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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玉眯眼:“让你道个歉就这么难?”
“……”是挺难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江玄瑾皱眉,想了一会儿。把面前这人翻了过来,轻轻一口啄在她嘴角。
李怀玉很想笑,但强行虎着脸瞪他:“就这样?”
不然还要怎么样?江玄瑾很想说她这算是得寸进尺,可嘴刚张开,这人伸手一拉,竟直接踮着脚吻了上来。
猝不及防,牙关都没合拢就被她闯入,他闷哼一声,微微皱眉。
怀玉没留意,只当他是害羞,攀着他的身子就近乎撕咬地啃着他。江玄瑾怔愣了一会儿,倒是笑了,任由她胡作非为,只伸手扶了她的腰,让她省点力气。
怀玉一边亲一边拿鼻尖蹭他,口齿不清地嘟囔:“身上的味道跟佛堂里的一样。”
只是,好像也有点不同,厚重雅致的梵香里,好像多了一股腥甜腥甜的味道。是什么味道?怀玉茫然地想了一会儿,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松开他。
“你的伤!”
“现在才想起来。不会晚了点吗?”他垂眸看她,又低头吻上来。
“别闹!”心里一沉,李怀玉连忙抵住他胸口,不由分说地将他扶到床边,抬头去看他背后。
青色的中衣被染暗了一大块,血腥味儿隔着衣裳慢慢地透了出来,伤势严重。
“你……你不痛的吗?”李怀玉惊到了。
看着她那睁大的杏眼,江玄瑾抿唇,低低地道:“很痛。”
“痛还不拦着我?”怀玉怒,“你这样显得我很禽兽!”
不是本来就挺禽兽的?江玄瑾摇头,看她这慌得六神无主的模样,很想开口安慰她:比这严重得多的伤他都受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不等他开口,面前这人就心疼地道:“我错了,我先去让他们请大夫来,等会让我怎么给你赔罪都成!”
听着这话,江玄瑾把所有的安慰都咽了回去,并且痛苦地闷哼一声。
怀玉立马提着裙子去找人。
陆景行在衙门外头等了许久也不见里头有动静,心里担忧,便让招财去找人打听,谁知道衙差竟然说:“方才进去的那位是君夫人,正在照顾君上。”
还就照顾起来了?
心里一松,陆景行“刷”地展开扇子朝自己猛扇两下:“这人,八成又忘了要知会我一声。”
真是又气又拿她没办法。
“那咱们要先回去吗?”招财问。
“回去?”眯着凤眼想了想,陆景行勾唇一笑,“你先回去吧,我要去递个拜帖。”
往廷尉衙门递拜帖,这事儿也只有这位爷干得出来。招财认命地坐上马车,看着自家主子摇摇晃晃地进了廷尉府大门,才赶着车往回走。
大夫过来重新上药包扎,怀玉站在旁边皱眉看着,见他粗手粗脚的,忍不住就道:“您能不能轻点?”
“这……已经很轻了,君上伤口深,怎么碰都是要疼的。”
“可也不能让他这么疼啊!”怀玉左右看了看,“有麻沸散吗?”
“那个不合适,用了伤脑子的。”
“那怎么办?”怀玉瞪眼,想了一会儿,撩开袖子就把胳膊伸到江玄瑾面前,“咬我!”
雪白的藕臂这么大方地横出来,江玄瑾看了旁边一眼,黑着脸就给她按了回去:“别闹!”
“你不疼吗?”她皱了脸。
“还能忍。”他道,“你老实呆着别乱动就算是帮了忙了。”
怀玉无奈,只能在旁边干站着,正抓耳挠腮的呢,就听见门口有人喊:“珠玑。”
珠玑是谁啊?不认识,怀玉继续盯着大夫包扎。
“你被马撞着耳朵了?”有人突然在她耳边阴阴地问了一句。
“哇!”吓得原地一个起跳,李怀玉捂着心口回头,就见陆景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和着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手心。
喘了口气,她咬牙:“陆掌柜,咱们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吓人干什么?”
“我方才喊你,你并未搭理。”
茫然地想了想,怀玉恍然想起她好像是有个名字叫“珠玑”来着,于是连忙赔笑:“你有事吗?”
江玄瑾冷冷抬眼看了过来。
察觉到他的目光,陆景行头也没转,盯着李怀玉就道:“与我的约定,你忘记了?”
约定?怀玉眨眨眼,“啊呀”一声拍了拍脑门:“还真给忘了,你竟然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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