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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大声道:“好!诸位仙君听着,山路狭窄,我们固然施展不开,但他们也是一样!我方向观察,隘口只有数丈一段,他们纵然迎击,也不过容得下百来人——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不惧他们箭矢,若要彻底击杀我们只有下山相拼。这便是比谁狠,比谁悍,比谁不怕死的时候了!生死之战,不容后退。谁稍有犹豫,现在请立刻退出,他们只守不攻,退者若返回,定然无恙。”
淡白的阳光下,劲风拂面,百来仙君紧抿双唇,无一人往后一步!
凤栖瞧了对面的伯言一眼,伯言心中一凛,正思忖这一眼究竟是示威、挑衅或是自得,又闻得凤栖道:“你们中谁不曾随我一同出战过?”
这回迟迟疑疑,过了半晌,有三四十仙君出列,互看一眼,有些又想退回去。
“不用了,就这样罢。”凤栖一笑,浅浅的梨涡显出几分纯真,“各位的心意我知道,也有旁的事交予你们。”
先前那位手执双戟的仙君凝眉出声:“凤栖上仙,我们都相信你!”转而举起双戟,对剩余六七十仙君,高声道:“只待上仙吩咐,我们定要杀出一条血路。这一次,我们不胜不归!”
“好!”凤栖一笑,看了看出列的三四十仙君,拿出一弯长弓,交予其中一人,“也不知你们射得准不准,等会儿我命令一下,各位请用长弓裹上真火对着山崖间和密林后射。若想探得敌情,全靠你们了!”
他们中其实不乏曾跟随过凤栖之人,此时闻得凤栖非但不怪,还委以重任,心头更热,眉宇间均有一丝不服。伯言尽数看在眼里,他是何等聪明的人,自然知晓凤栖那听似贬低之话实为激励。越看得清凤栖行事,越是惊心。
往常不过与她厮杀棋局,眼下换做真刀真枪才知这人厉害。
可是,为何她不是向着自己?
凤栖执赤朱枪立于最前头,长枪一挥,众仙便按适才吩咐各自行动开来。伯言亦挥动手臂,一场死战正式拉开。
这边的长弓队,一箭接一箭,连连射中,遥遥划破长空,投于对面山崖。真的魔界将士固然不惧这小小箭矢,但幻境却不同,一阵金蛇狂舞之后,伯言那方实力初现。
浓烟四起,夹杂着喊声与纷乱的骂声,刀箭破空声,隐隐约约还有呼痛声。从上头望下去,只见双方血肉横飞,如割草般倒下。伯言处胜在人多,却一时奈何不了气势正高的凤栖这一方。有些肢残的,倒下后又爬起,用刀砍、用手抓、甚至用嘴咬……定要与对方拼个高下。
凤栖虽见惯战事,却从未见过这般惨烈之状,又想到他们或多或少是因为自己胡乱一笔情债,才遭此横祸,不知不觉间,面色发白,强自按捺才压住心中愧疚。
“不看也罢。”伯言不知何时飞来这边,及时扶住凤栖,幽幽道:“这一仗,你必输无疑。”
凤栖拿枪隔开他,凝眉再问:“我真的不想与你为敌,我只想破阵。诛仙阵煞气太重,你日后必受其反噬,届时……你怎么办!”
“莫非你在意这些?”伯言冷笑,一把上前掐住凤栖下颌,“什么破阵,说得好听,这阵我早早布下,你何时不来,偏偏皇子墨一要入阵你便来。你还想骗我!”
“我……”
凤栖知无论自己如何辩解都是枉然,沉下眼眸,勉强一笑:“这一仗,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说罢,拿枪倒退几步,等退至涯边,面朝伯言,往后倒去。伯言一急,快步上前去拦,却只堪堪抓住一阵疾风。
“你会用幻术,我便不会么?”凤栖嫣然一笑,几分自信几分自负,到了半空,忽而翻身,稳稳落在峡道的死尸之上,枪身一震,底下死尸间居然站起来数人,目之所及,绝不下于百来人。
从下往上欣赏伯言愤然神情,凤栖再道:“你想让幻术让我不知你兵力究竟如何,又怎知我不会使这一招?不过……咱们立意相反罢了,你是欲壮其势,我却是……扮猪吃老虎!”转过身,向隘口去,再不看伯言,“莫忘了,每回兵法棋,我们布阵皆是一样。”
这两人从不打不相识,到如今,不打不罢休。个中缘由,真要论起来,还真说不清是非曲直。
凤栖是因皇子墨而去魔界,又因皇子墨离开魔界。伯言只一味嫉恨皇子墨,他又何尝想到,若无皇子墨与凤栖这一段爱怨纠葛,何来他与凤栖十年知己相伴!
因缘际会,到头来,只能叹一声,弄人。
凤栖挥舞着赤朱枪一路前行,身后战事再与她无关。过了隘口,但觉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饶是凤栖也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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