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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阵子,他心有戚戚。
“看来暄烨比他自己知道的更在乎青儿,哎,明明是互相喜欢的两人,干嘛弄成这样子!走,我们去点点她。”承康起身。
“对,鼓吹她主动一点,不要眼睁睁把属于自己的男人给让出去。”承泰也随之离位。
两个人走到树下,一左一右将青儿拱在中间。
“你爱他是吗?”一个直接插入的问句,扰得琴声残破。
收敛心神,续下曲子,她淡淡回言:“青儿不配。”
“你认为身份条件是爱情的主要结构?”承康问。
“是的,门当户对鸳鸯双飞。”青儿无心话题。
“你太迂腐!”承泰责怪。
“青儿没见过世面,让贝勒爷见笑了。”
谈这些根本无用,她……在他眼底看见幸福,她落败了呀!世界上除开玉歆格格,还有人能让他露出笑颜,光凭这一点她就该祝福,不存私心。
“你不爱他,为什么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不求回报?以你的条件,走出将军府,你会有更好的选择。”女人太复杂,承泰搞不懂。
“心甘情愿留下的不只有青儿。”但明珠格格却能让他停下脚步等待。
“这场爱情对你不公平。”承康发自心肺。
心事被解,胸中疼痛泛滥,要怎么才能求得公平?
她爱他。他只爱她那张与故人相似的脸;她用了生命爱他,他却只能回馈喜欢;她全心全意的爱情,只换得他的一响贪欢。
不可能公平了,当爱情在她心中酝酿起时,就没了立场谈公平。
“你应该积极争取你的爱情。”承泰怂恿。
哽咽在喉间,她不在他心上啊!要她拿什么去争取?摇摇头,几声轻咳,她浅笑。
“我来弹曲凤求凰,但愿贝勒爷的情事圆满。”低了头,她专心拨弦。
承康和承泰互视一眼,这会儿他们谁也无力说服。
曲子一首换过一首,从日正当中到斜阳西下,幕幕欢乐在眼前反复上映,她遗失了感觉。
手撩过根根琴弦,弹得太久,手酸得近乎麻痹时,她没感觉;过度摩擦,磨去她一层皮时,她没感觉;血染上琴弦、灼热刺上心间……她全无知觉……
那天亭聚后,青儿发了一场烧,咳出的痰中带有血丝,她不教人知道,强撑起身体,依旧按平日步调过日子。
这几日将军很忙,她不想去猜测他在忙些什么,心伤惯了,再痛不过如此。
晚起梳妆,她懒懒地折下飘香桂花,远眺观日楼,那是他的居处,几日不见,他还好吗?有明珠格格为伴,他肯定是好的。
想起他挂在唇边的笑容,想起他举手投足间的温柔,久违了,快乐的赫连将军。
“在想什么?”暄烨不晓得何时走到她身边。
“桂花开了。”青儿把手掌送到他跟前,打开,甜甜花香满溢鼻息间。
“陪我骑马好吗?”
握住她的手,不晓得为什么,将失去她的不安念头在心底隐隐翻搅。推开不愉快想法,他要她在、他已经习惯她在。
“好。”扫开羞涩,青儿大胆地回握住他的手,她没多少时间在害羞上浪费,她能做、该做的是把握住时时刻刻,制造他们共有的“回忆”。
不久,他们并坐在马上,置身在将军府后方的梅林。
这里,在格格未去世前,他们经常来,一来就是整个下午,格格和将军并辔骑马,她弹琴、彩苹准备点心……
她总是偷眼瞧瞧将军,看着格格和将军的亲昵,她幻想着,躺在宽阔怀中的女孩是自己。
她常告诉自己,影子本就不该爱人,影子能看着主人被爱就是幸福,于是,她很幸福,因为,她的主人正在享受幸福。
过去了,都过去了,那段看着他和她幸福而幸福的日子过去了,而这段扮演主子接受他疼惜的幸福也将告罄,剩余的还有什么?
剩下与君别后泪痕在,年年着衣心莫改?背靠他的胸怀,她要纵情享受最后温暖。
“青儿,大婚的日期定了,下月初七。”他猜她会心伤,但不肯去多想她的心伤。
“我的动作要加快些,否则喜服会赶不及。”笑在泪光中闪烁。
“皇上的赐婚圣旨里,要我将侍寝全送走。”话落,他的心在胸间隐隐抽痛,是心疼亦是心怜。
爱她是事实,他再不能否认自己的心意,但这却是个不能公开的事实,公开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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