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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这个一直捧在心尖儿上的儿子了。
没有说开,才更恐惧,层层逼压,卢君见的日子并不好过。
此时,考虑到大哥的身体受不了,卢君恩难得展现了作为一个弟弟的温柔,并没有要求卢君见亲眼去监督鞭刑。
但是,只是这麽听著从隔壁传来的皮肉破裂声和压抑的呻吟,对卢君见来说,握著茶杯的手都快不稳了。他近乎脱力地缩进了椅中。
谁来救救他?切断这令人著恼的一切。
七十二,情真孰情假
卢君见头疼得晕了过去,昏昏沈沈之际,他听不见了鞭打声,听见有人在说话,感觉有人抱了放到床上,然後,安静,一片安静……
卢君见忽然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卢君见甚至不知道自己刚才在装睡还是真的半昏迷了。他此刻脑袋里分外清醒,他愣愣坐了起来。然後走了出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甚至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三个垂髫打扮的娇俏小童坐在庭间,看见他,站起来叫了声“大公子”。
卢君见见他们小小年纪,涂脂抹粉,眼角眉梢自有妩媚,若不是装束,便跟女孩子没什麽不同了,知道这几个怕是花楼来的小倌儿,都受过调教了。
这几个人说是请来照顾屋里的汉子,但是屋里的人刚受了鞭刑,他们却没一个愿意入内关心。
见卢君见往隔壁走,其中一个小童跑了上来,脆生生道:“桃儿已经听二公子吩咐,去请大公子院里的姐姐过来了,大公子再等等?”
卢君见微皱眉:“你们在外面候著,我进去看看。”他不喜欢这三个孩子,长得可爱也不喜欢,那个什麽“桃儿”估计是第四个小倌儿了。
卢君见推开了房门。
小童哎呀叫了声,远远跳开:“里面的人,凶得很。大公子当心。”
门竟然没有锁的。
因为牛大被绳子牢牢绑了手脚,长长的绳子紧紧系在木梁上,拖著牛大沈重的身体。
牛大受了化功粉,不仅失了内力,甚至连站立都困难。所以这番痛打後,甚至连门口的守卫都溜空不肯蹲著了。
牛大身上血痕累累,新的伤口衬著旧的伤痕,分外可怖,怪不得外面的小孩子都不肯进来了。
新伤口,是因卢君见而来,旧伤口,何尝不是呢?
昔年,被狼咬,被剑砍,被树丛戳穿的伤口……一一在牛大壮硕的身体上留下了印记。
男人垂著头,艰难地呼吸著,厚实的胸膛不住上下起伏。他听见开门声,进来的脚步不似以往的嚣张,慢慢抬起了头。
门外有刺目的阳光。
有人背光站著。
牛大眯了眼睛,他起先只是呆呆看著,慢慢眼里的茫然有了焦点,汹涌的惊喜和欢悦狂涌了上来。
卢君见甚至被那炽热的目光激得顿住了脚步,脚跟贴著门槛,他侧行一步,关上了门,往牛大走过来。
牛大宛若一头兽,忠诚地盯著卢君见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涌出几口血,他咳了咳,甩开快流到下巴上的血。
卢君见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
两个人,一个跪著,一个蹲著,少有的安静对视。
“我以为……你会恨我。”卢君见的手轻触上牛大的额头,那里有个刚凝结了血疤的创口,皮肉模糊。
牛大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卢君见的手顺著牛大的脸部轮廓往下,替他抹去了嘴边的血渍,在豔红的唇边的徘徊不去:“我是想杀了你的。”
牛大扯著绳子往卢君见的位置靠。
卢君见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出一丝愤怒和怨恨,但是没有,那双眼里只有喜悦,还有关心……卢君见喃喃道:“是我叫人拿了药混到你的饭食里,不然他们困不住你。我以为爹会一怒之下,杀了你,他……没有。”
“你说,他若知道你是谁,知道我们在他眼皮底下做那些事,他会怎麽样?”卢君见染了血的手指被牛大含进了嘴巴。
卢君见的气息稍乱,但是他没有推开,甚至挪近了身体,在牛大耳边说:“我是怕的……我怕……”
舌头像吻,在安抚颤抖的手指。
“你为什麽要再出现呢?”卢君见忽然低头,碰了碰牛大的嘴唇,笑了:“不过,至少我知道,即使爹爹不要我了,你也不会丢下我,是不是?即使,是死?嗯?”
卢君见大笑著走出了房间。
小童们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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