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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上的香插得满满的。
一大堆人全身素白跪在灵堂左右,连头也包裹在其中,见到张锋一行人到来,连哭声也小了很多。
张锋除去鞋子,缓步而上,低着头走到灵牌前,正准备叩拜,就听见左边一声大喝:“贼子害我兄长性命,还敢来拜奠,莫非欺我江东无人耶?”
一人自地上跳起,转身去拔守灵的士兵的佩剑,冲着张锋就冲过来。
灵堂下的黄忠、郝昭纷纷拔剑,而张昭、吕范、孙静等人,慌忙上前来扯住那人。
张锋低喝一声:“都与我住手!”
另一人碧眼紫髯,也从地上站起,对着张锋深深一揖:“权拜见将军,此是我三弟孙翊。此番兄长被害,传言是徐州刺史授密令所为,因此三弟失态,还请将军见谅。”
话说得得体,礼节上也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孙权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显露出性格中不屈的一面来了,话里的意思,就是说你张锋指使陈登害了我大哥孙策。
一时间,灵堂里的气氛异常沉重,孙翊又变得暴怒起来,张、吕、孙三人居然都抱不住他,而一干人等的眼神都变得冷漠而敌视起来。
黄忠、郝昭已经归鞘的剑又重新轻轻的,一节节的拔了出来。
如果处理不好,不说会不会两家当场翻脸,而且这次出使的意义完全就不存在了,虽然孙权现在自顾不暇,曹操又何尝不是分身无术?
“诸位听某一言。”张锋摸了摸眼睛,快速的眨了几下,顿时就充满了氲氤之气。
“某与伯符兄虽然相识不长,且分属对手,但却彼此倾心仰慕,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曾记得张子纲出使许昌之时,伯符兄与某把酒言欢,由夜而昼。某怎会谋害伯符兄?这些,张子纲先生可作证。”
张纮虽然人在许昌,但是一封书信便可知张锋言语真伪,而且张锋此人名声虽疯,但是却没听说过言而无信、信口开河的先例。
张锋、孙策两人都是以骁勇著称,二人惺惺相惜倒也不是不可能。
众人都将目光向周瑜看去,二人相交莫逆,如果张锋撒谎周瑜肯定知道。
周瑜点头。
这下连孙翊也安静下来了。
我真是好口才!
张锋还没得意完,又跳一人,指着张锋鼻子叫道:“即使不是你,陈登总是你的人!你又作何解释?”
其人虽然也是一身素黄的孝服,全身除了两手和赤着的两只白得发光的小脚全都裹得严严实实,然而宽大的孝服却遮不住纤腰如弓,体形诱人。双眼如杏,闪闪有神,只是含泪如梨花,让人看了也会心疼。
应该就是香MM?
张锋苦笑的双手一摊:“元龙是曹操所任命之徐州太守,非是锋的部属,无须听从某。而且孙氏一门忠勇,从文台公始个个勇武不凡,杀得了伯符兄,还能将孙氏一门戳尽?但凡有孙氏一人,江东即屹立不倒。锋虽愚鲁,却不会为这不智之事。”
这马屁拍得孙氏一门个个脸上有光,孙翊也默然将剑又还给那士兵,不发一言对着张锋拱了拱手,算是赔罪。
由始自终,乔国丈、吴国太都无置一词,看来是对张锋还是有意见,任着孙翊在这里闹腾。
不过现在二人都站起来对着张锋赔罪,张昭、吕范等人更是说得痛心疾首,让张锋都不好意思,好象孙翊不闹这一闹倒是不应该一样。
“伯符兄已入殓否?可容某一观遗容?”
“将军还请见谅。兄长已入殓,棺木已封。”孙权小小年纪便有大将之风,倒让张锋暗叹果然这江东几十年的安定不是没原因的。
张锋为孙策上了三柱香,祭了酒,然后在灵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念起悼文来:“呜呼伯符,不幸夭亡!修短故天,人岂不伤?我心实痛,酹酒一觞;君其有灵,享我烝尝!吊君幼学,以交公瑾;仗义疏财,让舍以民。吊君弱冠,万里鹏抟;定建霸业,割据江南。吊君壮力,远镇巴丘;景升怀虑,讨逆无忧。吊君丰度,佳配大乔;汉臣之婿,不愧当朝,吊君气概,谏阻纳质;始不垂翅,终能奋翼……”张锋念完,伏地大哭,泪水如泉涌,旁人看了不由得跟着一起大哭起来,一时间哭声震天,孙翊更是哭得惊天动地,就连跟孙策一点交集也没有的黄忠和郝昭都跟着抹眼泪。
这下没人不相信张锋的话了,张锋如此交好孙策,又怎么可能害死他?
孙权和周瑜二人一左一右的扶起张锋,发现他居然软绵绵没有一丝气力,哭得脱了力。当下大惊,忙命人安排处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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