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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所再普通不过的房屋终于出现在时臣的视野里,旁边停着的就是那辆老旧的小卡车,他很幸运地没找错地方。
避开村民特地找这种偏僻的角落居住,以不想被打扰为理由也不免显得太奇怪。
而不想被打扰的真正原因——一开始就吸引住了时臣的眼球,那是数排摆放在门口木架上的花盆,一朵朵洁白而亮丽精神的花朵,其美丽丝毫不逊于此时天上闪耀的繁星。
很明显,这些都是被精心处理过的“试验品”。
走进观察的时臣也不由得赞叹这位魔术师的功底:让花朵永远停滞在绽放那一瞬间的完美姿态,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数盆花朵中存在一个异类。
当时臣终于发现角落里枯瘪的那朵花时,他也瞟见了花盆标签上的名字:Shinley(夏蕾)。
夏蕾口中的助手工作,一定是在这里了。
时臣笃定地转身,走至一旁明显就是研究室的木屋前,开始思考进去的方法。窗门都死锁着,敲碎玻璃会被人发觉,与其大动干戈地蛮干,倒不如用最基础的方式撬锁。他轻轻蹲下身子,从箱子里寻找着细小的工具。
提心吊胆地防备着周围的动静,时臣将原本用于支撑瓶罐的三脚架用魔术融解成了尖刺形状的细棍,接下来只要让细棍在锁孔内贴合形状凝固,就会发挥和钥匙一样的作用。
“咯哒。”
大功告成的声音。
终于呼出一口气稍微放松下来的时臣刚准备进去一探究竟,他背后却传来了隐隐的脚步声。
“谁?!”
连收拾都来不及的时臣慌不择路地跃向一边的树丛,在茂密枝叶的掩护下连大气都不敢喘地趴着,待发现动静的人走近后,时臣才辨认出那张熟悉的面孔。
夏蕾。
她用手电筒只是四处查探似的照了几下,就赶忙走进那间木屋里——那间时臣花费不少力气才撬开门的研究室,就像是特地等着这一刻般对夏蕾敞开了。
根本没滞留多久,拿到什么东西的夏雷迅速地离开了这里,就连身后的门都没顾上去关。
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又究竟拿走了什么东西,这是时臣完全想不明白的事。他的脑内被疑惑和惧怕塞满,完全没勇气去继续刚刚的探查,只能愣愣地在树丛里待到身体发凉,最后才不利索地按着原路返回。
害怕,是毫无根据的。
刚刚那一幕就像是见证了什么事的开端,莫名让他开始心慌不安。他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撬开锁的行为,仿佛一个不小心触发炸弹按钮的懵懂小丑。
直到重新看见熟睡中的绮礼,时臣才像是找到依靠般猛扑了上去,全然不顾身下被痛苦惊醒的绮礼。
“咳咳呃……怎么了?”
“……没什么。”
烈炎,闻风燃烧。
作者有话要说: ※撬锁:这段过程是作者以“用魔术当理由怎么写都可以啦么么哒”这一无耻理由脑补出来的,所以——这不是时臣的错!
☆、灼日
时臣盯着手里的纸条,开始犯难。
【“马克,妈妈今天会晚点回家,照顾好弟弟哦。”】
他们寄住家的女主人是典型的贤妻良母,这点他已经在一阵子的相处后深刻体会到了,帮身为渔夫的丈夫一起承担家庭负担的同时,还一手将两兄弟拉扯大——因为太过温柔和善,连时臣都不禁对被他和绮礼落在岛上偏僻地方“正版”兄弟内疚起来了,甚至连吃饭的时候都想着该怎么弥补他们。
说到吃饭,今天必须靠他和绮礼自行解决了。
时臣将视线移到面无表情的绮礼身上,不知为何一股深深的挫败油然而生。但是相对他内心的无言崩溃,绮礼的小眼神里却微微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如果有尾巴的话,这种形象应该就是边摇尾巴边喊着“做给我吃嘛”的可爱类型。
很可惜,至少时臣眼前的绮礼不可能有尾巴、也不可能会说“做给我吃嘛”这种话,而是沉默寡言地散发着胁迫的低压去强迫对方做料理。
时臣正是因为接收到了这种危险信号,所以内心才极其难受地挣扎着要不要提出去夏蕾那边蹭饭的建议,提出就有可能被“教育”——明明是年长三岁的“哥哥”,此时的时臣却无比惧怕着某种意义上十分任性的“弟弟”:绮礼。
是还在生气的缘故吗?
他在心里揣测着绮礼是不是因为被压醒不爽……或者是自己凌晨一身泥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