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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头!”
李嬷嬷念了一声佛:“平日里看着软绵绵娇滴滴的一个人儿,心气也太高了,这事儿她竟然也敢想,奶奶赶紧拿个主意才是。”
“前先直郡王来求她当侧福晋,恐怕她也是听着了风声的。怪不得敢要这个要那个,把自己个儿看得也太高了。”苏氏再有能耐也是内宅妇人,安排嫁妆打点家事她有一百个法子让年氏自咽苦果,可扯到了前头的事她就半点主意也没了,只好等丈夫回来了一五一十全说了,还要为女儿辩白两句:“姐儿正是听风就是雨的年纪,幸好这回子是在家里说的,万一我带着她出去串门子的说时候漏了出来可怎么好。”
年羹尧有自己的打算,原来他是觉得四阿哥近来势头盛跟他亲近自有好处,冷不丁的万岁爷又把太子给复了,现下还是不要妄动,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得准,那么多人保的八阿哥都被削成白板一块,如今还是守拙的好,要不然他怎么会今年就求人通关系想着法往外放。
“那边那个从小心眼子就多,把女儿同她隔得远些,身边那些个丫头也不能再要了,只当咱们没给配丫头过去,横竖我就要外放了,该怎么着怎么着,不理会她就是。”
“这怎么成,总该有两个陪嫁过去才是,不然面上难看呢。”苏氏心里盘算一回:“要不这样,现从外头买两个丫头进来,等到出门的时候再配给她,她带来的那两个一瞧就不是省心的,等事儿了了,打发人送回老家。”
年羹尧点点头:“你瞧着办吧。”
得了丈夫的话,苏氏办起事来就没有了顾及。年氏住的西院被看得死紧,屋子里的丫头轻易不许出来串门子,只说外头绣庄活儿做的不精细,让她们绣枕套帐子。年氏原还想驳,苏氏把帐册往她房里一送,她自己算了算两千两银子还真不够置办,心里叫苦,扇套也没时间做了,先把顶顶紧要的东西赶出来再说。
年氏划拉着帐册不住发愁。她原来就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这一世额娘不可能给她备下多少东西,却没想到会这样少。就连首饰布料也没,全折成了银子交给嫂嫂置办。
京里好东西是多,南北铺子开了一溜,可她手里的这些钱,能买的东西实在有限。把四季衣裳首饰置全了,那摆设上头只能捡次的,她粗粗一看就忍不住委屈,再是庶出她也是嫁进亲王府的,额娘怎么能这样苛待她,眼圈一红又忍了回去。
等她跟四郎在一起了,哪里还会缺这些,抬手拭一拭眼睛,脸上泛出点笑意来,拿起剪子把小衣上的线头给剪了。上辈子她就是穿着鸳鸯戏水的肚兜同四郎圆了房的,他还问这是不是她自己绣的,夸那鸳鸯的眼睛跟活的一样。
年氏想起那情景粉面含春,将小衣拿起来细瞧,水红色的缎子上头两只羽毛细密的比翼鸟挨在一起,嘴巴一抿脸色更红了,上一回四郎折腾得她差点儿误了给那拉氏请安,年氏咬了咬嘴角,这一回她就看看这个那拉氏是不是还能忍得住。
想到那拉氏竟然有了两儿两女她心里就忍不住泛酸,手指头不住的在比翼鸳鸯的翅膀上头摩挲,这一回就算来得晚了些,她也依旧会是四郎心尖尖上的人。
☆、130
年氏坐在窄轿里头一颠一颠的往园子里去;在大门前还能听见喧闹声;往里头走了一几步再拐了一个弯就一点声儿也听不见了。这一路又漫长又寂静;耳边听不见该有的鼓乐声;跟着送她进府的下人们也不似刚才热闹热闹的说笑;若不是还有脚步声;她几乎以为自己进了一座空宅院。
年氏很想要掀开帘子瞧瞧外头是个什么样儿,到底还是按捺住了,再心焦她也得忍着,办喜的事的时候院子里定有许许多多丫头来回穿梭;被人瞧见就该看轻她了。
她一抬手按住心口;那里滚热滚热像马上就要跳出来一样,年氏深吸了一口气;从宽大的袖子里摸了个小小的喜果出来。
按她的身份是不能行大礼的,就是这个喜果她也不能拿,昨儿夜里安歇之前她使了含蕊偷偷拿银子去厨房要了个喜果过来,今天早晨偷偷藏在了袖子里。个头虽不大却红通通的,叫人一看就知道甜的很。年氏把那果子牢牢捏在手里,嘴角止不住的翘起来,她自清醒过来就一直盼着这一天,一别两载,也不知道现在的四郎可是她记忆里的那付模样。
想着她又摇了摇头,如今的四郎比她初嫁时还年轻呢。心里勾勒一遍他的眉眼,脸上一阵阵发红发烫。
这条路好似没有尽头,年氏却浑不在意,她嫁给四郎的时候还不是亲王,亲王府自然比郡王府要大的多。
桥子外头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