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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发现可能是被自己的酒气醺的,连忙欲退开一些,可是明慈死死拽着他的手不肯放。待呕吐稍歇,她自己爬了起来,颤声道:“叫,叫如君,把,把我的……”
“什么?”
“烟斗,拿来。”
明湛莫名其妙,什么“烟斗”?但看她还要再吐,连忙给她擦擦嘴,然后火速给她穿上肚兜和亵衣,也顾不得许多,只披了一件自己的衣服在她身上。等了一会儿,见她不曾吐出来,就扶着她让她靠在床边,自己火烧了屁股似的出去找如君。
如君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把青蝶留下的烟斗和药物都拿了来,另外去唤了两个小童子起身。随明湛回去,一打开门,就闻到浓烈的酸臭味,还混合了酒气。
如君镇定地指挥那几个小童去收拾了那满地狼藉,然后开窗户通气。自己则给明慈点上了烟斗。明慈窝在榻上,抽了一口,果然长出了一口气。小童拧了帕子来,明湛自接了过去,给她擦脸。
她缓了缓,这才扫视一屋子的人,发现每个人都急匆匆的,神色间都有些狼狈。看到小心翼翼的在一边的明湛,她又气不打一处来。
“如君,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她问的第一句倒是这个。
如君道:“行动已无碍。”
明慈稍稍支起身子,低声道:“那你先回去休息罢。”
如君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明湛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端着酸梅汤。
半晌,明慈低声道:“你嫌我忽冷忽热,还是不够知冷知热?”
明湛硬着头皮,道:“不……”
明慈抽着烟,却笑了一声,目光在烟雾中有些迷离:“那是你要得多,我实在给不了。我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都跟着你,陪着你。”
明湛低下了头。他看得出来,明慈孕吐不是第一次了,不然青蝶不会送这个东西来。可是他连明慈抽烟都没见过。若说是她忽冷忽热,不如说是他常在忙碌奔走,根本没有照顾到她这里。待闲了,又想要她在身边,缠着她胡闹,明知道她讨厌他喝酒,还喝成这样回来发大傻。
他想了半晌,心中愧疚,但气氛很祥和,他道:“你刚才在缝什么。”
闻言,明慈倒笑了,道:“在缝孩子的小衣。”
“……”他伸手去拿来看,发现是一件对襟的红色小袄子,精致得不得了,领口绣着一朵别致的芍药,已经完成了大半。
她抽完了烟,把烟斗放去了一边,然后自蜷缩在褥子里,闭上了眼睛。
“慈妹?”他窸窸窣窣地爬上了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也未睁眼,只低声道:“我累了。”
明湛满心愧疚,俯身在她唇边轻轻一吻。半晌,他低声道:“我错了。”
她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明慈醒过来的时候,春林已经到了,准备给她梳头。多多在一边看着学,以后他要接替春林的工作。
“掌门一大清早就出了门,碰到玉顶真人,两人相约去切磋,估摸还在后山打着呢。”
明慈笑了一声,道:“他们成日这样。”
春林道:“不少弟子都去观战了。”
“春林也想去?”
春林道:“不,去不去都亦可。”
明慈梳好头,准备吃早饭,一边道:“托人买的那些书,怎么样了?”
春林道:“昨个儿听黑市的消息,说是已经凑齐了,应该要送上山来了。”
明慈道:“整理好藏经楼,那便要行拜师之礼了。”
多多把东西摆上桌,春林亲自给明慈摆好碗筷,道:“是啊,到时候,春林就该叫夫人一声,师父了呢。”
明慈笑了,这几日她身上都有些乏。大约是刚去了蛊的缘故。正想动筷子,突然明湛跟个野人似的冲了进来,扑到桌边。顿时把其他人都吓了一大跳。
明湛笑道:“吃饭了?”
言罢便伸手去抓明慈的筷子。多多只得又去准备了一副餐具。
明慈奇道:“你不是跟玄去切磋了吗?”
明湛一边大口地吃着包子,一边道:“切磋归切磋,饭还是要吃的,我把他揍了一顿就晾下了,约莫他还在等着我回去继续打。”
明慈无奈:“你不吃又不会怎么样。”
李玄肯定气死了。可,明湛想,谁让他浑出主意。
当下明湛只吃得香喷喷,时不时抬头咧嘴一笑,整个一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