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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给众人看：“莫小茹，网红届一姐，正在微博直播，她刚刚说有人要杀她。啊啊啊，我忘记录播了，不过弹幕里大家都在说这个……”

手机屏幕里，莫小茹本来正在直播里教大家化妆，可能刚涂上粉，手里还拿着眉笔，左边眉毛刚画了一半。

她扭头看向左后方，镜头正好对准她右半边诡异的半截眉毛，加上她捂嘴的动作，显得画面异常的惊悚。

镜头突然一黑，直播中断。

弹幕疯了一样刷屏，有人说莫小茹最后一句话是：“你不要过来。”还有部分人说这是恶作剧，目的就是为了艹流量刷话题吸粉……

就着这个话题，包厢里火速热闹起来。

李森说：“这些网红为了博出名，什么都干得出来，前段时间不是有直播滴风油精的吗？”

其他人附和：“还有直播囚｜禁轮｜奸□□杀人呢，直播自杀的也有，每回都是网友报警，结果警察赶到屁事没有……”

简意默默拿出手机关机，她最怕休息的时候娱乐圈突然出个什么大事，被张头儿一个电话叫出去干活。

最先用手机看直播的那个女生刷着微博说：“已经有人报警了，不知道真假。诶，对了简意，听说你现在是个娱记，你认识莫小茹吗？你觉得她怎么样？还有那谁，我男神李里离真素颜什么样？听说张章掌是圈内公认的usb，有口就能插，是真的吗？还有那谁……”

简意感觉脑袋要爆炸，她一一回答完后，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在外面大厅逛了一圈，甚至去了趟洗手间，再回到吧台，依旧没见到顾哲。

要回包厢，必须要经过吧台，于是简意坐在吧台前要了杯酒，准备在这里等顾哲。

调酒师调了杯鬼魅之夜，她端起来刚喝了一口，头顶压过来一座山，然后插过来一只大手，顺走了她手里的酒杯。

酒吧里不都是男人给女人送酒吗？第一次见抢女人酒喝的男人！

简意抬头，对上明礼审视的目光。

明礼站在她旁边靠在吧台上，扬脖喝尽了酒杯里剩下的酒，随之把空酒杯放回吧台，敲了下台面，对调酒师师说：“给她来杯小甜心。”

小！甜！心！

简意觉得自己的耳朵受到了史前挑战！

明礼睨着她笑得居心叵测：“你在等我？”

简意万脸懵逼：“不！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这里！”

明礼一副你别不好意思承认的表情：“陆天枪朋友圈里有说今晚队里在这里聚餐。”

“我没看朋友圈！”简意不知道他这人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在等顾哲。”

明礼丝毫不觉得尴尬：“哦，他在洗手间。”

“你见到他了？他在干什么？”

“洗手间，除了撒尿，还能干什么？”

“…………”简意不想和他说话。

明礼毫不在意，他依着吧台和她一起等着调酒师调小甜心，边等边向简意介绍这酒的来历，介绍的时候一口离不开三遍小甜心。

把调酒师尬的酒都洒了出来。

简意想找地缝钻进去，他再这么尬下去，她宁肯去男洗手间门口等顾哲。

*

洗手间里，顾哲漫不经心站在洗手台前，双手伸到水龙头下，任水冲了有一分钟。

一个浑身酒气穿皮夹克的男人撒过尿提上裤子，过来洗手台洗手，他连着按了一排五个水龙头，没一个出水的。

他骂骂咧咧来到顾哲旁边，瞪眼看着顾哲，喷着酒气说：“哎，兄弟，你站这念咒玩呢，啥玩意儿，水龙头你家的？”

顾哲保持冲水动作不动，不看他不说话。

“傻逼吧你。”男人用粗壮的胳膊撞了顾哲一下，想把他挤走。

顾哲面嫩，身材修长偏单薄没有大块头，斯斯文文，一看就是任人欺负的样。这个男人比他要壮上一圈，个头也不算矮，但是他用了八成力气撞顾哲，愣是没有撞动。

“奶奶个腿。”男人骂了句，准备积攒十成十的力气再撞一次。他啐了口唾沫，开始捋袖子。

顾哲保持双手伸到水龙头下冲水的姿势不变，缓缓侧脸扭头看向这个男人。

男人见他瞧过来：“傻逼，你瞅啥！”

顾哲面无表情，轻启薄唇，问：“你就是牛皓？”

男人一愣，随即又骂：“你认识爷爷，还不麻溜滚开。”

“我一直在等你。”顾哲声线没有丝毫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