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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势将停,郁阳收起手中的剑形玉佩,他们已经确定了花仁亮的方位。
“花仁亮的方位在东北方,我猜测他应该是在另一处住宅里。”郁阳翻出了那一处的地址。
云子诺的脸色却沉了一下,“但从水镜里面看,他已经没有丝毫生气了。我们还是去那处再看看,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线索。我有一个猜测,如果那物的目标是汪梦媛,那么杀害张韩良和花仁亮的时候,那物应该以仙鹤的灵体占到了主导位置,因为杀人不是仙鹤的本意,才会有多的线索留下。”
***
云子诺与郁阳赶到了花仁亮的另一处住所,果然看到了躺在卧室中的男尸,他的死亡时间应该就是在这两日。花仁亮和与张韩良被同样的方式杀死,心脏被灵气啄穿而亡。而在花仁亮的被害地旁边,留下了字迹同样的一行草书,是‘日下’两个字。
“云间、日下。”云子诺念着这两组词,眯了眯眼。下一刻与郁阳异口同声地说道,“云间陆士龙,日下荀鸣鹤。”
这样的异口同声真的好吗?云子诺稍稍低垂了一下目光,郁阳你的眼神能够更加明目张胆一点吧,才不是心有灵犀呢。好吧,正事重要,在一具尸体边上,冒粉红泡泡是不对的。
云子诺缓了一下,打破了一瞬间诡异的安静,“这句诗说的是陆机与荀隐,他们两人在洛阳相遇时,相互问候的自我介绍,而后被世人传为一句名对。”
郁阳见云子诺平静下来的脸色,也收回了有些调侃的眼神,正色说道,“也是在那之后,世人便把华亭称作‘云间’。当年,陆荀二人回到华亭时,在荀隐的宅子边上饮酒赋诗。陆机喜欢仙鹤,还特地携鹤而来,又于此地放生了仙鹤。没有想到,陆机放鹤的时候,仙鹤长唳三声,与之告别,飞入云霄。
陆机从未听过这样的美妙动人的鹤鸣声,就出资将放鹤的木桥改建为五马骈行的环龙石桥,以此作为纪念。”
“所以我们要找到的那个妖怪,多半就是那个仙鹤了。几百年前,陆机牵连进‘八王之乱’,他直到临行刑前仍不忘念着在云间的日子,直呼‘华亭鹤唳,尚可闻乎?’人间有义,鹤亦有情。一放一念之间,仙鹤难以忘记人间之情,深深记住了陆机与他的朋友荀隐,并因为二人被杀已死,此生永不能见,而深以为憾。”
云子诺继续猜测着其中的始末,“应该从陆机死的那天起,仙鹤就开始以鹤鸣桥为居,保佑着一方百姓。只是人间的灵气越来越少,它也不知为何被怨灵所侵。放鹤桥在1952年因为疏通河道被毁后重建,就是现在闵行的北桥附近。那就是一切发生的源头。”
既然知道了原因所在,两人没有停下脚步,又赶去了下一处。
入夜之后,三四月份的邱海,还是有着一阵散不开的寒意。在踏入放鹤桥的地界后,一阵浓郁的灵气迎面而来,可是它并不纯粹。如果凡人可以看见灵气的话,就发现一阵自然的绿色稀薄地包围着浓郁的猩红,好像再过不久,它就要镇压不住其中的煞气了。
而若是煞气完全侵蚀了灵气,这一带就都会被煞气污染。到了那时,四周的居民,甚至是过路的行人,都为因为沾染煞气,而霉运缠。轻则小病不断,生活受阻,重则生死魂断。
“这种怨灵非百年不能成形,汪梦媛又怎么会招惹这样的怨灵呢?”云子诺看着这样的凶煞有些不太明白。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它们,并消除它们。”郁阳说话之间就准备开始做法,“不然不出两天,这里就会有大灾将至。那东西如此在乎汪梦媛,就用汪梦媛的随身之物,先把它引出来吧。”
“还是我来吧。”云子诺作势拦下郁阳,想要自己动手。这个怨灵既然可以侵蚀千年灵兽,驱使它杀人,就说明它绝非常物,恐怕早已集中了千万冤魂。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争取的,你认为我会让你动手,就像清除未央湖的黑雾一样。”郁阳并不理会云子诺的自告奋勇。他是一个修士不假,知道修行的风险不能避免。但他也是一个男人,如有可能,他都不希望云子诺冒险。
他在踏入修行之途时就明白,身边的朋友也好,心爱的伴侣也好,他们并不会时时相伴,修士必须要学会独自一人承担一切的苦难与考验。也要做好准备,因为一个错误就身死道陨的可能。所以不依靠不依恋,是任何想要成其大道的修士,必须做到的事情。逆天修行,法则与危险不会在乎你是男是女,是该被照顾,还是该付出的更多。
但是在看得到的地方,郁阳还是希望云子诺可以不要冒险,哪怕知道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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