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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开。云遥收住鞭势,手腕一转,鞭梢环成一个圆形,如浪潮般泼向灰色人。
灰衣人也不示弱,展开剑势,把剑舞成风车一般,真是滴水不沾。云遥仗着鞭长,始终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出手,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灰衣人虽然剑法精妙,但一时间却也奈何不得,有时候被鞭迫得紧了,还要纵下跳,真有点象是在耍猴。月光之下,云遥的长鞭就如一条灵蛇,有时候向右挥鞭,鞭梢却突然转向左,有时抽向地面,鞭梢却跳起袭人。忽左忽右忽忽下,捉摸不定,荒野中充斥着阵阵呼呼的响声。
灰衣人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不知是否要使出本门武功,照眼前的打法,自己很难占到便宜,更何况对方还有一人在旁观看,如果两个出手,恐怕更加抵挡不住。但使出本门武功很容易被人看出门派,若是落败,自己面子挂不住。正犹豫之间,云遥长鞭扫地,卷起一堆树叶,迎空一抖,树叶如万箭齐发般向灰衣人射去。灰衣人轮起长剑,舞出一团剑影护住全身。云遥把鞭一抖,长鞭竟如长矛般刺向剑圈。只听“卜”的一声,鞭梢正撞着剑身。长剑缓了一缓,有几片树叶已经穿过剑圈,打在灰衣人身。虽然树叶被剑风减弱劲道,但打在身还是觉得疼痛。
灰衣人负疼,全身酒意尽醒,精神一振,月光之下,长剑如同一道冰柱,疾如闪电向云遥击去。剑未近身,云遥已觉得一股强烈的气流直扑过来。剑光长驱直入,长鞭威力尽失,就如用剑挡不住鞭一样,软鞭也很难把剑挡住,而且剑势非常凌厉。云遥来不及多想,向后连退几步,躲开剑势,惊呼一声:“衡山剑法。”灰衣人不由赞道:“好眼力。”
马天佑刚才以为云遥已经赢了,想不到灰衣人突然剑法大变,一下就把云遥迫退,即刻拔剑相助。灰衣人听得背后声响,知道马天佑已经出手,抽剑来挡,两剑相迎,“当”的一声,火花四溅。灰衣人大吃一惊,看马天佑轻功一般,以为武功也是寻常,两剑一碰之下却感觉对方内功非常精纯,丝毫不在自己之下。马天佑一剑既出,“浮云剑法”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地施展出来。两把剑闪出千道寒光,顷刻之间,只见四面八方全是剑影,很难分出哪个是马天佑,哪个是灰衣人。云遥见两人打成一团,也不帮手,干脆走到一边靠在树观看。
………【第四章 浈水毒蛇(7)】………
马天佑出剑越来越快,剑法变幻莫测,灰衣人不由暗暗心惊,摸不清这是哪个门派的剑法,只好见招拆招。论剑法的精妙,“浮云剑法”胜在多变,让对方很难摸清自己的套路。论经验和实力,马天佑却比不灰衣人。时间一长,灰衣人开始反守为攻,渐渐占了风。
云遥见马天佑处于劣势,举起长鞭从背后攻向灰衣人。灰衣人以一敌二,毫无惧色,左闪右腾,一有机会就出手反击。三个人如走马灯般来回穿梭打斗,灰衣人稳打稳扎,马天佑死緾烂打,最让人头疼的是云遥的长鞭,到处游走,而且是专攻敌人后背,让人难以防守。灰衣人虽然剑法纯熟,但在两人的夹攻之下,很快就满头大汗。
云遥开始感到轻松,便要在嘴皮占点便宜,说道:“小猴子跳累了,晚扰乱我们兴致,只要你肯认输,叩头认错,赔我们两酲好酒,本姑娘便不再计较,以后也不会跟人说起。”
灰衣人气不打一处,说道:“两个人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如果一对一能打赢我,你说什么都可以。”
云遥见他还嘴,坏笑着说道:“堂堂衡山派大弟子周彥风,居然打不过两个没名气的小辈,说出去岂不笑掉大牙,衡山派以后怎样在江湖立足。”
灰衣人一愣,差点被云遥的长鞭扫中,躲过后跳出圈外,连叫三声“罢”字,把剑一扔道:“我输了。”脸如死灰,转身就走。
马天佑看他走远,好奇地问:“你认识他?”云遥摇摇头,得意地看着他。
“那你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马天佑仍是不明白。
“我是猜的,一开始见他用‘衡山剑法’,我就估计是他。”
“衡山派那么多人,你怎么就知道这个就是周彥风?”马天佑不依不饶地问。
云遥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家伙真是可爱,把灰衣人扔下的剑拾起,说道:“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我们回去。”
马天佑突然想起一件事,继续说道:“他如果也知道我们是谁,会不会叫人来杀我们?”
云遥笑道:“马大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小心?放心,他已经是死人一个,对我们没兴趣。”
马天佑心下非常好奇,但也不好再问,哦了一声跟着云遥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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