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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之这位老先生顶住了一路风餐露宿的奔波之苦。
帝轻骑轮班睡觉,留一半人分散在明泉周围的四面八方。这片林子此刻与皇宫一般固若金汤。
斐旭从车里找出两瓶酒,递了一瓶给明泉。
她轻哼一声,“你不怕朕又喝醉?”
“我看过了,方圆几里内没有茅房。”
她将酒放在一边,“朕不想喝。”
斐旭打开自己那瓶,喝了一大口,“可以驱寒。”
“朕不冷。”
他叹了口气,“一个人喝酒很闷的。”
“你可以找杨尚书。”
“他只会用酒瓶砸我的头。”
“沈南风?”
“他不会砸我的头,不过会收钱。”
“阮汉……”
她没说下去,只和斐旭相视叹了口气。阮汉宸的可能性比沈南风和杨焕之加起来还小。
“朕第一次发现,原来堂堂帝师并不讨人喜欢。”她话里大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皇上若不是皇上,大概也很难找到喝酒的人。”
明泉板起脸瞪他,坚持没多久,又扑哧一笑,“帝师真是坦白得让人可气又可笑啊。”
斐旭厚着脸皮道:“这是一门艺术。”
她抬起头,看着天空,“你说……五十年后,我们还能不能一起喝酒?”
斐旭怔了下,转头看她。
明泉也偏过头来,乌黑的眼珠比夜空还幽深。
“呵呵,”他干笑一声,也仰起头,“那皇上记得不要下禁酒令啊。”
明泉嘴角一撇,笑道:“朕可不想帝师为了喝一口酒而流亡别国。”
“皇上终于明白自己掌的是天下生杀大权。”他欣慰道。
她眸光一闪,“斐帝师扯得有点生硬。似乎……话中有话。”
斐旭晃着酒瓶,“皇上多虑了。”
“慕流星之事一解决,斐帝师说的话就又变得高深莫测了。”她笑得不怀好意,“朕是不是该考虑再添条惊驾的罪名给他,毕竟,他曾甩了朕的门。”
斐旭辩解道,“是客栈的门。”
“总之是当着朕的面。”
斐旭无奈地摇头,“皇上还是把我关起来吧。”
“帝师如果真有此意,南风可以略尽绵薄之力。”沈南风笑着走过来,然后向明泉行礼。
明泉点头笑道,“又睡不着?”他这几日一直被杨焕之的鼾声困扰。
沈南风苦笑两声。
明泉把酒瓶扔给他,“斐帝师正愁有酒无伴,愿以一半月俸相邀,沈卿不如牺牲一下。”
看到斐旭郁闷的脸,沈南风笑得很贼,“臣,遵旨。”
未时过半,明泉的车辇终于出现在齐勇城外。
因有了先例,她特地派人叮嘱不准张扬。
帝轻骑被留在城外扎营,她则带了斐旭等人和几个御医混在百姓中悄然进城。
高绰君暂住在知府府邸,刘章建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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