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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颗寂寞的心分隔两处,梦里,真实的情感是否能挣脱外在的枷锁,紧紧相系缠绵在一起?
费琪的孕妇生活过得可真惨,除了每天早上的一大吐之外,她还要面对向扬那张紧张兮兮又难看至极的脸,并且,她必须吞下一大堆非吃不可的补药,要不然他那张脸会变得更加难看。
难道他不知道,孕妇最需要的是关怀,而不是补药的吗?
他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就只有在早上听见她吐时才气呼呼地赶过来,三令五申要她吞下一堆补药。
这未免也太……那个了吧!
这天早晨,她刻意不让自己的呕吐声传到外头去,还拖了条棉被堵住房门底下的缝,这才赶得及在恶心感窜上时冲入浴室。
可是没想到他还是冲了进来。
“你究竟有没有吃……噢!该死,这是什么东西?”他拌着了地上的棉被,差点就跟地板Say Hello了。
费琪已经吐得全身无力,她按下冲水钮,用面纸擦拭小嘴,“你的耳朵究竟是什么东西做的?为什么连这样都听得见?”
他眉头打结,赤着脚步过冰凉的地砖,缓缓地低下身来。
“还是吐得很厉害吗?”他语气里透露出一丝强烈的关切。
“死不了。”她低低呻吟一声,“老天,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死了算了?”
“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什么死呀死的。”他沉着脸,训斥她,“药吃了吗?”
“我发誓,如果你再逼我吞药丸,我一定跟你拚命。”她瞪着他。
“要你吃药真有那么痛苦吗?”他温柔地搀扶起她,将她带上了大床,“药不吃怎么行呢?难道你真想吐到死为止吗?”
“还说我呢,你自己还不是一张嘴巴拚命说。”她嘀咕。
这叫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他看出她眼底的怀疑和埋怨,不禁好笑道:“是是是,我不乱说。”
费琪斜靠在枕上,突然有些委屈,“你今天还是要去忙吗?”
“是的。”他回避着她的眼光,不敢说这些天来的早出晚归最主要是为了躲她。
费琪唇角微微牵动,“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
“我们不能就这样耗着。”她直视他的眼眸。
他眸光一闪,“你指的是婚姻?不,我不可能结婚的。我说过了,除了婚姻和承诺外,其它的我都可以给你。”
费琪心一酸,但是她强忍着不再暴露出自己的脆弱。她昂起下巴,“我没有说我要婚姻,你早已说得很清楚了,所以我不至于再自取其辱。”
“你何必要这么说?”他深深凝视着她。
“难道不是吗?”她努力想要露出快乐的表情,却只勉强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是这个了,我们的事迟早要解决的。”
“你指的是什么?”他心一震。
“我想回自己租的小套房,还有,我也想回去工作。”她望着盖在膝上的被单,低低说道:“要我整天傻傻地呆在家里不做事,我会疯掉的。”。
“我不准。”他低吼。
“你凭什么不准?”
“我以为我们谈过这个问题了,你怀的是我的小孩。”他执拗地道,拒绝承认还有其它因素存在。
“所以你就能够限制我的任何行动?”她凝望着他,有些伤感地道:“向扬,我不知道你要的究竟是什么,但是我不希望我们两个一直这样耗下去,一定要找出个方法来。”
“你就这么追不及待的要逃离我的生活?”他阴沉地问。
她眼眸晶亮,闪烁着迷蒙的泪意,“你明知我爱你,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他别过头,硬是将喜悦推离心房,粗着声道:“所以你说话前后矛盾,倘若你真有你自己宣称的那么爱我,那你就更不该离开这里。”
“我想留下,想留在你的身边,分享你的喜悦愤怒或欢笑……”她缓缓地伸手轻触他的脸颊,眸子漾着温柔的深情,“也想每天看到你的笑容,在你的怀中醒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破碎,“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走?”
“因为我没有任何借口能够留在你身边。”
“所以总归一句,你还是希望我给你一个名分?”他用愤怒掩饰自己的脆弱,英挺的眉毛怒竖。
“别问我,我已经乱了方向了。”一切都没有像最初所想得那般简单,原来爱情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