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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做完这些,开始着手给绿意整理身上的衣物。那些衣物已经被夜间的连翘剥落干净。那裸露的胸膛脖颈上,留下了一个个紫红色的吻痕。那些吻痕的颜色之深,分布之广,都令连翘感到羞涩赧然。那些紫红色的地方,甚至有一些已经破了皮,渗着丝丝的血迹。甚至在那两腿之间,也有紫红色的痕迹和啃咬的齿痕。
连翘用温水洗净布巾,将那身体上残留着的点点白浊和血丝擦拭干净,又取了专治皮肤擦伤疤痕的药膏,用指尖挑了,轻轻的涂抹在那些惊人醒目的紫红处。
处理干净,连翘将绿意的衣服穿好,从床上退下来,望了望里屋依然紧闭的门,想了想,这个情形实在无法向侍药解释,也就随手将床帐放下。
这才洗手净脸,连翘一切收拾停当后,仍然不见侍药出来。
这个情况可是不太对啊,一般情况下,只要连翘起床,那侍药就会从里屋出来服侍连翘洗漱梳头的呀!
连翘轻手轻脚的推开里屋的门,走了进去。
那在房屋里侧的床榻上,依然垂放着床帐。窗户也紧闭着,就连窗帘都拉的严丝合缝的。
连翘心里纳闷儿,侍药今天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想到此,连翘走近床榻,把床帐撩起挂好。
直到连翘坐到了床边,那侍药躺在床上,居然一动未动。
连翘心里惊疑,急忙俯身察看,却见面向着床里蜷缩侧卧着的侍药,双眼紧闭,那小小的心形脸上,竟然是涕泪横流!那双平日里灵动俏皮的大眼睛,此时竟然已经是红肿成了烂桃子。
连翘心里“咯噔”一下,看侍药这个情形,难道夜里的动静,被他听到了?
紧接着,连翘心里就暗暗骂自己愚钝。看绿意身上的累累紫痕,就可想而知,夜里,自己化身为狼时的动静该是多么骇人。在那夜深人静的时候,那样猛烈的动作和响动,不但只有一门之隔的侍药会听到,恐怕住客栈三楼的客人都会夜来闻听狼嚎啦!
连翘一时有些僵立,不知从何解释。难道说自己是在梦里误服了绿意之花?那样诡异的理由,不用说侍药不会相信,就是连翘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更像鬼话,或者直接定性为诡辩。
这,连翘对于毒药和治病很是在行,可是对于处理这些情感之事,却实在是无知到近乎弱智了!貌似,“感情白痴”这个说法,还是狼毒花里的嬷嬷给连翘的评语呢!
连翘搜肠刮肚的寻找着安慰侍药的理由。
那边侍药本来等着连翘的安慰和解释,却见连翘进来,只是枯坐在床边,并无任何表示。侍药心里又是一阵痛楚。
看来连翘是不打算给自己任何解释了?难道自己在连翘心里就连给个解释的位置都没有?是不是自己从开始就把自己定位错了?难道连翘将自己带在身边,仅仅是因为奶奶的托付?不然,怎么自己陪伴在连翘身边数月,连翘都没有一丝对于自己的亲密之举,即使连深吻都没有?
侍药想到这些,心里更是痛楚悲哀,本已止住的泪水,再一次的如山洪爆发般地涌了出来。
那瘦弱柔软的身子,也因为剧烈的抽泣,而微微的颤动起来。
连翘还在搜索给侍药的解释用语。这边侍药再次的痛苦,让连翘一时情急,还没想好的话语,刹那间脱口而出,“侍药,不哭!我,我,其实,那个不是我的本意啦。那个,我是在神智不清楚的时候,做错了呢!侍药,不哭,你哭,我会心痛哦!侍药!不哭好不好!那个,我只是做了个梦呀,那个,是在梦里,是梦里的失误呀!……”
绿意此时所中之毒已解,手脚已经可以活动。绿意品味着,刚才,那人温柔地给自己擦拭伤痕,又轻柔的给自己的身上的伤痕涂上药物,那份温柔和专注,几乎令绿意忘却了,起先那人所说的“神志不清醒”的伤人话语。
绿意听不见屋里任何的动静,强自忍着浑身的酸痛。这人看似那般柔弱如男子,做这种事情,竟然可以那般勇猛。绿意一边起身,一边羞赧的微笑着。不过,看她的样子,对自己和自己的身体,似乎很是满意呢!既然她说会娶自己,那么,绿意是不是可以从此脱离那种双手沾血的血腥杀戮生活?
她还是自己起了名字呢!绿意,好好听的名字呀!想着昨夜她喃喃的呼唤着绿意,她心里是清楚的吧!她知道怀里抱着的是谁!
虽然绿意今年已经快要十八岁了,但是一直生活在歃血盟的他,却只有自己作为一个杀手的代号--绿!一个杀手只需要代号,是不需要什么好听的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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