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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一样直接灌了下去。“旧党中人太过保守,稍有变革便会群起而攻之,这其中偏偏正人君子居多;而新党中人偏偏又太激进,凡是稍有反对他们政见的人,统统会被冠以奸佞的帽子。唉,须知世上之事向来都有其两面,为何不能如圣人所言,取中庸之道呢?”
高俅无奈地耸了耸肩。这种深奥的问题,别说严均不知道,他这个来自后世的人也同样不知道。关于王安石变法的利弊,后世史学家讨论来讨论去也没能统一,更不用说如今身在局中的当事者了。
“无偏无党,执中居中,这些话说来容易做来难,光是建中靖国这一年。朝廷受到了外界的多少抨击?有人指责朝廷不分善恶,也有人说君子和小人共立,虽然也有小元祐地称赞,但既定的目标几乎没有一条达到的,实在是令人扼腕!”他一边说一边掰着手指头算计这一年的种种措施,“求直言是成功了,可言官一会被贬一会被召回;市舶司是建了,但要看到成效,总得数年的工夫;钱荒的问题要等去南洋和日本的船队返回之后才有初步结论;至于如何更有效地储备粮食以防止饥荒,更是连谱都没有的事。就更不用说改革军器监了。”
严均还是头一次听到高俅像倒豆子一般说起这些条条框框。不由悚然动容。高俅还能够说是位高权重在朝堂上有发言权,可他自己却只是一个枢密院地区区小官,别说朝政。就连枢密院中的大事也没有他参赞的份。韩忠彦倘若去职,对于他自然是一个契机,但是,目光长远的他又怎么会看不到幕后的危机?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勉强挤出一句话,突然站起身来。“不管怎么样,先前高兄在圣上面前替我说话的情分,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若是他日”
“只要他日你能掌枢密院也就够了!”高俅顺势也站了起来,随意地拍了拍严均的肩膀。严均复职确实有他的进言之力,但更大的原因却是赵佶需要一大批能够信任的年轻官员,当然不会让严均继续缺席。再者←实在太需要一个年富力强地盟友。“我不日即将下西南,有关辽国地事情就要全靠你了!虽然如今辽主耶律延禧仍旧没有彻头彻尾地展开清算,但在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鼓噪之后,他必定会采取行动,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放心!”严均言简意赅地丢下两个字,又郑重地拱了拱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在他地心目中,早已展开了一局有关于辽国的大棋盘。
建中靖国十一月庚辰,赵佶下诏。驳回韩忠彦辞相的上奏,同时改明年元曰崇宁。在此之前,曾布力谏赵佶绍述而未果,尽管对韩忠彦仍然在位颇有不满,但听到改元崇宁却欢欣鼓舞,然而,在朝中一众诤臣看来,这无疑是又一个绍圣的开始。于是,不明就里的他们纷纷上书进言,但是,那雪片一般的奏折却犹如泥牛入海,丝毫没有音讯。
就在朝中人心不稳的时候,高俅和蔡京二人双双受诏入宫,高俅固然是事先已经有所准备,蔡京却是从一次次的朝廷人事变动之中看到了一丝变数,所以更加不敢怠慢。
一脸疲惫的赵佶在看到两人弯腰施礼时,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曾经有意直接擢升高俅入政事堂,但是,事到临头他还是止息了这个念头。朝中朋党之势已经愈演愈烈,而高俅比起其他人来资历太浅,根本镇压不住局面,与其到政事堂当摆设作签章,还不如他放其到地方上走一圈,到时再作提拔就能平息很多议论。
“蔡卿家,先前你称病一直未曾去江宁府上任,朕却没有追究,你可知道是什么缘故?”赵佶淡淡地扫了蔡京一眼,见其露出了诚惶诚恐之色,不由微微哼了一声,“钦圣皇后(向太后)直到去世时,也不忘让朕看顾你几分,正是看在这一点上,朕才会容忍你至今。”
“臣知罪。”蔡京深深低下了头,原本有些躁动的心情却平静了下来。既然赵佶已经说了那几句话,那就证明已经有了决断,而且还是对自己有利地那种,否则,只要来一道贬斥的诏令,何用亲自召见那么麻烦?
“如今辽主登基,我朝在边事上也必须有所戒备※以,朕已经决定由你出知定州,相信以蔡卿家的能力,应该能够还一方安宁。”
“臣必定不负圣上期望。”蔡京连忙拜谢,在欣喜之余却仍旧有些失望。定州离京城很近。又是北方要地,向来只有深受信任的重臣才能得到这个要缺,这无疑是一个启用的标志。然而,这也意味着他短时间内很难插足曾韩两人的政争。然而,想到最后,他仍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和曾韩两人比起来,他还年轻。有的是更进一步地机会。
赵佶抬眼凝视着高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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