一个孤苦伶丁的孩子,不能扔下不管啊!”’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他们叫他奥立弗,”病人有气无力地回答,“我把金首饰给偷走了,是——”
“对呀,对呀——是什么东西?”对方大叫一声。
她急迫地向老太婆弯下腰来,想听到她的回答,又本能地缩了回去。老婆子再一次缓慢而僵硬地坐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喉咙里咕嘟咕嘟地发出几声含混不清的声音,倒在床上不动了。
“死硬啦。”门一打开,两个老妇人冲了进来,其中一个说道。
“总归到底,什么也没说。”女总管应了一句,漫不经心地走了出去。
两个老太婆显然正忙着准备履行自己那份可怕的职责,什么也顾不上答理,她们留下来,在尸体周围徘徊着。
第二十四章
在本章中,这部传记要回过头去讲费金先生以及他的同伴了。
当某镇济贫院里发生上述这些事情的时候,费金先生正坐守在老巢里——奥立弗就是从这儿被南希姑娘领走的——他低低地笼着一雄烟雾凫凫的微火,膝盖上放着一只携带式风箱,看样子他早就打算把火拨得旺一些,不曾想自己倒陷入了沉思。他双臂交叉,两个大拇指顶住下巴,神不守舍地注视着锈迹斑斑的铁栅。
机灵鬼、查理·贝兹少爷和基特宁先生坐在他身后的一张桌子旁边,他们正在聚精会神地玩惠斯特牌戏,机灵鬼和明手,对贝兹少爷和基特宁先生。首先提到名字的那位绅士无论什么时候都显得聪明过人,此时脸上又多了一分微妙的表情念的否定;3.“合题”,“正反”二者的统一,扬弃了前两个,一方面专心打牌,一方面紧盯着基特宁先生的手,只要机会合适,就敏锐地看一眼基特宁先生手上的牌,根据对邻居的观测结果,巧妙地变换自己的打法。这是一个寒冷的夜晚,机灵鬼戴着帽子,一点不假,这本来就是他在室内的习惯。他牙缝里照例叼着一根陶制烟斗,偶尔把烟斗移开片刻,这也只是在他认为有必要从桌上放着的一只酒壶里喝两口提提精神的时候,这只容量一夸脱的壶里盛着供大家享用的掺水杜松子酒。
贝兹少爷玩得也很专心,可是由于天性比起他那位技艺娴熟的同伴更容易激动,看得出他品尝掺水杜松子酒的次数比较频繁,外加一个劲地打哈哈,牛头不对马嘴地瞎扯一气,跟一副讲究学问的牌局很不相称。的的确确,机灵鬼本着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精神,不止一次借机向同伴严肃指出,这种举止很不得体。贝兹少爷对绝大部分忠告都没有计较,只是请同伴“识相些”,否则干脆把脑袋伸进一个麻袋里去得了,要不就是用这一类巧妙的俏皮话来回敬对方,基特宁先生听了这些妙语佩服得不得了。值得注意的是,后一位绅士和他的搭挡老是输,这种情况非但没有惹恼贝兹少爷,反倒好像替他提供了极大的乐趣,他每打完一局都要喧闹不堪地大笑一阵,发誓说有生以来从未见过这样有趣的游戏。
“再加倍,一盘就完了,”基特宁先生拉长了脸,从背心口袋里掏出半个克朗,说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家伙,杰克,全是你赢。我跟查理拿到好牌也不顶事。”
不知道是这句话本身还是他说话时那副哭丧着脸的样子逗得查理·贝兹大为开心,查理立刻发出一阵狂笑,老犹太从冥想中惊醒过来,不禁问了一声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费金,”查理嚷道,“你来看看牌局就好了。汤米·基特宁连一个点都没赢到,我跟他搭档对机灵鬼和明手。”
“嗳,嗳。”费金笑嘻嘻地说,表明其中妙处他心中有数。“再打几把,汤姆,再打几把。”
“谢谢,费金,我才不打了呢,”基特宁先生回答,“我受够了。机灵鬼一路交好运,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哈哈!我亲爱的,”老犹太答道,“你非得起个大早,才赢得过机灵鬼呢。”
“起个大早!”查理·贝兹说,“你要是想赢他的话,一定得头天晚上就穿好鞋,两只眼睛上各放一架望远镜,两个肩膀中间再挂一个看戏用的眼镜才行。”
达金斯先生不动声色地接受了这些赞美之辞,提出要和在座的哪一位绅士玩两把,每次一先令,谁先摸到有人头的牌为胜。由于无人应战,碰巧这时他的烟斗又抽完了,他拾起凑合着当筹码用的一段粉笔,自得其乐地在桌子上画了一张新门监狱的示意图聊以自娱,一边格外刺耳地打着口哨。
“你这人真没劲,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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