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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害怕。
他一向孑然一身,如今再度回到原地。孤零零立足於世,无牵亦无挂。他犹记得小时候父母打离婚官司,两个人将他当皮球一般踢来踢去,谁也不愿意要他。自此被抛弃的滋味一直萦绕於怀,就连梦中也无人对他细心关怀。
他忽然十分想念连秋。他掏出手机,手指久久地停留在那个人的名字上,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按下通话键。
他当初同那人说分手,只是想以退为进,换取那人的重视与挽留罢了。
不料那人却连任何挽留的话语也没有说。
他毫无目的地在杭州城内乱晃,不知不觉竟又走到了连秋家门口。大门毫无悬念地紧闭著,夏小唯茫然地对著草坪後的别墅发了一阵呆,突然间大门吱吱呀呀地开了。夏小唯吓了一跳,这才看见徐蕴和苏摩正并肩从里面走出来。
徐蕴远远地朝他挥了挥手,夏小唯闪躲不及,只得故我地双手插在口袋里,视线却落在苏摩身上。他的鼻子已然痊愈,粗看与过去并无二致。
“你回去吧。”徐蕴说,“小心鼻子又流血。”
苏摩点点头,看也不看夏小唯,便转身朝里走。夏小唯本已做好反唇相讥的准备,见他这般模样,倒有些惊讶了。
“老远就看到一个人杵在门外,我还以为是谁呢!”徐蕴笑著说道。
夏小唯心思依然在苏摩身上,道:“他怎麽好像变了一个人?”
“苏摩呀?”徐蕴说,“他现在不能做剧烈运动,心情也要保持平和,否则鼻子很容易旧伤复发。”
“真可怜。”夏小唯说,“那他以後不能做爱了?”
徐蕴顿时哭笑不得:“你这个人!我没话说了。”
两人说著往徐蕴家里走,夏小唯讲到自己方才的遭遇,嗤笑著道:“那个刘导真好笑,黑帮老大都扯出来了。我看他就是在虚张声势。”
他如此说,是想试探刘导的背景。徐坚是此道中人,徐蕴应当了解一些。
果然,徐蕴说:“你别小看那个刘导,他以前真的帮黑帮洗了不少黑钱。他很懂得投其所好,逢年过节的时候他都是那些老大的座上客。”
这时一辆跑车疾速从远处驶来停在他们面前,而後徐坚从车上走了下来。徐蕴一见他,便道:“徐坚,那个刘铭盛,你认识的吧?”
“认识啊!怎麽了?”徐坚将手中的车钥匙递给佣人,道,“这是个见风使舵欺软怕硬的小人。上回有个小演员当众不买他帐,他觉得丢了面子,後来被他狠狠收拾了一顿。”
夏小唯牙关颤抖地问:“怎麽收拾的?”
徐坚玩味地看著他,说:“就是找几个男人轮了他,还拍了片子。後来有人托我帮这个小演员说情,好歹把片子还给人家。”
“那片子还了吗?”
“还是还了。”徐坚笑了笑,“不过我估计他手上还有备份。他不过是卖我个面子。他背後的人我见了也得尊称一声‘老大’。我当小喽罗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把手了。”
夏小唯听得脸色煞白,道;“刘铭盛充其量就是条走狗。”
“打狗也要看主人,懂吗?”徐坚这才不紧不慢地问,“怎麽,你得罪他了?”
夏小唯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晚夏小唯仍旧住在徐宅里。到得夜半他依然辗转反侧了无睡意。他披衣起身,慢慢踱到徐家大宅外。漆黑的夜里万籁俱寂,没有一丝人声。不知不觉,夏小唯再一次来到了连家大门外。他的视线穿透黑漆漆的夜色,仿佛到达了远处那幢别墅。
此刻,连秋应该在上海吧?那人会否和他一样,在深夜里辗转难眠?夏小唯心想。
他在门外痴痴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往霓虹灯闪烁的方向走去。他来到一家尚未关门的电影院,电影院里醒目地挂著《仙宫岭》的海报。夏小唯掏钱买了一张票,而後独自一人坐在最後一排静静等待电影开始播映。
时值夜深,影院里的观众寥寥无几。夏小唯头戴一顶贝雷帽,整个人都几乎埋入了大衣里。很快影片开始了。一开始的情节是夏小唯所不熟悉的。三个背负著各自的伤痛的青年在成都这所方经过一场大劫的城市里彼此取暖。後来他们开始坐著火车出走,隆隆的火车驶过巍峦叠嶂,经过长长的隧道,从光明到黑暗,再从黑暗到光明。
他们彼此依靠,互相抚慰,直到有一天,女主角看到男主角在酒吧昏暗的角落里同另一个女子激吻,她愤然离开了这个三人的小团体。
但最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