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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下使劲,秋千越荡越高,竟直接翻了过来!
围观的人群一反之前的激动热烈,死死地盯着红衣小娘子,大气都不敢出,但见红衣小娘子的脚如同牢牢粘在秋千架上一般,倒着也未曾掉下来,反倒带着秋千这样转了七八个圆弧,然后人一松,竟是掉了下来。
高盈的惊呼卡在喉间,还未发出来,就见红衣小娘子在空中连翻了五个筋斗,顺势落在犹自晃荡的秋千架上。
短暂的寂静过后,掌声雷鸣一般响起,高盈情不自禁地将手拍得通红,跟着人群一道叫起好来。
伴随着高昂的喝彩声与掌声,仆从将褡裢往下倾倒,铜钱如雨般落下。秦琬留神看着,百姓也会低头弯腰,捡起身边散落的铜钱,却不会多拿,更没有哄抢,任由红衣小娘子的姐妹将铜钱一一拾起,甚至在她们捧着东西过来的时候,还会将捡到的钱放进簸箩里,甚至在掏一些。
负责收钱的笑娘子捧着簸箩,走到秦琬等人身边时,一双秋水含情目便粘在了隋辕的身上,脉脉情意于不经意间流淌。
第一百二十章 五陵年少
被年轻美貌的笑娘子暗送秋波,隋辕却唔高兴的意思,放到将脸一拉,当场就要发作。
秦放小心谨慎了十年,哪怕身份一朝改变,不会被周红英母子陷害,怕事的性子却定了型,没办法再改。一想到隋辕的光辉事迹,见他又有犯横的迹象,秦放忙道:“卢乡侯家靠着鲁王,竟有几分发家致富的味道了,曾宪这小子从前可没这么阔绰。”
隋辕冷哼一声,瞪了对方一眼,才看着秦放,瓮声瓮气地说:“许久不见曾宪,也不知他哪来的钱,走,咱们好好与他叙叙旧!”
听见“鲁王”二字,秦琬免不得留心几分,高盈也习惯了一遇到什么人和事就对秦琬解说,趁着进门上楼的工夫,小声说:“卢乡侯是鲁王妃外家的姻亲,侯爷的长姊便是鲁王妃的大表嫂。”
说到这里,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鲁王妃亲外家而不是亲自家,在鲁王那儿,王妃外家的姻亲比王妃自家的姻亲更有体面。”
秦琬知鲁王妃是原配所出的嫡长女,一岁不到,生母就因产后失调去了,与娘家兄弟姐妹略有些不睦是正常的,多与外家走动实属寻常,但闹到这份上……高姐姐啊高姐姐,说话懂得避讳是好事,也不能这样将重点给隐了吧?
不过两句话的工夫,几人已走上二楼,曾宪迎了上来,大笑:“隋三郎啊隋三郎,这是第几个了?”
隋辕见曾宪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好气地说:“为着这事情,你们已笑了五年,怎么,还想笑一辈子不成?”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曾宪笑得更是厉害:“咱们笑了你五年不假,可你说这五年来的人,可有重样的?”
“这么晦气的事情,你还提!”
一想到这几年的遭遇,隋辕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的确没什么眼力,掏古玩不是遇赝品,就是高价买了并不值那么多的正品;斗鸡走狗,赌球玩牌,输的多到知晓对方在联手骗自己后,没办法一笑了之,而是气得带人砸了店;明明是愿赌服输,脱去衣裳跑了一圈,御史的奏折就如雪花一般递往御前……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他承认。问题是,这些民女也不能以为他真傻,随意哄哄就行,一个个往他跟前凑吧?
想到自己五年前不识这些民女的伎俩,于路边遇到一个“卖身葬父”的可怜女子,好心将她带回公主府,结果被当利公主扭了一个时辰的耳朵,灌了不知多少教训,甚至被皇帝外公罚抄书的事情,隋辕便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嘴巴苦,耳朵疼,手也酸得很。
平民女子能“偶遇”他的各种可能,他都体验了个遍,花红柳绿千娇百媚,什么样性格的女子,他也见了个透彻。笑话闹到最后,曾宪之类的纨绔子弟成日拿他开玩笑,竟设了赌局,赌他下一个遇见怎么样的佳人。
对着这件事,沛国公隋轩气得不知骂过弟弟多少回,当利公主起初还会教训两句,后来见到儿子灰头土脸就忍不住想笑,经撒手不管了。
不行,不能想,再想耳朵又该疼了。
都怪秦放,来什么西市,看什么百戏,好端端地区打点猎,赌点钱不好么?虽说在赌坊球场也会“偶遇”身负巨款却不肯卖身还债的小娘子,到底次数,人数页少不是?一道西市,不被人笑个三四回都枉来这一遭!
隋辕难得与贵女出来玩,本想表现一番,谁料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状况,曾宪又在幸灾乐祸,实在气的慌,便道:“怎么?在床上躺了大半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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