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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对他有些改观呢。”
“对呀。”冉凰此用力点头,夸他,就像在夸她似的,让她觉得开心。
鹂儿勾笑看着她。“你从没怕过他呢。”
“初见面时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要怕,知道他是谁时,怕也来不及了,接下来,我就豁出去啦,久了,也不觉得他有什么好怕的。”也许该说,他从没让她产生过她的生命危在旦夕的感觉,所以就没有那么强的压迫感。
“那是因为摄政王对你是特别的。”
她一愣。“会吗?”
“你也许没发现,但后宫的人应该都发现了。”鹂儿懒懒地倚在屏榻扶手,神
情有点为难。“你不懂宫中太多规矩,摄政王全都替你扛了,若说你对他而言不够特别,他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冉凰此还是一头雾水。“他帮我扛了什么?”
鹂儿不禁笑了。“你要是没发觉就算了,我怕你察觉他的好,心就要变了。”
他的好?垂下长睫,冉凰此发现心头还暖暖的,被他牵了一个下午的手,直到现在也还温热得很,那热度恍若渗进了皮肤,钻进了血液,幻化成毒,让她整个人恍惚了起来,现在还很不能平静,心头还在鼓噪。
这是怎么了?不想见他,又想见他……这心情,真的很糟。
“凰此,别忘了,你是皇上的人,虽说摄政王强势,你很难抗拒,但和摄政王走得太近,会惹祸上身的。”
攒起眉,她细思起这个问题。
鹂儿说的对,她必须更低调一点,否则一个不小心被卷进后宫斗争之中,她就完了,她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被感情困住。
“娘娘,贵妃娘娘的命妇传话,贵妃娘娘想见冉才人。”鹂儿的贴身宫女站在前殿长廊外禀报。
“贵妃娘娘?”攒起眉头,鹂儿自言道:“这时候不会太晚了吗?”
“没关系,我去去就回来。”冉凰此赶紧起身。
“不。”鹂儿轻摇头,看向外头等候的宫女,吩咐,“回复命妇,太晚了,冉才人已就寝。”
“鹂儿?”她不解地看向她。
“但是娘娘,命妇说了,就算冉才人就寝,也要她起身。”外头宫女回答。
闻言,鹂儿眉头攒得更紧。
“没关系,我去看看也好,若我猜得没错,贵妃肯定是因为今儿个我教训她儿子不开心,想找我说说吧。”
“可是……时间这么晚了,我总觉不妥。”说不定贵妃怀恨在心呢。
冉凰此勾笑,“不会的,我去去就回。”说罢立即起身跟着宫女离去。
“母妃,冉才人呢?”冉凰此刚走,李隽才从后殿走来。
“隽儿,去拦下摄政王。”鹂儿想了下,终究觉得不妥。“他才刚走,应该没走得太远。”
“怎么了?”
“别问,赶快去。”她不敢耽搁,就怕迟了,就来不及了。
“是!”
冉凰此一路尾随贵妃随侍的命妇踏进玄雀宫,意外的是,贵妃竟不是在主殿召见她,而是在寝殿。
后宫的宫院,都是由三个院落组成,寝殿通常位在最后头。
很不得已的,她跟着上了曲廊往寝殿走,但愈靠近寝殿,就发觉有股奇怪的味道,很香,但不呛,可是闻久了,却觉得有点头晕。
“贵妃娘娘,冉才人到了。”
“请她进来。”贵妃的嗓音比乎常娇嗲许多。
冉凰此尽管心里感到古怪,但都到这儿了,总不能说她要回去了吧?
命妇开门,她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规规矩矩地垂脸欠身。“冉才人叩见贵妃娘娘万福。”
“她就是冉才人?”
粗哑的男音出现,冉凰此吓得抬眼,瞥见面前的藕色纱帘后头,竟是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
她赶紧低头,心头惊动着,手心爆出冷汗。
能够睡在贵妃床上的,只有皇帝……换句话说,贵妃正在侍寝,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她过来?!
“冉才人,见到皇上,还不赶紧问安?”贵妃娘娘笑得很刺耳。
冉凰此不得不双脚跪地。“冉才人,叩见皇上万岁。”
“过来。”皇上命令。
天啊!身子一僵,冉凰此瞪着地面铺的毛毡,发颤起来。
难不成要她侍寝?
“冉才人不敢。”她低着头极力维持冷静。
“冉才人,你太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