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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地步,高庸涵方知自己真的错怪了历山,以至于酿成无法挽回的大错。回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再看到历山哭得如此伤心,鼻子一酸也掉下泪来:“这些年可苦了你了!”
两人抱头痛哭,这一哭直哭得天地动容,江海同悲。哭声渐歇,高庸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为误杀苏妙淼之事向历山告罪。历山心中难过之极,却以自己做错在先怨不得别人,两人又是一通大哭。只可惜误会虽得以解除,却留下了终生难以磨灭的遗憾,除了感叹造化弄人之外,惟有相互安慰相互勉励了。
“公子现在何处?”待心情平复之后,高庸涵急切问道。
“我怕他遭逢不测,将他悄悄送到帘川一个寻常百姓家里。那里有我特意布置的机关,十余年来一直都没有出现异动,应该算是远离是非,安然无恙。”
“那我就放心了!”高庸涵长舒了一口气,续道:“我还有一个疑问,你们冒险闯到这里,是为了传说中的仙器么?”
“是,说来不怕你笑话,我也想借助仙器,尽力使周遭的人能少受点欺凌。”历山自嘲般苦笑了一声,接着说道:“那醉魂丹好生厉害,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我师父折磨的奄奄一息。所以我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法子,以化解我师父体内的剧毒。”
“这件事我或许可以帮忙,”高庸涵沉吟着对火螈说道:“天宿,如果到时我办不到的话,就将旷凭阑先生带到这里,你再帮忙瞧瞧?”
“你一句话的事情,何必客气?”跟着朝历山四人拱手道:“可恨我受制于此,不能和你们同行。不过,以后你们若是想进来汲取灵气,尽管来就是了,这里反正由我做主。”
“多谢上使!”那三人喜出望外,连连向火螈道谢。
到了这一步似乎也该分手了。火螈与高庸涵依依不舍,相互约定日后相见;而葬梦却是空欢喜一场,惟有寄希望高庸涵的地府之行。至于历山等人则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有高庸涵和火螈帮忙,旷凭阑所中的剧毒祛除有望,而且还多了一个进入万仙大阵修行的机会,伤心的则是苏妙淼的离世。
令高庸涵最感愧疚和放心不下的,还是历山。历山聪慧无双,性情却有些偏执,似乎对苏妙淼的死始终难以释怀。瞧他的模样多半会消沉一阵子,高庸涵惟有重重拜托那三人多加照顾,而后相约一年后在紫竹潭会面,届时同来的还有旷凭阑。
与火螈、葬梦以及历山等人道别之后,高庸涵抬眼看着天外浮云,回想起十三年前的那一天,恍若一梦。然而和梦唯一不同的,就在于所有的事情,不可能再有机会重来一次。如果真有这个机会的话,结果还会像现在这样么?
第7卷 十年难赴倚长阑 后 记
第七卷写得很慢很吃力,尤其是结尾部分,反复修改了好几遍,始终觉得有些仓促。单就情节安排而言,终归还是收的太快了些,这是我的问题,向大家说声抱歉!在写完第六卷以后,我就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直到第七卷写了一半时才总算下定决心。这个问题很重要——篇幅倒底应该放到何种尺度,我所要展示的背景倒底应该是多大的规模?如果解决不好这个问题,会影响到整部小说的质量,所以不得不慎重。
说实话,连我自己都感觉到,按照目前这种写法一一展开,没有个三四百万字是交代不完的。但是篇幅过长就会带来新的问题,出场人物越来越多,情节越来越复杂。一旦某个环节处理不好,就会影响到整个故事的严密性和可阅读性,到最后别说读者云山雾罩,恐怕连我这个作者也会晕头转向。
所以,我决定将某些情节压缩,甚至是忍痛割舍!之所以会有这层考虑,说来很巧。在创作第七卷时,当写到天灵子使出血劫红月那一段,我突然想到第一卷埋下的那个伏笔。在焚天坑内,高庸涵和紫袖曾进入一个山洞,并且穿越时空经历了不少事情。按照最初的构思,带领天术宗、灵诀府和地势门对抗天机门的,便是高庸涵,留下血劫红月法术的人自然也是他。这么想着,忽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该如何描写穿越时空这一段?
一旦穿越时空回到几千年前的上古时代,可以想见,包括场景、人物、势力以及各种关系在内所有的一切,完全都是全新的内容。除了高庸涵没变以外,等于是要重新构架一套体系,而为了交代清楚,必然要花费不少笔墨,还得考虑与现有内容是否合拍。这样的话,且不说工作量和难度会增加多少,单说情节,必定会变得拖沓冗长,所谓叠床架屋便是如此。
由这个问题引申开来,我跳出九界现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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