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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韞亭笑回:「二十四小時膩歪在一塊,那不得膩歪的都扯絲了?」
衛向晨連連嘆氣,「咱們干刑警的,小姑娘絕緣體,結了婚的都只能看著老婆照片打|飛|機,咱們單身的命更苦啊。被月老遺忘的娃兒,這輩子也扯不了絲兒啦。」
「你這條件,不如留著咱們局裡內部消化算了。」插科打諢完,蘇韞亭板起臉一本正經:「哎,說正事,秦局把我晾了。」
「晾了?啥時候的事兒?歸隊的時候不好挺好的?」衛向晨納悶,「嗐,蘇隊,要不你下次還是悠著點吧,哪有像你這樣和領導對著幹的?我看秦局對你挺好的,你嘴甜一點,哄一下,肯定事事都順著你。」
「誒誒,怎麼說話?我又不是妖媚惑國的妲己!這事我沒往心裡去。正好,現在行動自由沒人管。」蘇韞亭下來計程車走到蘇荷酒吧門口,囑咐衛向晨,「你積極配合局裡行動,有進展了打給我,我掛了。」
「哎,蘇隊。」衛向晨急忙把他叫住,「你先別掛電話,高副隊那邊查了二十多個車主,把人抓到了,我們正在審,逃走的這人名字叫鄭宗粵。」
蘇韞亭上台階的腳步一滯。
五年前,松遠案漏網逃跑的那個關節人物,他一路追到行台,盯著鄭宗粵活動軌跡,幾次試圖通過鄭宗粵扒出有用信息,可就在他馬上能順藤摸瓜眼見著能查出點東西的時候,鄭宗粵一夜之間消失無蹤,根據之後種種蛛絲馬跡導向,他認為鄭宗粵是被黑吃黑,滅口了。
本以為案子到此,徹底斷線。
沒想到這個鄭宗粵竟然沒死。
蘇韞亭抬眼,看看涑河酒吧彩燈閃爍的招牌,忽然轉身投入深夏燈火通明的街道人|流中。
「老秦,我要見鄭宗粵。」
電話剛被接起,蘇韞亭就直接開口,完全沒給秦展說話的時間。
「不違反紀律,不一意孤行,不招呼動粗,一個月不泡酒吧,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一切行動聽從指揮。讓我見鄭宗粵。」
「你現在在哪兒?」
秦展完全忽略了他的要求。
「我在家。」
汽車鳴笛,人聲嘈雜,蘇韞亭撒謊根本不打草稿。
「你在哪兒?我現在去接你。」
汽車鳴笛一個勁兒往手機話筒里鑽。
蘇韞亭抬頭去看路牌。
「涼河路市美術館。」
秦展沉默了會兒,「去海洋館廣場等我。」
蘇韞亭說:「你大概多久?」
秦展看看時間,回他:「大約四十分鐘,等我把手裡的事都交代完。」
「這麼久?」蘇韞亭蹙了下眉,「你手上還有什麼事情要處理這麼久?」
秦展那邊又是一陣沉默,偶爾手機聽筒里會蹦出幾個不清晰的字節,斷斷續續的,好像話筒被刻意捂住了似的。
蘇韞亭耐心等待著。
兩分多鐘後,秦展那邊才終於又有了回音。
「小李送你離開的時候,看守所那邊匯報,說胡鄭楠死了。」
「什麼?你說什麼?!」蘇韞亭的大腦瞬間空白,嘴唇跟著顫抖了一下,「是怎麼死的?」
從胡鄭楠身上只查到曹華一條線,本來還打算繼續深挖,結果這才兩天,人就死在看守所了?
蘇韞亭覺得事有蹊蹺。
秦展說:「是心梗猝死。」
「他有病?」蘇韞亭一愣。
胡鄭楠在松遠監獄蹲了三年,年年監獄都有對犯人進行全身體檢,從松遠調過來的案宗個人信息里,胡鄭楠的身體非常健康,並沒有任何疾病,怎麼會突然誘發心梗?還讓人死在看守所了。
「醫療鑑定是突發性心梗。」秦展頓了頓,「這次,深夏死的人太多,驚動了省廳,明天省廳刑偵支隊的陳大隊長親自帶隊過來,同行的還有周副支隊和兩個辦案多年的老刑警。如果案子還破不了,恐怕要成立專案組破案,你心裡有點數。」
「老秦,保護好今天抓捕的這三個人,不要移交給任何部門。」
蘇韞亭手指發涼,他忽然意識到,這個案子已經遠遠不是五年前松遠那場簡單地買賣器官,操縱一切的幕後黑手,似乎是進入了什麼瘋狂狀態,把殺|人變成了純粹的取|樂行為。
「你不會還在懷疑,是有內鬼吧?」秦展眉頭緊鎖。
第17章 插pter 17
「誘發心梗的因素:長時間熬夜、勞累、情緒激動,胡鄭楠占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