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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蓦地后仰,常阴双爪各自划过一个小弧由下往上暴挥,他的右手爪在凌濮金盾扁砸下“当”一声斜荡,左手爪却在凌濮背上抓下了五条深深的,几可见骨的血痕;肌肉是硬被撕碎刮裂的,那样的痛苦,尤其于利器的切割,但凌却忍受了,实际上,如果他想躲避这个伤害,是可以躲过的,只要他跃闪出去,然而他不愿这么做,他要冒这次危险,受这样的创伤,目的仅是要收回他预定的代价——他在面孔的突兀歪扭中,尖锐的银枪也电掣般透进了常阴的胸膛,常阴全身猛缩,右手荡出折钩爪回扫,凌濮急速仰头,劲风过处,脸颊上又被带开一道血口子,他在血光中怒吼着,金盾的齿锥更将常阴撞出五尺,倒跌向下!
常阴口中发出来的惨叫,泛着如此凄怖的尾韵,窒噎在满回的鲜血涌喷里,贝九峰便在这时流光般掠至,铁碗猛扣凌濮头颅!
凌濮拼命缩身旋窜,碗沿切开他的一片头皮,头皮血淋淋的披在后脑上,贝九峰双脚飞闪,凌濮又连着八个跟头跌滚!
贝九峰身形奔腾,快不自言,他狞笑着再度闪进,声如果泣:“小辈,交头吧——”
狂吼一声,凌濮弹身倒翻,金盾横切贝九峰小腹,银枪点闪,直指敌人五官——这是个同归于尽的打法!
傲然冷笑,贝九峰的右手“铁罩”原式加速扣下,左掌微抬横推,猝起无形劲气,顿时将凌濮压窒得重重跌回地下!
斜刺里,鲍贵财的一双“月牙圈”猛推贝九峰的腰助,空气撕裂中,来势急劲,似是要一家伙将这位魔头切为两半!
喉咙里闷嗥着,贝九峰怒极换式——“铁罩”倒翻,猛砸来近的“月牙圈”。同时,双脚再起,在连串虚实不定的幻影隐现下踩向凌濮!
鲍贵财的面孔在这瞬息间越发变得丑怪可怕了,他睁凸着一双斜眼,歪咧着嘴巴,额头上暴浮青筋,喉中透出呜咽似的啸叫,一副拼命的架势,竭力以他的一对“月牙圈”碰撞贝九峰的“铁罩”
“铁罩”却在贝九峰徐长而又怪异的笑声里闪幻出旋转、游移的景象,像一团团恶鬼的影子,反卷向鲍贵财。
这时,凌濮仍在贝九峰双脚的攻击之下,他滚动躲避了七次,每于风劲力猛中险极闪开,花砖连串又密集的碎裂,碎屑纷溅,突然,他似横了心,猝而以金盾盖掩胸腹,眨眼间硬接了贝九峰踩下的一脚!
金盾“铿”声问响,刹时四印了一双脚印,盾身更直压凌濮胸腹,逼得他“嗷”的喷出了一口鲜血,但就在血花诡奇的艳丽图案中,凌濮奋以全力,将他的银枪笔直插进贝九峰的裆下,透入腹内!
贝九峰的怪叫已不像是出自人口了,充满了至极的惊怒,无比的痛苦,与疯狂的野性,更臻合了讶异,不甘,绝望的内涵,怖栗与酷烈;他猛的踉跄出几步,鲍贵财已趁机不顾一切的朝他冲来!
圆胖的面形变为怪诞的狭扁,红润的气色代之是乌紫的阴霾,贝九峰的五官也牵扯得移了原位,他死盯着冲近的鲍贵财,突然左手挥动——几乎在他左手的一晃下,鲍贵财的右肩胛上已颤巍巍的钉扎进一样奇形物件——一条乌黝黝的,雕楼成蛇形的校状暗器!
几乎不分先后,贝九峰的“铁罩”又扣向业已晕死过去的凌濮脑袋!
被这枚蛇形暗器打了一个转子的鲍贵财,立时尖号出声,急切之下,他竟“咯”的飞出一口黄痰,不偏不斜的打中了贝九峰的额头,黏稠的黄痰却带起了骨骼的碎裂声,痰液居然随着贝九峰的额骨内陷,于是,贝九峰的“铁罩”“呛当”一声无力的坠落,他也宛似叹了口气,软软颓瘫下胯,依然抱着深入腹内的那只银枪!
鲍贵财歪歪斜斜的奔向地下的凌濮,可是,他才只挪动几步,却蓦然双眼上翻,脸色急速变为乌黑,口鼻中也流出紫血,身子一阵痉挛,人已仆倒。
和“风火兽”翟英杀得难分难解的廖冲,在发觉了自己的徒弟的情形之后,不禁肝肠寸断,心如刀绞,他瞑目切齿,悲愤至极的狂吼:“贝九峰,你这头老狗,老杂种,老畜牲,你你你……你竟然算计了我的徒弟……”
当然,贝九峰是不会再回答了,永远也不会再回答了。
翟英施展的一柄“软带刀”掣掠挥霍,在漫天的雪虹银芒交织下,他尖刻的叫:“廖老邪,便不妨与你徒弟做个伴,一起到阴曹去和贝九峰打官司吧!”
“大斗钹”像两团辉耀的烈日在飞舞,廖冲一面狠攻翟英,一边疯狂大骂:“翟英,你这不是人操的野种,我叫你满口放屁,吐些绝子绝孙的浑话,我徒弟若真个丧了命,看我不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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