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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有恙了?
黄羽越想越是觉得事态严重,端漠已然看到他,停了停慢慢走过来:“你在这里?”
“是。”黄羽慌忙摒弃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恭恭敬敬抱拳应答。
“你带著他先回去吧。”端漠疲倦的抬了抬手指指清舞,“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
跌跌撞撞的走回王府的方向,知道黄羽与清舞就跟在身後不远处的地方,端漠也无暇理会,只是感受著夜里的冷风从面前呼啸而过刮过,穿透身体。
一直以来,皇兄是他心里,如神般遮风避雨的存在。
无论是什麽逆境,无论是什麽困难,只要想起那个温和微笑的人影,一切,都变的不是那麽难熬和糟糕。
可两人同为男子,又是亲生兄弟。当年输给一个女人,他纵使再有不甘,也只能认了,如缩头乌龟般躲到了边关,一避十年。
可是现在,怎麽会……
皇兄惦念的,竟然一直是个男人。
相比他爱的人另有所爱,而他输的对象还是一个男人这个事实,更让他恐惧的是,皇兄的深谋远虑。
好像一瞬之间,所有过去看到的感受到的,都被全盘否认,成了假象。
那个自己心里塑造的、高高在上的幻象,就这麽慢慢变浅,直至消失,只留下自己空了一块的心脏,被冷风透过,瞬间冻结。
刚刚搂著清舞上楼,他本想在混沌中随意找个人发泄一下,好让自己暂时忘掉那段记忆,却不料──
就在把少年压在身下褪去衣衫,看著少年染了红晕的诱人脸颊,抚摸著少年敏感柔滑的身体,鼻里传来少年独特的馨香时,之前的酒意却在顷刻涌上。
他突然就抑制不住,不顾自己已然起立的欲望,狼狈的跃下床连连干呕。
胃因为剧烈动作几乎痉挛的时候,他突然就异常想念起,一种熟悉的清新气息,能那麽轻易的,平复他的所有伤痛与烦躁。
一回府,众人急忙迎上来为他沐浴更衣。之後,端漠挥退了要伺候他就寝的下人,在床边呆呆坐了良久。
并未关严的门时开时合,不时透进来些冷风,把本来有些昏沈的大脑,反而吹的清醒了些。
不行……不能想的这麽清楚……要找点什麽事,让自己忘了今天这一切。
哪怕只是短暂的,也好过此刻的折磨。
端漠脸色惨白的按了按疼痛的额角,慢慢站起身,不由自主的拉开门出去,左转绕过走廊,在一间熟悉的房间门口停下。
推开门,房内是一片黑暗。
端漠屏著呼吸,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低声唤了声:“飞羽?”
没有回应。
端漠俯下身,试探著伸手摸了摸──
床铺空空如也,没有一丝热度,被子整齐的叠於一旁,显然主人尚未归来。
撇了撇嘴,端漠鬼使神差的躺下,顺手掀开被子,严严实实的裹住自己。
果然,包裹住自己的,正是那之前怀念的,独特气息。
本来烦闷欲呕的心突然就感觉安定了不少,端漠满意的闭上眼,在酒意的作用下,晕晕沈沈的睡去。
……
飞羽回来的时候,整个王府已经和夜融为一体,漆黑的吓人。
刚刚离开酒家之後,他丝毫不想回那个牢笼般的王府,只是在路上的漫无目的走著,怎麽都按捺不住离开的念头。
故乡的风沙,在记忆里,越来越是清晰,仿佛已经向他亲切招手,等著收容,在外头染了满身灰土与委屈的他归来。
无论他去了哪里,故乡,总归是不会抛弃他的。
待不知不觉走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士兵们,正吆喝著拉住沈重城门上的锁链,欲关紧大门。
以他的轻功,他本可以加速过去,赶在今天的最後一刻,离开金垣。
可不知为何,他还是停住了脚步,眼睁睁的看著两扇沈重铁门在他面前重重关上,绝了他现在就离开的念头。
如果……如果当时就这麽直接走了,恐怕以後,各安天涯,也就再也见不到端漠了吧?
回来的一路上,飞羽都在想著这个问题。
心里不但没觉得惋惜,反而松了口气,感到一丝庆幸。
推开虚掩的房门,飞羽正要摸黑上床,良好的听力,却突然敏锐的察觉到一丝,细微平稳的呼吸声。
飞羽一怔,随即身影敏捷的闪至角落,顺手点了灯,戒备的朝床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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