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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未曾一败的强秦割地求和。
而孟尝君也凭借此事威望达到了顶点,隐隐成为了天下反秦的纵长,光芒甚至将齐王掩盖下下去。可强行出兵远道攻打秦国的恶果很快也暴露无疑,主力大军孤悬在外,背后一直温和无比的燕国很快就露出了狰狞面目,迅速的出动大军南下攻入齐国境内,想要趁机攻下河北。虽然齐军最后胜利回师打败了燕军,但自身的损耗也不小,尤其是河北一地几乎被燕国全部攻下,破坏也极为严重。
恼火下的孟尝君原本想趁胜攻入燕国,彻底将这个不识相的国家消灭掉,以此来掩住他战略思维上的错误。燕国虽远较齐国为弱,但毕竟也是万乘大国,这些年来也励精图治国力增长不少。再加上燕国的国土的纵深极广,齐国虽然连连取胜,却也一时奈何不了燕国,只好在前线僵持不下。
让孟尝君恼火万丈的是这是一向低调的赵国却忽然横插一脚,强势干涉齐燕之间的战事,并且派出安阳君赵章率领骑兵横插齐军背后,用意不明而来。暴怒下的孟尝君几乎丧失理智,下令向赵军的先头骑兵发起进攻,幸好被手下机灵的门客压住了命令,这才没有酿出大货。
至于他这次受邀前来信宫,更是赵雍点名道姓的直接要他前来,他就算心中一百个不情愿,也只好忍气吞声的前来赴约。
第九十七章 大朝信宫(十五)
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田文此刻的心情,恐怕单单一个“愤怒”已经远远不够了。他更多的是感觉到自己骄傲的自尊被狠狠的凌辱了一番,这让自小心高气傲的田文无论如何都难以忍受。
虽说孟尝君以好客待人、礼贤下士而闻名天下,甚至不惜屈身和一些出身卑贱的人相交,但这说到底仍然是他沽名钓誉的一种手段而已。出身低微的田文很清楚那些底层人的想法,若是高贵的人肯施舍给他们哪怕一点点的尊重,很多人都会情愿用性命作为代价来报答的。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寒门多义士,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便是如此。
所以上位者大抵分为两种,一种是飞扬跋扈,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让子民畏惧;另一种则是恭谦有礼,礼贤下士为士民所拥戴。而身为孟尝君的田文,无疑是后者中的佼佼者。
他丝毫不以和贱民们结交为耻,相反,刻意的卑歉屈就,反而能更加显现出的他的高贵,世人也都会称赞他的贤德。故而孟尝君养士三千,天下贤才多奔走投之。而田文也正是借助着手下这些门客们的才智和能力,才得以在齐国权倾朝野,挟霸权号令天下,诸侯莫敢不从。即便田文如在秦国时一般身处险地,也能靠着手下的奇人异士们用“鸡鸣狗盗”的偏门之法逃出生天。
但这些登不上场面的小伎俩,一旦面临强权就一筹莫展了。比如这次赵主父以势压人,靠着精锐的赵军强行介入齐燕战事,竟然强行征召田文来朝。田文纵有食客三千,一时也是一筹莫展,只好在请示齐王田地后忍气吞声的抛下大军,南下与姗姗来迟的太子田法章在河间会和,共同前往信都朝拜赵主父。
齐国与赵国接壤,田法章先是在齐国本土,再进入赵国境内,一路皆有当地齐赵驻军护卫,自然不用为自己的安全担心。所以齐国的使团也是轻车简行,一切从简,沿着连通临淄和信都的驿道缓缓驰行。
到了离信都十里之外的地方,齐国使团却在原地停了下来。
队伍中间一辆马车的车帘被揎开了,钻出一张年轻男孩的脸。田法章眯着眼睛打量了四周一番,听着马车后缓缓靠近的马蹄声,头也没回便提高声音问道;“孟尝君,我们停下来这是何意。”
田文催马缓缓前行,在田法章身旁勒住了马缰,开口笑道;“太子有所不知,这里已经到了信都城外不远处了,远处就是赵军的烽火台,想必赵主父很快就会知道我们到来的消息了。”
田法章面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侧着脑袋奇道;“那我们为何还不入城呢,这几天赶路下来,我都快累垮了,就像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田文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太子稍安勿躁,如今还不是我们入城的最佳时机。我们齐国泱泱大国,不同于韩魏小国,虽然王上没有亲临,但太子和臣的分量也足矣让赵雍亲自出迎了。我们若是草草入城,反倒堕了齐国的威风,让赵人小看我齐国。”
田文的耳目遍布天下,所以人虽然未到,却早已得知赵雍亲自出迎魏王和韩王,所以才心中生出了傲气,故意不直接入城,反而是停下车队等待赵国做出回应。
田法章“哦”了一声,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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