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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开的条件是指你自己。”
她自己?唇上传来的奇异触感分散了她的思绪。什么东西?
她正想开口询问,就遭不知名的炽烈唇舌凶猛袭击,侵入她双唇、吞灭她的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见,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被卷人某种硬系坚实的围困中,绞得她毫无喘息余地,动弹不得。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后脑遭人紧紧揪着,迫使她抬头迎接神秘的粗野进犯。直到她感受到朱雀胸膛深处传来的轻吟,辨别出笼罩在她脸前的正是他浓烈的吐息,她才顿悟到发生了什么事。
放手!
察觉到她的挣扎,他立刻还以一记狠咬,让狂野的吻噬中充满血腥气息。他不管她的恐慌、她的疼痛,尽情品尝着自动送上门的鲜美猎物。
既然她这么有胆,他也用不着客气了。再说,他从不吃怜香惜玉那一套,也没应付过这种从小生长在豪门权贵的金枝玉叶,一切就照他的规矩来。
不管她有多尊贵,在他怀里就只是个女人有些奇特的小女人。
她知道她在跟什么人挑衅吗?她知道她把自己推入什么样的危机里吗?
他缓缓撤离她遭到彻底蹂躏的双唇,却仍紧拥着虚软昏眩的小身子。“我不跟小孩子玩游戏,你最好搞清了状况再作决定。”
她急遽而微弱地喘息着,神智涣散,一时听不懂他的话语。他刚刚对她做的那是什么?好可怕,又好奇怪“兰兰。”
霎时,她浑身一颤。从没有人这样叫过她,她也从不知道这句轻喃会对她产生如此大的冲击。朱雀好象光用声音就可以钻入别人的灵魂里,与每条经脉、每项知觉纠结在一起。
车门在此时被霍然拉开,突入的光线刺得她一时睁不开眼。马车仍静静停在茶搂前,秋日残阳,人来人往,同她被押上车之前一样。
“要留要走,自己决定。”
她惨白地望向松开她的朱雀,庆幸刚才和他的谈判是在全然的黑暗中,否则她可能只有从头到尾被他慑到哑然失声的份一一跟现在一样。
她此刻才明白,俊美有时是具有毒性的。
“这是你最后的反悔机会。”
她紧张地直直瞪视膝上双拳,小拳头上绷出了细弱的青丝,衬得她双手益发苍冷。
最后的反悔机会还是下车去吧,当这一切都没发主过。被他利用为进宫管道的事,反正已经告一段落,又无人伤亡,她就认了算了。否则,她有种感觉,自己的人生会就此走上另一条完全不同的岔路。
有必要冒这个险吗!下车去吧,别蹚这诡异的混水了。
小光怎么办?
她在跨出车门的前一刻怔住。身后坐着巨大迫人的朱雀,身前面对的是车门外灿烂热闹的市街,她犹豫了。
碰到这事,她可以无奈地认了。那么在她之前有多少人也是这么认了,在她之后又会有多少人?就算朱雀做的不是坏事,他的手法就是不对。对于不对的事,她为什么要认了?
但是身后传来的强烈存在感,压迫得她连回头都不敢。她斗不过朱雀的,就算她有理,两人的能耐还是太悬殊。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地拿头去撞山?
至于小光,朱雀应该不会伤害他吧千头万绪,被霍然摔上的车门截断。
“那么,从现在起,你就算是我朱雀手底下的人。”
穆兰绝望地将额头靠至她自己关上的车门,努力阻止自己再深思下去,失了勇气。
“坐回我身边。”
“我不是任你使唤的下女。”她也只有胆子对着门板喃喃自语。“我只是个愿意提供人脉给你利用的人。”
“那是你自己提的条件。”
她倏地睁眼,心底隐隐浮现很不好的感觉。“你的你的条件又是什么?”
“坐回来。”
她才不要。可是情势很明显地,除非他先得到他要的,否则一切免谈。
“在我手底下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就是服从。”
“如果有没有出过不服从你的手下?”
“没有,不是乖乖的服从,就是被惩戒后的服从。”
老天爷,她到底给自己选了一条什么样的路?
黑暗中,有大手牵引着她,温柔却有力地将她拉回原座,令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黑晴中照样能看得见东西。
“你要带我去哪里!”马车为什么突然起程了!“我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