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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江愣了一下,手指动了动却没有挣开。
“再来一次。”
男人挑眉的样子以及命令式的口气,让刑江恨不得一拳揍上去。
更重要的是顾淮庭握著他的手按在了他自己已经起了反应的部位,那里在接触到他的手後微微跳动了一下。
“……来你妈!”刑江就著手的位置快速的掐下去,看见顾淮庭一下子疼得皱起眉头,又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你……”
“等你伤口好了再说。”刑江斜睨著顾淮庭,打断了他的话,摆出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
开玩笑,後面痛得要命,再来一次他该残废了吧。
“季先生,确定没看错,在夜市里出现的男人是刑江。”
“果然没有死。”手握成拳,季非将正在看的文件用力合拢,“打个电话给顾淮庭,说我有事要跟他谈。”
“是。”
刑江,既然没有死,又为什麽不来找我……?
顾淮庭,你这个卑鄙小人。
“季先生,顾淮庭说等三天之後他出院再谈。”
“知道了,你下去吧。”季非摆摆手,看著人规规矩矩的从房间里退出去。
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终於摆平了帮里的大大小小,那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顾淮庭。可当他找上顾淮庭要人的时候,顾淮庭面不改色的告诉他刑江已经死了。
他一方面想著如何报复顾淮庭,一方面派人四处打听刑江的下落。
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故意阻挠,怎麽找也没有一点消息。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连个墓都找不到,更坚定了他人还没有死的想法。
不过顾淮庭也确实命大,他也是最近几个月才发现顾淮庭会去夜市那种地方。可现在警方对他这边盯得很紧,能动手的机会不多,两次都让他重伤逃跑。
季非皱著眉头喝了口茶。
但也就是这点他始终没明白,为什麽他明知道危险、也受过伤,却还要去。
站起来走到橱柜前打开,里面挂著一套西服,一板一眼的。看了看又将门关上。
那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或许很快,就能再次见到他了。
那天之後又过了三天,顾淮庭向医生提出拆线回家。
医生检查之後建议再过两天拆线,因为前两天伤口有些裂开,可是看见顾淮庭冷下脸,很快又补充一句可以先回家,等两天後再来趟医院。
刑江站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看著说话突然变结巴的医生。他还真是喜欢摆出那副面瘫脸来吓人。
车在陌生又熟悉的门口停下,刑江跟著顾淮庭慢慢走进去。
里面的守备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只是那些脸变得陌生了一些。
这样跟著顾淮庭进来有些微的不自在,直到进了书房关上门,这种感觉仍然无法消退。
“明天要去见季非。”顾淮庭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拍了下身边空出来的地方。
刑江走近两步在沙发一侧坐下来,顾淮庭看了看,往他那边靠了一些。
“嗯,”刑江往後靠了靠,“然後?”
“一起去吧。”顾淮庭侧头看著身边的男人,“他一直在找你。”
“嗯,是该去见他。”刑江闭上眼睛,头枕在沙发背上,似乎有些疲惫,“有些话总要说清楚。”就像他现在应该确定一个更适合自己的立场。
他终於能在他面前放松下来。用几年的时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顾淮庭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这在几年前根本是无法想象的。
“去睡一会儿吧。”顾淮庭搭上刑江的肩膀推了一下。最近一直是他在照顾自己,没怎麽好好休息。
刑江“嗯”了声却没有睁开眼睛。
片刻沈默,顾淮庭注视著他坚毅的面容,弯了弯嘴角,侧过身按住男人肩头吻上去。
打算小憩片刻的男人半眯著眼睛被迫惊醒。
又是一番纠缠。
见面的地点选在一个茶室,是个比较热闹的地方。
季非让手下的人全部退到门外,独自在包厢里面等著。
走到这个地步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这样的情况下,谁都不会就这麽明目张胆的对著干,所以今天的见面是不会动什麽干戈的。
没让他等多久,顾淮庭就出现在包厢里,後面紧跟著那个两年多没见的男人。
季非吸了一口气,试图平息内心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