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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前皇帝又到了慈安宫,谢太后精神不错,众妃早早的来了,围绕着她说话。
一进屋就听见欢声笑语。
“看见母后大安,朕也就放心了。”萧慎坐下笑吟吟地说。
“今天人难得都齐了,皇上留下来用过饭再走吧。”谢太后
萧慎应下了。
经过一病,谢太后眼角的纹路又加深了些。青春这东西,地位再尊崇也是买不来的。偏她心系大权,不肯宽心做个富贵闲人。
眼前一屋子陪着她逗趣解闷的人,又有几个人是真心的?萧慎如此想着,嘴角噙着微笑用完了夕食。
戏散人也该走了,萧慎温和地对淑妃说:“听说你在慈安宫照顾了母后一整天,既然母后已无大碍,你今晚别辛劳了,朕陪你回栖梧殿去。”
众人神色不一,淑妃浅浅笑着:“都是我应该做的。”
到了门口,萧慎说乘着月色下轿走一走。栖梧殿种满了梅花,是皇帝为了迎合淑妃的喜好特意种的。初入宫那一年,香飘满院,皇帝常常陪着她赏景,一直是淑妃心中最甜蜜的记忆。虽现在不是花开的季节,但两人这样相携走着,让淑妃生出了一种回到往昔的错觉,她回想起旧日的浓情蜜意,看萧慎的目光温柔得似乎能掐出水来。
进了大殿,她就想扑进萧慎怀里,一诉衷肠。
被人下意识地避开。淑妃又疑惑又委屈:“表哥?”
萧慎看着她身后,平静地说:“起来吧。”
淑妃转过身才发现她殿中有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刚才情绪激动,竟没有发现。她立即恢复了端庄的样子,“柳妹妹怎么来了?”
柳昭然娇笑道:“姐姐忘啦?你昨天约了我,今天妹妹是来赴约的。”
淑妃不自在地抚了抚鬓角,勉强笑道:“我宫中的宫人没告诉你,我去太后那侍疾了吗?”
柳昭然干脆地点头道:“姐姐孝心可嘉,昭然也怕你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如果走了,你回来见不着妹妹,岂不是妹妹失约了吗?所以就想等一等。”结果等来了皇上,也算运气不错。
她笑脸转向萧慎,柔媚的大眼弯了弯,“姐姐最近思念陛下得紧,妾身有些粗浅的泡茶工夫,待妾身泡了茶给你们,你们好好说话。”
“哪好让妹妹做这个,交给宫婢们去做就好了。”淑妃说着推诿之词。
“为陛下和姐姐,妾身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柳昭然笑容满面,看起来全无心眼,透着一种少女的蓬勃朝气。
淑妃见柳昭然直愣愣的站在那,就是没有走的意思。气得要死,但碍于柳家与自家一向交好,不能依了脾气把人撵出去,只能坐下来生闷气。
“朕记得这位柳才人与你闺中就交好,倒甚是有趣。”萧慎呷了一口茶,满意地点点头。
淑妃忍住情绪,笑着陪同他喝茶。但有个柳昭然插在中间,一时之间,竟想不起要说什么了。
相对无言的坐了会,萧慎就告辞而去。
出了栖梧殿,他的笑容减淡,“回宫。”
金福公公觑了下皇帝的脸色,没多嘴,御辇有意识就往玉华宫的方向去了。
他一路走一路想着,皇上玩这一手,明天宫里头又有说头了。但他这位主子,不是该做戏做到底吗?这样做到一半,效果可要大打折扣呀。
金福公公压根想不到,皇帝根本没有把这些个女人放在眼里,虚应一番,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作为一个被太后制约傀儡皇帝,他不需要做太多,只要摆出一个态度便足够了——他所做的都是太后授意的。现在就让朝上的两股力量自己去斗吧,还不是亮底牌的时候。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六月初皇帝诞辰。
皇帝诞辰是全国欢庆的节日,连续三日皇帝是不用上朝的。大臣们只要没有紧要的公务,也能在家休憩三天。地方的官员递帖进宫拜贺,京官则会在当日进宫参加皇帝举办的宴会。这样的宴会一般都会在相辉楼,只要皇帝愿意,歌舞升平,可彻夜不休。
乐舞杂伎台上表演着,群臣与君王赋诗唱和,热闹之极。
这是太后的寿宴比拟不了的。
谢锦言的生辰礼在前夕才挑选妥当,是她把小金库翻遍之后,选定的一颗明月珠。找出这个宝珠的时候,她爱不释手,但把玩一阵还是决定送与萧慎。
了了一桩心事,她也放宽了心。这次宴会淑妃并没有让她再坐到跟前,她们不过才人位份,并不靠前。她坐在相同品阶的一众人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