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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喀嚓”一声,“断门刀”真个断了,王照希剑锋一转,把他斩为两截。收剑要走,却听得那少女盈盈笑道:“你的剑法真不错呀!巴是鲁莽一点。”王照希心头一震,暗笑自已修养不够,一个以天下为己任的人,怎能为儿女之情动了闲气?这“鲁莽”二字之评,弄得他面都红了。那少女上前一揖,说道。“义士为家父冒此大险,尊姓大名,可肯赐告么!”
王照希与未婚妻分别已有一十六年,孟灿催他迎亲的事,女儿并未知道,做梦也想不到未婚夫从万里之外来到京师。所以虽觉这人似曾相识,却不敢相认。王照希道:“小姓王名日召,小姐可是孟武师的掌上明珠闺名叫做秋霞?”孟秋霞诧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王照希又问道:“这位小哥可是……”那少年傻笑答道:“小弟叫做白敏,是孟武师的弟子,王兄,你的武功真好,只一招就把这鹰爪孙废了,你撞了我一下,我一点也不怨你。”王照希心想:这傻小子名叫“白敏”,却一点也不机敏。
王照希心里酸溜溜的,故意不报真名,胡乱捏了一段来历,说是自己曾受过孟灿的大恩,所以拚舍性命,也要来探他一探。孟灿交游甚广,孟秋霞竟自信了。再次道谢。王照希忽然问道:“你们躲在这复壁里多少天了?”白敏道:“从老师被捕的那天算起,已有三天了。”王照希越发不舒服,不自觉的面色铁青!
孟秋霞秋水盈盈,注视着王照希的面色,关心说道:“王兄,你累了?歇一歇吧!”白敏接口说道:“一定是打得乏了,我去寻一瓶好酒来,给你提提神。”王照希又好气又好笑,那傻小子已经跑下了楼,到酒窖里寻陈年老酒去了。
王照希与未婚妻在书房里悠悠相对,淡淡的月光从窗外 进来,王照希一阵阵心跳,孟秋霞燃起了两枝红烛,在烛光映照下,她越发显得艳丽。王照希道:“孟小姐请恕冒昧,我想知道令尊大人是怎样被捕的!下落如何?好设法相救。”
孟秋霞眼光闪了一闪,眼睛中充满谢意,王照希低下了头不敢迫视,孟秋霞倒是落落大方, 衽说道:“就在梃击案发生后的第二天晚上,我们家中突然来了两个奇异的客人,也是在这书房里和家父说话。我和白敏躲在里房,只听得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就简直听不见了。我只断断续续听得那客人说些什么凶手,口供、阴谋之类的话,又听得家父接连说了几次”我不知道“,后来客人去了,父亲就叫我们赶快逃走,但他到外面望了一望,忽然又走回书房把我们推进墙内的暗室,还把两大包食物掷了进来。我们刚刚躲好,锦衣卫就进来了。我们轮流睡觉,听外面卫士的换班谈话,才知道已过了三天。我们在里面闷得不耐烦,正想闯出去,你就来了。”王照希听她说到与白敏在里面躲藏,毫无羞涩面红之态,心念一动,怀疑不定。孟秋霞又道:“我记起了,他们还似乎提到郑国舅和魏公公的名字。”
王照希曾佐助父亲处理过许多事情,见识阅历都超于他的年纪。听了孟秋霞的话后,低头默想,过了一阵,才缓缓说道:“这梃击案一定是个大阴谋,有人买通凶手,想陷害另一批人。你的父亲是第一个接触凶手的人,所以被卷进去了。主谋的人只恐你父亲知道什么内情,或者是想套问凶手说过些什么说话,所以把他架走。照情形看来,主谋的人定是朝廷上有大势力的人,也许是那个郑国舅,或者就是那个魏公公。我猜想你的父亲一定没有死。”
孟秋霞道:“为什么?”王照希笑道:“除非你父亲真知道些什么,而又把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否则他们疑神疑鬼,一定会慢慢套问。”孟秋霞眼睛明亮,赞叹道:“你看得真透彻。”对面前的这个少年,不自觉的钦佩起来。心想:自已未婚夫不知是什么样的人,要是像这个姓王的少年那就好了。可巧他们都是姓王的。想到这里,面上一阵红晕,粉颈低垂,王照希暗暗诧异:怎么刚才还是那样落落大方,现在又显出女儿羞态来了。
盂秋霞自觉失态,急忙定了定神,抬起头来,正想说话,门外一阵脚步声,白敏已回来了。
白敏提着两瓶陈年老酒,兴冲冲的跑上楼来,推门说道:“王兄,喝两口酒提提神吧,你打得太累了。”一见王照希神采奕奕,又不禁喜孜孜的笑道:“王兄,你精神恢复得真快,刚才看你那样坏的面色,我还担心你生了病呢!”
王照希心中感动,暗想这小子倒傻得可爱。想到自已与未婚妻分别了一十六年,若她另有心上之人,这也怪她不得。这样一想,心中宽坦许多,反觉对白敏有些歉意。
孟秋霞笑道:“你这傻小子,倒很会献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