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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斐正在收拾家，见萧舒柚拿着个鸡毛掸子正在扫灰，就笑道：“啊柚，你们家那边也都打扫了么？”

“当然，都是我跟二哥打扫的，这上上下下的，要是摔着我妹妹怎么办？”萧舒柚回答的理所应当，手下却没有停止扫灰的动作。“等小妹跟老大结婚以后，你看老大会让她上上下下的打扫卫生不？”

萧舒宏瞥了一眼正在厨房里面帮忙的沈清麟，低声道：“你们要是让老大听见了，老大一定会抓我们当更严重的苦力！要是老大一个心血来潮让咱们去蒸馒头，到时候是咱们蒸馒头啊，还是馒头蒸我们？”

“每年，你们家都要这么复杂吗？”沈清凯小声的问，他们家过年也就是一起吃吃饭。看看春晚，几乎都没有什么活动，拜了年之后，家里就没什么喜气了，一点也不像是在过年的样子。也就是今年舒雅来了以后，家里渐渐地有了人气，为了过年，还换了窗帘跟一些摆设，一下子就有了过年的感觉。

萧舒宏点点头，“对啊！过年还要供祖宗。炸丸子什么的。放几天也不会坏掉。你们都不做的么？我还记得，我爸妈还教给我们一首歌谣，什么：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羊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闹一宿。”

“你没听过这儿歌么？”萧舒柚很奇怪的看着沈清凯。

沈清凯就有点低落，“我妈走得早，没人告诉我们。”

萧舒柚就知道他是想起了早逝的母亲了，劝道：“现在不是我们告诉你了？以后，我妹妹跟老大结婚以后，你们每年也会很忙的。”

沈清斐点点头，转移了话题，“对了，腊月二十三是小年吧？”

“什么是小年？”沈清凯从不关注这个，他还不知道有小年的说法。

萧舒宏惊讶的看着沈清凯，不明白他怎么活到三十岁的，居然不知道小年是什么。“腊月二十三，又叫小年，在那一天，要进行祭灶、扫尘还有吃灶糖。二十三，糖瓜粘指的即是每年腊月二十三（有的地方晚一天）的祭灶神，有所谓‘官三民四船家五’的说法，也就是官府在腊月二十三日，一般民家在二十四日，水上人家则为二十五日举行祭灶。”

沈清凯惊愕的看着萧舒宏，不敢相信，他居然知道。“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沈天林白了自己孙子一眼，嘲笑道：“阿凯，你都这么大了，很多东西你还不知道啊？亏你还说自己是中国人！让舒宏好好地给你上上课！”

沈清凯缩了一下脑袋，笑道：“爷爷，以前你们也没有说过啊，我这不是正在请教么！那为什么要祭灶神？”

“为了让他说好话啊！”萧舒柚见沈清凯想知道，就继续说道：“据说灶王爷是玉皇大帝封的‘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负责管理各家的灶火。灶王爷自上一年的除夕以来就一直留在家中，以保护和监察一家。到了腊月二十三日灶王爷便要升天，去向天上的玉皇大帝汇报这一家人的善行或恶行，玉皇大帝根据灶王爷的汇报，再将这一家在新的一年中应该得到的吉凶祸福的命运交于灶王爷之手。因此，对一家人来说，灶王爷的汇报实在具有重大利害关系。所以，为了让他说好话，就要给他好吃的！”

沈清凯点点头，他还真的是第一次知道小年还有这么个风俗。

沈天林也来了兴趣，说道：“送灶神的仪式称为送灶或辞灶。黄昏之时，一家人到灶房，摆上桌子，敬香，并供上糖瓜等，让他老人家甜甜嘴。这是用糖塞住灶王爷的嘴，让他别说坏话。”

“嗯，爷爷说的是。不过，很多地方的习俗都不太一样，有的地方还会打灶王，跳舞呢！你要是想知道，自己上网去看看就知道了。”萧舒宏笑道，这些东西，又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还得沈清凯自己去看才能记得住。

沈清凯点点头，第一次觉得，原来过年还有这么多讲究。他们家因为奶奶走得早，母亲走得早，家里的亲戚又少，所以很少会有人在意这个，但是每年三十给先人上香是一定的，爷爷还会在家谱前的香炉上一炷香。

沈清斐点点头，看样子，他也需要去买几本书来看看，总不能以后自己也这么去问吧！以后他们成家了，自己的孩子要是这么问自己，自己要是回答不出来，可真的给孩子做坏榜样了。作为一个内心有一些地方很传统的男人，他还是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把这些当成故事告诉自己的孩子。

沈天林看着他们，轻叹了一声，“哎……这么多年，也苦了你们三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