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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掉了管道,我们就失去了最大的优势。他们现在可以任意加强力量,可我们却只能越来越弱。”
“我们已经损失了预先准备的一半兵力。要想训练更多的人得需要好几个星期的时间,”科佩特说道。“即使那样,我们仍然处于劣势。狄哈根人抵御不了纪律防线!我们没有那样的时机了。”
伯哥乃伊的眉头猛地皱了一下。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被汗水打湿的帽子随随便便地扣在头上:“让他们来吧。伯哥乃伊不会介意。狄哈根人能够照料好我们自己。”
是的,可是又有谁来照料圆屋顶下的其他人呢?托勒想。
这个想法让托勒意识到他是怎样的一个局外人:战争,他的战争,却在没有他参加的情况下进行着;圆屋顶下的人要么把他看成是他们的敌人,要么把他看成是半神半人,或者把他当成装饰用的宣传工具。
他只是在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直接地观察着战事的进展——毕竟,这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显然,那是他的优长,在这方面,他充分显示了自己的能力。
无论如何,他回到圆屋顶下的目的,不是当一个手里拿着笔记本的观察者,也不是为了无关痛痒地观察着权力天平的不断倾斜。他回来的目的是为了阻止第二次大灾变。
可事实恰与他的愿望相反,现在看来,这场灾变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他所引起的。
托勒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可是,他的出现却在一定程度上聚焦了圆屋顶下的各种力量,并且引起了一连串的事变。现在,他们不但没有从吉姆瑞格的死亡机器中脱离出来,而且似乎不久就将被碾压在他的车轮下面了。
也许,他想,费瑞人是对的——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听其自然。不过这只是一种事后的批评罢了。现在,他都能够听到敌人重重的脚步声,在老区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敌人的武器上沾满了勇敢而愚蠢的反叛者们的鲜血……
不,不能再这么想下去。
反抗没有他也照样可以开始——事实就是这样。吉姆瑞格并没有因为托勒的行动而放弃自己的权力。事情的发生是长期酝酿的结果,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啊,可吉姆瑞格是否会把冰冷的目光投向费瑞人……这是另一个问题,可这也是一个托勒无法轻易就弃置不管的问题。
托勒看着聚集在这间屋子里的头领们,随后将目光转向特伍德——此时,形容枯槁的特伍德正筋疲力尽地坐在那里,肩膀耷拉着,原本黑色的头发变成了灰色——他想起了这位泰纳斯人对他说过的话,你的出现成为这次行动的催化剂。
那就是我,托勒想,一种催化剂而已。由你的出现而带来的不可逆转的命运和毁灭。托勒的名宇,一场灾难的游戏。手里拿着笔记本,即将旅行。
我在干什么?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四处走动?“我们可以坚持两个,也许是三个月——如果我们不允许纪律防线更深地进入老区的话。”
“可我们怎样才能不让他们进去呢?”培普问道。
“我们让他们跟着转圈,让他们追我们,但必须在已经确切地离开了那个地方的情况下。”
“同时进行吗?”瑟杰克问道。
“同时进行,我们想办法把那个管道口关掉。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如果想不到办法呢?”
“那我们就面对面地和他们干。”伯哥乃伊咕哝。
“不,我们不能那么做。即使我们赢了,我们也会因此而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们会一点点地把我们蚕食掉的,即使在每一次单个的战斗中失利,他们也会赢得整个战争。”
“没有办法关闭管道,”科佩特说,“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做这件事。他们一直向我们开火,直到我们再也坚持不住了。”
费提格开口说话了:“既然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入口,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它保持敞开状态的。”
“他说得对,”培普说道。“即使我们想出办法把它关闭,他们还会再把它打开,我们没法阻止他们。”
托勒听着他们紧张的交谈,知道恐惧正在他们心中蔓延,就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他们心中产生的任何一点微茫希望都榨尽为止。他可以感觉到弥漫在他们之中的失望,他看了一眼特伍德,想知道他对这件事情的反应。特伍德站在这群筋疲力尽.似乎被抽空了的人们面前,脸上一片茫然。
他在这种时候还不能阻止这种情绪,托勒想。
就在这时,他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头皮也有一种麻刺刺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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