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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取钟弦的血做什么?”
☆、第二十二章
芮蘩故作镇静的神色完全被震惊所取代:“你怎么知道?!”
容镜一脸不屑道:“你那点小伎俩在爷爷我面前还太嫩了点。”
芮蘩咬紧了唇:“没有明确证据之前,我不能乱说。”
容镜听罢,似是沉思了一会儿。随即换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也罢,你们落月宫自家乱七八糟的事我也懒得掺和。”一阵冷风吹过,容镜紧了紧衣服;“嗯……那南宫之所以放了小弦弦,不会是那家伙已经万事俱备准备行动;没什么空闲调戏人了吧?”
芮蘩并没有避讳的意思:“快了。而且给那三人的迷药的药效正至明日。若钟弦不回彻涯谷,彻涯谷的人找上门来,少不了一通麻烦。反正最近宫主也没什么时间,而且现在的钟弦已经毫无威胁,索性就放了他回去。”
容镜抬了睫毛,双眼直视着芮蘩:“你并不是这么觉得的吧?”
芮蘩道:“钟弦对于宫主最多不过是一个比较特别的人罢了,宫主也许觉得他就这么死了未免可惜。但可惜也不过就是可惜而已,宫主什么时候把谁放在心上过?到时候一切都结束了,估计早就把有这么个人给忘了。何况只要人不是死在落月宫手里,对落月宫便毫无弊处,没什么可担心的。”
容镜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开口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芮蘩的话不是全无道理。南宫离本来就不可能把谁放在心上。不过记性却是绝对的好,虽然钟弦死了也就死了,但芮蘩先斩后奏的行为若是将来被南宫离发现,以南宫离的为人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话说回来,以钟弦的敏锐和洞彻,即便没了武功,想杀他也不可能那么容易。
容镜从石桌上跳了下来,拍拍后襟,道:“好吧。不过为了我的良心,我还是得把三十日的伤药给弦儿娃娃配好了备着。”
芮蘩一脸鄙视地看着他:“良心?你有?”
“嗯哼。”容镜对此没什么表示。
又一阵冷风吹过石亭,衣服已经裹到脖子上的容镜还是打了个寒颤。“唔……凛月谷这地方
呆多久都不习惯。我回屋子里去了。”
刚准备走,忽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问道:“南宫呢?”
芮蘩道:“宫主去佟枫堡了。”
“……哦。”容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也没多问,一甩袖子,十几步并作一步,转眼间消失在房门里。
…
芮蘩看着远处紧闭的房门,发了一会儿呆。
这时,一抹白色的身影从树后的阴影中悠悠地走了出来。
“蘩儿妹妹。”
芮蘩闻声,浑身一震,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缓缓转过身去,僵硬的手指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长索。
一个披着雪白的狐裘,极为年轻的男子手执一把未开的折扇,笑吟吟地看着她。
芮蘩压低声音,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声音中不易察觉的颤抖:“封檀!你怎么——”
那个被称作封檀的男子微笑着道:“蘩儿妹妹既然有物事相与,封某自然不忍让妹妹劳累,亲自来找你了啊。”
“你——”
……究竟是怎么跟踪来到落月宫的?!
——怎么可能!
芮蘩只觉得思维无法运转一般,刹那间袭上的强烈的恐惧感让她浑身僵硬,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封檀毫不在意地摇了摇扇柄,道:“我来此只是为了取你说的『证据』,至于本该在净莲山庄做堂主的芮三小姐为何会是落月宫的护法,令中原武林闻风丧胆却并不露面的南宫离为何在昨日前往佟枫堡杀死身负皇商之名的佟鹤阳,以及容镜容大神医为何会藏身在此……”说着,唇角划过一丝笑意,那抹并没有什么特殊意味的笑却让芮蘩浑身冻僵般地寒冷,“——我并不感兴趣。”
摩擦着长索的指尖仿佛都木得没了知觉。芮蘩僵了很久,才勉强吐出一句话:“你……不怕被别人察觉么?”
封檀微笑道:“南宫离不在,落月宫里还有谁能识破我的踪迹呢。”
芮蘩漂亮的双眸已漫上杀意。摸上了长索的手越握越紧。
封檀余光扫着她附在腰间的手,轻笑道:“怎么,蘩儿妹妹想杀了我灭口?”
芮蘩一言不发,狠狠地瞪着他。
封檀突然敛去笑意,轻声道:“我说过,我对这些没有兴趣,你也不用担心什么。我此次来不过是替太子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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