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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点点,但是她们的声音控制得很有技巧,虽然分明知道她们在议论我,可是不管我怎么运起内功;竖起耳朵也听不清楚一个字。其实我也不是想抓住她们什么把柄去告状,只是心里实在很好奇而已。
相比起我几乎软禁的生活,云箫就如同生活在天堂一般。这边的事务有郑夫年打理,他又没有禁足的规矩,每天一大早就出了门,到处溜达,到晚上才回来。看得我心里痒痒的,要不是楚易说我身体还没有完全好,不准我出门,我早就溜到九霄云外去了。同时心里也暗暗庆幸,好在当初拒绝了她,不然这种生活如何到头。为了弥补我的损失,云箫被迫每天为我做义务讲解,城里哪家结婚,哪家开业,哪里发生了什么事,等等。外加楼外楼外卖一份。
我的口味一直很挑剔,这一路上也因此而没有吃好过,好不容易到了长沙,我基本上只吃云箫从楼外楼带回来的食物。府里的厨子也不算差,但是远不及我特意训练出来的跨时代名厨,而且很多作料都是楼外楼的专利,其他地方想买都买不到的。王妃本来还经常送些食物过来,见了我桌上的那些精美的苏式点心,便觉得拿不出手。我看自己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就教她做这些东西,把她乐坏了。
这中间我曾向楚易委婉地告辞过一次,他半天没说话,最后又喃喃道:“过了年再走也不迟。”我一时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毕竟现在正值寒冬腊月,许是河上都结了冰,路上怕也不好走。他见我不再多说,明显松了一口气,一双眼睛怔怔地看着我,说不出的落寞。我受不了他的眼神,急忙告辞退下。只是此后他来见我的次数更多,时间更长,我也再懒得躲他,自随了他的便。
腊月二十四,过小年了。
楚易一大早就进宫去请安,我则难得清闲地与云箫聊天。他今天被我摁住了不准出门,正闷得慌,说起话来也是无精打采的,气得我又把他赶走了。
实在无聊的紧,又把云烟招过来。她跟云箫玩的好,整天都泡到一块儿,我把她弄进来,也好气一气他。可是云烟不会说笑话帮我解闷儿,也不会下棋唱曲儿,还真是让我为难了。在我叹了六十八声气之后,云烟总算提出了还算象样的建议。
“小姐,不然你弹琴吧,上次你弹的那个梁祝真的好好听哦,连冷香院的绿媛弹的曲子也没有你的好。”她眯着眼睛,歪着脑袋看着我。
“那是,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我得意地笑笑,哎呀,不对,我轻轻捏住她的耳朵,“小家伙竟然敢去那种地方,是不是云箫那小子带你去的。“
云烟连连告饶,“小姐,我再也不敢了。是我求着少爷带我去的,听别人说那个绿媛是长沙城里第一美女,我就忍不住想去瞧瞧,看看到底有多美。”
“那你瞧见没?”我立刻兴趣大增,美女啊,是人都会感兴趣。
“瞧是瞧见了,”云烟撇撇嘴说道,“不过比起小姐你真是差得远了,还说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看呐,她可没一样比得上小姐你的。”
“小丫头就会拍马屁。”我笑笑地捏了她一把,不过心里还是美得很。
“好了,我现在心情好了,来教你写字吧。”我站起身,朝着云烟得意地说道。
“不是吧,小姐,云烟可没得罪你啊。写字就免了罢。”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小丫头样样机灵聪明,就是写字不开窍,我都教了她一年了,写出来的仍然是鬼符一般,入不得眼。
“废话少说,快去准备纸笔。”我瞧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吩咐道。
一会儿,云烟麻利地把文房四宝准备好,我稍稍略了一眼。哎哟,真不知她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宝贝:笔乃紫毫,取野兔项背之毫制成,因色呈黑紫而得名。墨乃松烟,质细胶轻、墨色黑亮,嗅之有淡淡龙麝之香。纸则质地轻脆,平滑紧细,倒似后世的澄心堂。砚台呈白色,竟是端砚中的极上品,上有活眼,形似鹦哥,砚台贵润,似下巖所产。
我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一时竟舍不得下笔。到底是皇子王爷,生活档次就是高,这简简单单几样物事能抵得上数家一生所需。那纸笔墨倒还罢了,只是这砚台却是千金难求,当初我四处寻访,也只找到了一方青砚,可惜上面是个泪眼。
吩咐云烟磨墨,我则准备大展身手了。写什么好呢,我倒是想喝壶酒试试兰亭序,只是全文太长,急不大清了。想了半天,还是写了毛主席的那首沁园春。长沙,虽是不应景,但地方也是对的。一气呵成,我把笔放在笔架上,轻轻地吹干上面的墨汁,然后轻声吟道:“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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