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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小东西怎么的也要因为自己这个态度生气或是有别的情绪什么的,没想到阿婉竟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皇上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烧起来了。
“皇上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太后慈爱的声音总算是把皇上快要燃烧殆尽的理智救回来一点。
恭敬的给太后请安后,皇上才道,“儿子近来忙于公事,甚少过来看母后,方才甚是挂念母后,便赶紧过来瞧瞧。”
闻言低着头的阿婉心里不屑的撇了撇嘴,呵呵呢,您忙于公事都忙到妃嫔们的宫殿去了是吧?
太后却是乐呵呵的笑开了,“皇上孝顺哀家一向知道的,近来国事颇多,皇上也要注意身子才是,现在看着都瘦了些,莫要因为忙碌而损了根本才是。”
听到太后这般说,阿婉还是忍不住悄悄抬眼打量了皇上一番,许久未见,皇上确实是比先前消瘦了些,心中刚要涌上来一股心疼的情绪时,阿婉赶紧唾弃自己,将这股情绪压了回去,说不准皇上是忙着应付妃嫔们才消瘦至此的呢,该!
“儿子知道,母后也要注意身子才是。”又细细交代了几句,皇上话锋一转,“母后今年还要前去五台山礼佛吗?”
太后倒是没想到皇上突然提起这事儿,笑着应道,“怎的突然提起这事儿?你不知道,你这婉昭仪可是缠了哀家好几日了,要哀家带她到五台山去呢。”
阿婉倒是没想到太后在皇上面前突然提起自己,心中不免还有些希冀,想知道皇上是何反应。
没想到皇上淡淡的应了一声,“哦?婉昭仪陪在母后身边尽孝也是应该的。”一句话把阿婉打回了原型,看看,看看,不想见到她就不想见到她罢,还尽孝是应该的,阿婉觉得自己对帝王抱有期待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之后再被驴当球踢过!
“只是近来大旱,百姓也不安定,此去五台山路途遥远,路上实在太危险,母后还是待在宫里罢,这样儿子才能放心。”皇上说完长叹了一口气,一副担忧母后的好儿子形象,丝毫没有为自己找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感到羞愧。
太后略微一思索,倒也是,只是每年去五台山礼佛已经成了习惯,今年若是不去,太后还是有些迟疑的,“皇上说的有理,只是还容哀家再考虑考虑罢。”
阿婉倒是觉得皇上这般考虑很有道理,“太后娘娘,皇上说的是呢,若是去五台山路途遥远且存在危险的话,其实在京都周围的寺庙内礼佛也是一样的,左右对佛祖有诚心的话,想必是不拘于地点的。只是太后娘娘出宫礼佛可一定要带上臣妾呢。”
皇上起先听到阿婉那句“皇上说的是呢”,心里还是很满意的,窃喜的小泡泡已经开始从心底里蹭蹭往外冒了,可接下来的话是让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黑,这一定要出宫去礼佛实在闹哪样?温婉你的表现可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喜爱朕的模样好吗?跟朕表明了心意就要准备一心出家这是在玩弄朕吗?
“婉昭仪可知道现在外头乱成什么样子?即便是京都内朕都不敢保证是彻底安全的,边境战事一触即发,不知多少探子内奸潜在京都内,婉昭仪这般怂恿太后出宫到底意欲何为?”
最后一丝理智都被燃烧殆尽了,皇上这些重话说出口后才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看到对面阿婉眼眶含泪的委屈样子,皇上心中虽是懊悔,可在太后面前又拉不下脸来,心中明明不是这么想的,可说出来的话竟都不受控制。
太后亦是觉着皇上话说得重了,“皇上怎的这么说,婉昭仪在深宫内哪里知晓外头这些事情,她这般提议也不过是为了哀家考虑罢了,难不成皇上还怀疑婉昭仪是探子内奸不成?”
听太后这般话,皇上心里懊悔得更是说不出什么来,看到阿婉咬着唇死死不让眼泪掉下来的样子,也只能咬牙道,“是儿子思虑不周。”
可对面的阿婉怎么想怎么委屈,被厌弃也就罢了,自请出宫都不成,还要被说成是别有居心的内奸探子,当下便是起身,“臣妾一时身子不适,还请太后娘娘准许了臣妾先行回宫。”
太后见阿婉这样子自然是准了的,少不得多多赏赐了些东西补偿阿婉这颗莫名其妙受了伤的小心灵。
见阿婉与自己行礼告退后,快步就往宫外行去的背影,皇上一时觉着坐如针毡,赶紧的与太后告退,“儿子还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了,还请母后考虑儿子的建议,毕竟母后若是有个差池,儿子岂不是辜负了父皇的叮嘱。”说罢,皇上便是退了出去。
后宫沉浮多年的太后自然不会看不出来皇上与阿婉之间定然有事,皇上现在这嘴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