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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没见过那么没有忧患意识的人!
任初静绕过瓶瓶罐罐的玻璃口叩,和一堆她叫不出口的东西,直抵正埋头工作的任筝身边,但任筝仍一无所觉。
“任筝。”
……
“任——筝。”她实在累得发不出“正义之声”。
“别来烦我,这步骤很重要。”披头散发的女郎连头都没抬一下,不耐烦的下驱逐令。
也罢!打扰她研究的事任初静做过,但下场其惨,她足足被任筝唠叨了一个礼拜,看她那投入的样子,就算恐龙闯进来,或大地震,她都能够无动于衷,况且她不过来借两块板子眯一下眼。
她认命地放弃,在角落找到一张空置的实验桌,擦也不擦地便爬上去。
瞌睡虫根本不用招呼,她两眼合上,头一偏,便沉入了无梦的深渊。
窗外星光斜倚,时光在点点星辰曳拖中流逝。
研究室的门再度敞开,沉重的脚步声停伫在任筝背后。“那个丑……任初静有没有来过?”
这么低声下气的问句,对石勒而言是很陌生的经验。
“初静?”埋头研究的任筝居然有了反应,在看见石勒那略带凌厉的眼后,心中一荡,支吾了,“她有来过吗?”
眼前这男人不只随意散发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更有股平常男人难及的雍容气质,虽然被刻意淡化,可在抬眉凝眼之际,那种龙潜于波涛内的傲岸奇辨,依旧震撼人心。
石勒完全无视任筝如秋水灵动的美貌,他凌厉著鹰隼的眸四处梭巡。
——那角落有截颜色熟悉的布料。
舍了任筝,只转个弯,他看见了让他奔波了一晚的罪魁祸首。
他用脚踢著实验桌脚,“丑女,起来!”
是心安吗?在看见她甜孜孜的睡脸时,在情绪交替的刹那,积压的愤怒又喷出烫人的岩浆。
“咦?初静什么时候来的?”任筝瞪大翦水秋瞳,满脸疑惑。
石勒给了她十分不善的一瞥,“你们从来不关心她吗?直是可耻的家人。”
他从不对女人说过重话,除了任初静外,任筝成了他炮口下的牺牲者,但换个角度,他是在替任初静抱不平啊。
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他若存心要调查一个人,连那人祖宗八代的事都逃不过,所以,任初静的一切等于是放在显微镜下让他观看了。
任筝像被钉在墙上的标本,在石勒狠煞的目光下吓得连噘嘴都不敢。“你……说的对,可是,没办法呀!”
任家人天生对数字没观念,不善理财是其次问题,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习惯生活在乌托邦的世界,缺乏对现实世界的认真,他们一家四口只有任初静最出世,柴米油盐酱醋茶一丝不乱,所以也一肩扛起,他们不依赖她就活不下去了。
这才是血淋淋的事实。
石勒冷哂,发出命令:
“叫醒她。”
他可不想大失体统地扛着一块排骨走人。
任筝摇头,“初静只要睡著,天塌下来她都不管,还有,真的把她吵醒,她会发脾气的。”
“发脾气?”那太好了!在她那冷静得不像话的面孔下,也有少见的热情吗?他很想看看。
他嘴角噙笑,用力一踹,果然,不经折腾的桌子翻覆了过去,任初静当然
也摔了个四脚朝天。
任筝被石勒粗鲁的举动,骇得樱桃小口变成苹果嘴。
要糟!
像是回应她的想法,原来翻倒的桌子在刹那间又呈一百八十度的姿势被倒
摔回来,砸中另一张桌子,可想而知,桌上的玻璃试管、器皿悉数毁了。
“我的实……验……”任筝惨叫。
任初静的清醒速度很是惊人,几乎是一睁眼理智就在她的脑子裹,她一反常态的攒眉:
“你们当真把我惹火才高兴哪!”
石勒牵动心绪,起于一些不明的因素,她的眼神空洞反射著无心,表面上她似乎是清醒的,可实际不然。“你不回去,在外头鬼混是什么意思?”
“你管得著我吗?就算睡大马路也不用你管。”她的口气是纯暴力的。
那种撇清的语气教人生气,他为她误了约会时间不说,还像疯子般到处搜寻,她还说出这种话来。“你要为这番话付出代价的。”
没人看清他的动作有多快,只一眨眼已逼近她的手长范围内,但任初静也不慢,提弓上弦,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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