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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纾命令他:“你就不能拉一下我的手?”
秦远紧张得双手不知道怎么放好,不敢抬头看林纾,鼓了半天勇气才把右手伸出去,摸摸索索地去牵林纾的手。
林纾看他动作慢得像是结了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的手给牵住,她有些着急了,直接把自己的手朝前一送,刚好碰到秦远的手。
秦远第一反应是手触电似的缩了缩,但立刻又重新伸出去,这才把林纾的小手握住。刚开始还不是握,是捏,轻轻地捏了两下。
林纾问他:“我手上有刺吗?那么害怕!”
秦远这才不好意思地把林纾的整个手握住,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
林纾觉得自己的手被握紧了,开心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林纾问他:“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秦远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逼得乱了方寸,不知道如何回答。
想了一会儿他说:“我也不知道。”
林纾料到他会这么答,她也不生气,只朝秦远一笑,不再说这个事情,不过她心里可是想好了一个办法。
(六) 刺杀来临了(1)
腊月二十九这天上午,林纾打定主意之后去找了孙立虎,希望他能促成她和秦远的婚事。孙立虎一开始坚决不同意,因为两个人都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但是林纾的理由又让他拒绝不了。
林纾的理由有这么几条:一、秦远这一走很可能有去无回,如果不在走之前结婚,也许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二、林纾自己正处在严重的焦虑症中,如果能达成她跟秦远结婚的心愿,对病情将非常有利,很可能一下子就好了;三、年龄问题其实不是问题,因为秦远是国家的特殊工作人员,为了祖国去执行特殊的工作任务,如果不是因为这种极度危险的任务,她当然会等到可以结婚时再结婚,也就是说,这种情况是组织造成的,所以组织也应该体谅一下他们,条件放宽一些。
孙立虎仔细想了想,觉得林纾说得很有道理,跟秦远将要背负的责任相比,年龄是小问题。
于是孙立虎决定,大年三十,也就是明天,以组织的名义给秦远同志以及林纾同志举行婚礼。
林纾兴奋得欢呼雀跃,这下子终于成定局了。她的脸上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就恢复了红润,举手投足也显得精神些了。
而秦远觉得,既然组织都同意了,那就结吧。孙立虎刚跟他说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情愿,生怕自己这一走真的一去不回了,那林纾不就得为他守寡了?不如暂时不结婚,以后如果回来了就结,不回来的话林纾还是个黄花闺女,嫁人不愁。
但是秦远跟孙立虎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孙立虎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孙立虎说:“你个臭小子,人家林纾同志这么喜欢你,你要是一去不回她能嫁给别人吗?你还给我鼓着胸膛充壮士,省省吧!人家愿意嫁给你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也不想想你干的是什么工作!谁愿意嫁给一个随时都可能被炸死的男人?换了别的女人会这么死心塌地吗?你珍惜着点,老老实实地把这婚给我结了!”
秦远“唔”了一声,答应下来,第二天就要结婚,这可是赶得很紧。
腊月二十九的下午,林纾拉着秦远去买东西。孙立虎代表组织发了一百块钱给秦远,让他给林纾买一枚像样点的结婚戒指,另外买一套漂亮点的衣服。而孙立虎则带着七八个士兵忙着给他们布置婚房,还得买待客用品。
虽然时间很赶,但也不能随便糊弄。结婚可是人生的一件大事,这个时候正值全国一片红的“*”时期,大部分人的婚礼不过就是通知亲朋好友来家里吃一顿饭,住的窄巴,在房屋当中拉开大桌子,要是椅子板凳子不够坐,就迁就一边靠住床铺,几个人还可以坐在床沿上吃酒席。那时候结婚一般是口头传达,没有送喜帖的,大家知道秦远同志与林纾同志要结婚就纷纷准备送婚礼,送礼的多,真正去吃酒席的并不多,一般是十分亲近的人才会去。像秦远和林纾这样比较特殊的,双方都没有亲人的,就有组织来定哪些人可以去吃酒席。
此外,婚房里面要悬挂崭新的领袖像,门口张贴一副红色对联:上联是革命伴侣永远革命,下联是造反同志继续造反,横批是斗私批修。等到婚礼开始那天,家里会不断有人来送贺礼,你的一份我的一份,贺礼是一片红,全是红宝书,高高摆了整整一大桌子。
不过既然是特殊时间特殊人员的婚礼,孙立虎觉得自然得办得特殊一点。所谓特殊一点,也就是别致一点,大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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