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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冉没吱声。我又说:‘调理好,乖乖地,嗯?!过几天我接你出院’!
夏冉扭过头,冷笑道‘:纪强,我需要你可怜吗?你走吧!’
我摊开抱住她的手,故作恼怒地辩解道:“傻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是的,也许现在剩下的只有对她的可怜,其实一直以来,我对这个女人也谈不上爱。如果勉强说,也许有一点。
“纪强,你可能爱我吗?我们之间不过是游戏罢了。。。”女人慢悠悠地道“人说大病一场,或者经历过大灾难,就能透悟很多东西。。。”女人就是敏感,她能看透你的内心!
我哈哈大笑“你疯了,傻瓜,你以为我还有什么人可以爱吗?”
我走到她面前,看见她一双失魂的眼睛里噙满泪水,我的鼻子突然感到强烈的酸楚,但是我没有哭。这个可怜的女人离开我会死得更快!不单单是精神的痛苦,可怕的疾病就会要了她的命!我走上前,用力扳过她的头,两手插进他那干枯发黄的长发,瞪大眼睛,晃着她的脑袋说:“夏冉,你记住,在我的生命里,以前曾有过很多女人,很多比你优秀的女人,但是,都是他妈过去的事!现在,我只有你,你明白吗?只有你!。。。。。我爱你!”
我不知究竟说出“我爱你”是因为过分的勇气还是过分的唐突,抑或是过分的虚伪。只见女人突然泪如泉涌,叫着我的名字,将脑袋死死地扣在我的肩上。
安抚完夏冉,回到工地已是深夜。我摸黑开启办公室的门,刚欲开灯,黑暗中一声低沉的声音喊道:别开灯,是我!
久违了,这是三叔的声音!“给我一只烟!”三叔说。
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亮,我辨认着三叔的脸,吓了我一跳,如此沧桑憔悴!“有吃的吗? ;给我弄点吃的,我做了一天火车,一口饭也没吃上!操!”三叔急切地说。
我非常震惊,三叔怎么沦落到如此。我从饭厨里拿出两根火腿,三叔夺过来,急急地吞咽。
三叔道:“侄儿啊,你三叔这次是栽了跟头了!他妈的,这帮家伙联手下套,本来我赢下200多万要收手,可是他们害得我输得精光,车子都典当出去了!还欠30多万,必须还清,要不,你知道的,那帮家伙不要命!”
我非常气愤,但是又不好发作,一个被人到处追杀的人,欠着一屁股债,还在没命地赌博,三叔是个纯粹的赌命汉!
我说:“三叔,别赌了,您是我的长辈,我不应该说什么,可是我必须劝你尽快收手,你应该想想我婶。”
“臭小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三叔把吃了一半的火腿“砰”地砸到我面前道:“告诉你,一个月内必须给我打款100万,否则咱俩都玩完!你记住,任何人都可以教训我,你不能!任何人都可以被判我,你不能!”这就是三叔的逻辑,狗屁逻辑!
我在三叔眼里永远是他的晚辈,是必然的同道和死党,是替他收拾烂摊子的唯一的走狗!我在黑暗处死命盯着他,愤恨、伤心、沮丧。。。。。。
三叔道:“李长斌那里怎么样?接触得如何?催着打款了吗?”
我忽然想把有关李长斌要调走的消息瞒下来。尽管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搪塞道:“还行,没有逼咱们,而且答应完工后就可以立即验收,只是在验收前要30%的回扣。”
“嗯!这是只老狐狸!非常狡猾,你可得小心!别到时候没法收场,鸡飞蛋打!”三叔抽完烟,消化完一根半火腿,从我这里揣走2万块钱,趁夜色尚浓,悄悄离开了工地。
建委李长斌果然有所行动。周末打电话约我打保龄球,我猜测着他的目的,打球既培养感情又观察我的动向。
夏冉的脆弱的肾脏完全委托给了医生,我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照顾一个女人。毕竟工程是大事。我催促他们赶快联系肾源,并考虑是否在香港手术,剩下的事慢慢再说。
三叔给了我一个新手机号码,这个号码来自东营,大隐隐于市,毕竟是闯荡多年的老手,三叔还不至于躲到深山老林里,与世隔绝。
我听说东营的赌场已经展开一系列的调查,因为死了人。这次死人和赌场刚开张时舞厅死人是两回事,因为涉及面广,影响面大。缉私队长王波当即拘捕,等待判刑。案件牵扯的不光是一个王波那么简单,市里很多大大小小的当权派,特别是执法机关都有牵连,拿了干股的必定惶惶不安。王波案情交代得很清楚,毕竟是端过铁饭碗的人,面对家庭、社会、亲友、同事,再无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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