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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匈奴人全体出城,郭援才不解的问道:“刺史大人,曹军虽然移营,必有重兵防备,您这是……”
高干狠狠一巴掌打在郭援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头盔掉到地上滴溜溜直打旋:“蠢货!不把这些匈奴蛮子支走,晋阳城就完了,都是你的馊主意,招些比豺狼还狠的匈奴人来,就算张锋退了,给我一座被杀光了的空城有什么用,嗯?”
“来人,将这个勾结匈奴的内贼与我绑了!”
邓升、夏昭面面相觑,高干一见更火大:“怎么,你们也要违我将令?”
二人这才七手八脚把郭援制住,他嘴里还在吼叫:“高干,这可是你同意的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高干脸上的肌肉一块块狰狞的浮起,嘴角咧出一个令郭援毛骨悚然的笑容:“所以,我在纠正错误!将他的嘴堵上,绑在城头示众!”
曹军旧营里,一队队士兵正在起出木桩,卷起帐篷,只是多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大营的四个角上,全是一辆辆系在一起的粮草车,上面盖着的全是漂着水珠的牛皮。
一阵令人心悸的号角声传来,每个士兵都停下来竖起耳朵辨别这是什么信号,箭塔上的士兵鼓满腮帮也齐齐吹起来,一时间沉闷的号声响彻大营每一个角落。
先战了一夜的女人,又来战男人的单于呼厨泉,带着勇猛的匈奴骑兵杀散曹营门口一些散乱的守军,搬开拦路的鹿角,冲进营中一看,到处是四散奔逃的士兵,以及堆得整整齐齐的粮草,不由得哈哈大笑。
回头对去卑笑道:“曹军不过如此,还留下如此多的粮草,一会搬去城里给我们的好兄弟高干,当然作为报答,今天晚上还是照例放假!”
他身边的匈奴人都举着弯刀大声怪叫起来,去卑却皱着眉说道:“有些不对啊,昨天曹军的战力不至于这么低下,而且……”
突然发现这些“乱跑”的士兵很有规律,全是冲着四个角落的粮草去的!
去卑大声尖叫道:“单于,快,快!阻止他们!杀了他们!啊!”
曹军士兵们分成四路,奔向那些粮草车,先是一把扯掉盛了一注小水洼的牛皮,然后拉住第一辆粮草车,奋力往其他三个没有匈奴骑兵冲进来的门拉。就象火车头一样,把系在一起的众粮草车都牵动了,盘旋蜿蜒的象四条巨大的蛇横七竖八的横卧在营中,把嗷嗷叫的匈奴人分成大大小小十几块。
其后,还在喋喋不休追问去卑的呼厨泉知道了为什么他会这么大惊失色,埋伏多时的曹军点燃了大部分的粮草,被水浸了很小一部分的粮草瞬间点燃起来,熊熊燃烧的大火很快借助风势燃透了半边天,加上潮湿的那部分粮草、营栏,木桩,更是发出令人涕泗横流的浓烟来。
第二百五十九节 单于之死
尤如一条条燃烧着的火焰锁链,连成一条线的粮草车象是死神的召唤,牢牢的把冲进寨内的骑兵困在其中,大火在风力的帮助下肆意恣虐,生来就怕火的马匹更是嘶叫连连,不受控制的乱跳乱窜,把本来就混乱的骑兵队伍冲击得更加七零八落。
本来还准备送高干一份大礼的呼厨泉目瞪口呆,哪知道自己礼没送成,倒先收了张锋一份脑白金。先还耀武扬威指指点点的匈奴大单于,被这片刻间的突变打击得说不出话来。
“救……救火啊!”大脑已经完全不够用的呼厨泉开始说傻话了。
“救屁的火啊!快逃命吧!里面的骑兵冲不出来的!”在呼厨泉面前一向唯唯唯诺诺的去卑居然发火了,冲着呼厨泉咆哮道,“寨里既然有准备,那重甲兵必布下了埋伏,还不逃走,连命都没了!”
又冲着同样反应不过来的匈奴亲兵吼道:“还不带着单于走?”
呼厨泉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哦哦,快走,走!”
张锋眯着眼,在土山上远远打量匈奴队伍,一见用了好些死士才成功的火计终于成功,令旗一挥,早已等候多时的重甲出动了!
“只要文远能及时赶到,匈奴人只怕死的人还要多。文远,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可是张将军所辖部曲多为步兵,如何能是左贤王一万援军的对手?况且又不熟悉六花战阵……”黄忠把弓紧紧攥在手里,如果有个象头一样的匈奴将领经过,一箭过去,应声而倒。
“但是左贤王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要看着呼厨泉狼狈逃窜,必然跟着一起逃,兵无战心,以步对骑,只要不是逼得太过,一定不会有事。”
呼厨泉这一行几百人,正调转马头准备朝晋阳城逃跑,只听四下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