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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的。
醒来后,李蔼总是会想起被叶长安从言将那里带走的那天的情形。
那天李蔼最后一眼看向言将的时候,总是有种奇怪的心悸。
飞机降落之后,李蔼打开自己的手机。
离开时他没有开通洲际漫游,十天来所有堆积的短信一条接着一条的跳出来。
最后的两条短信是王伟坤发给他的。
——李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言将的父亲车祸去世了。
——李老师,言将不见了,我们都找不到他,你知道他在那吗?违师者 正文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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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言将的耳边始终有甩不掉的哭声,他妈妈的,言乐的。
过去言母从来不问父亲的生意,言乐除了偶尔能帮会计算算帐之外,什么都不懂。
言广丰曾经是家里的天,现在天突然塌了。
言母跪在灵位前哭泣着絮叨“你走了家里以后怎么办?”
她已经没有心思再管家里的事,而言乐大着肚子,最先六神无主。
整个言家,没有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公司的员工和来帮忙的亲戚只好全都围着言将问他这件事该“怎么办”,那件事“怎么办”
责任突然间全数砸下,无论言将愿意或是不愿意。
他花了五天终于处理完了父亲的丧事,紧接而来的就是言广丰合伙人,和律师手里一叠叠的文件。
他五天没有合眼,却在第六天夜晚完全睡不着。
压力让人濒临崩溃,他只想休息一会。
他在凌晨四点所有人都睡了以后,开了一辆摩托车在去机场的路上狂奔,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机场。李蔼离开了九天,该回来了。
言将还记得夏天送李霭去机场的路上,路过一片粉红的的雏菊花田,记忆里李霭站在花田的背影让他无比宁静,那时候的他还很幸福。
但现在那个地方他怎么也找不到。
他在那条路上一路游荡,顺着灯光的方向拐入了一条从没有走过的岔路。
最后他在几间没有关门的小店旁停下。
不大的店面和三流的招牌旁站着一群人,低劣的喇叭里放着同样低劣的音乐。
言将从摩托车下来,只想找一些水喝,
“喂,摩托车不错,借我玩玩。”
有人上前来推他。
言将摔开那个男人,他没有耐心,而且心情极差。
“霍!跩啊,城里来的不得了是吧?”
那个男人走过来对准他的耳侧一掌,言将往后退了一步。
有人围过来,有男人也有女人,周围的空气变得污浊难闻。
言将捡起一只空的啤酒瓶,砸碎,接着毫不犹豫的扑了过去。
今天晚上,他需要发泄。
——
言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在各种奇异的梦境里翻滚。
无边的夜晚,他在奔跑,追逐不到目标,
梦里他不知道累,连想停下都不能,于是逃亡没有止境。
醒来的时候言将头疼得要裂开。
阳光斜斜的透过蓝色的百叶窗帘透进房间里,天花板上一盏最简单的灯,别的什么都没有。
四周浓浓的消毒水气味,遥远的门边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言将转动一下自己的头,他的脖子很疼,手臂也很疼。
言将看见身旁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一个穿着藏青色风衣的身影正安静的坐在那里。
白白瘦瘦的漂亮脸侧,带着金丝眼镜,正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一份资料,漂亮的丹凤眼偶尔眨动一下。
是李蔼,这个身影看多少次都会让他心动。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美国吗?
言将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李蔼感觉到他的动静,已经转头
“醒了?”
言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他还不知道这是不是做梦。
李蔼放下手里的书,走到他床边,低头看他。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言将挪动一下手臂,想坐起来。
李蔼按住他的肩膀。
“你的左手尺骨轻微骨裂,不能动。”
他伸手扶他的肩膀,用力把他扶起来一点,然后垫了一个枕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