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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你还打不打算出去找份正经工作了?这次可得通知我一声啊。”
吴邪得了分散注意力的机会,顾不上生气:“不了,我还是老实龟在家里长霉。”
吴三省哈哈一乐,笑完坐起身,向他这边靠过来。吴邪又要发毛,吴三省拍了拍大腿,突然道:
“你记不记得南院那‘三炷香’?”
吴邪点头,“三炷香”是D大校园东北角的三栋在建建筑,是学校为教师修建的新宿舍楼,楼建得比周围其他建筑都要高出一截,孤零零的三座立在那,被叫做“三炷香”。
“既然你没打算再出去了,也得想想办法置办点产业,这样,我把学校给我的那套给你住,那里环境不错,离你那书店更近,至于你现在那套房子,收拾收拾租出去还是怎么来,你自己看着办。”
这串话说得长,吴邪听不进去,头昏脑胀回想半天,找着个“搬”字重点,他皱起眉头:
“这是干什么,我住得好好的,懒得挪地方,再说我也不缺钱,什么时候真缺了,再找你。”
吴三省瞪他,恨铁不成钢道:“脑子不灵光,打打算盘,这买卖不用掏就能赚,老子还能害你不成,反正那房子我给你留着。”
吴邪心烦意乱,脑子转不起来,吴三省见他那样,伸手就要来捞他,吴邪一见就急了,挪屁股蹭开几步,弯着腰半直起身,低声道:
“里头太热了,我往外边挪点,靠外温度低。”
这一挪没挪好,等吴邪重新调整好姿势,已经晚了,他这次不靠墙了,在房间靠外一张方桌旁边,张起灵就在这张桌子的对角的距离,依然倚着墙,大约感觉到动静,微偏了偏头,目光沉沉望过来一眼。
仿佛连这束眼光都被电气石烫过了,吴邪整个人跟通了电似的,抖了一下。
吴邪低着头,额头抵在膝盖上,汗出了一层又一层,他不停在膝盖上蹭,像怀里抱了一个大火球。仅剩的一点神智在提醒他,如果这次弄糟了,以后就再没有半点颜面去面对张起灵,可是很快,这点神智就跟他额头上的汗一样,滴落在了及膝的汗蒸服上。
最后他憋着气,牙齿紧咬住膝盖上那点布料,绷着射了出来。
吴邪大喘着气,蹭掉了眼角那点湿,略微抬起头,心跳到了嗓子眼,好像下一刻就要蹦出来。他定了定神,使劲往下吞咽,没想到越吞越有东西要往上冒,几乎是立刻,喉间咕噜一声,吴邪瞪大眼睛立刻吞了,马上直起身,毛巾按在腰间,一只手捂着嘴,夺门而出。
吴三省在后面“哎哎”两声,旁边有人道:“我听说这汗蒸蒸久了有不适应反应的,就是要吐一阵来着。”
一阵附和声。吴三省边要站起来边奇怪地道:“才四十分钟,这也太不顶用了,怎么回事。”
外边有一个人已经起身了。
张起灵本来就坐在最靠外的地方,他站起身,淡淡道:
“我去看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08(2)
吴邪趴在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把晚上吃过的东西吐了个精光。
他刚刚射过一次,汗蒸服里没有穿内裤,腿间一大片黏腻,下半身还是虚的,又这么掏心掏肺吐了一气,头昏脑胀,再没有力气了,等消停下来之后,就把额头抵在水阀上,恨不得直接躺在这。
张起灵走进来,看他软得要塌下去,就要走过来扶他。吴邪神志不清,被人支撑着手肘扶直了身体,麻木地撩起眼皮看一眼镜子。他气血上涌,浑身泛红,脸更是红得要爆炸,像是喝了个大醉,面上没有表情,眼睛里还包着呕吐时憋出的几滴泪。张起灵的脸也还有点红,本人没看镜子,左手支着吴邪:
“洗把脸。”
吴邪慢慢俯下身,捞水拍脸,洗完扒着洗手台不动换。张起灵看了一会,没使多少劲,就掰开他的手指,又一次扶直了他:
“还能不能走。”
吴邪有气无力地点了个头,开始往外挪步,张起灵跟在后面。等走到门口,室内清新剂的味道淡了,吴邪隐约闻到要命的味道,“唔”地一声,立即弯腰捂着肚子回过头,匆忙说一句:“我有点闹肚子,你先进去吧我稍后就来。”然后以和本人精神状态完全不符的动作速度,快步走进一个隔间,关门上锁。
吴邪等了等,听到关门离开的脚步声,洗手间安静下来。他蹲着缓了一会,眼睛空虚茫然地四处乱转,什么也不敢想,拿卫生纸把腿间擦干净,撑着膝盖站起来,接了水泼到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