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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洗,洗得都脱皮了还洗。
明慈看着相思和众人,又对比了一遍双方实力,再一次承认强行突围的可能性为零。那索性拼个鱼死网破,还是……
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总还会有戏。当年大婚之日对着明月尚且能忍受,何况是绝色倾城的沙牡丹呢。明慈有些自嘲的想着。由人脱了长裙。
醉人的花香中,她换了衣裳,然后横在床上挺尸,等候驾幸。
相思道:“姑娘别急,尊主马上就到。”
然后她就和一众花女都大拉拉地守在床边。看来还是要防着明慈会有什么动作。
一开始明慈很紧张。就算是当作被鬼压,也难免心里紧张。躺在床上忐忑不安,手指紧紧扣在一起。然而,等到大半夜,竟然还不见沙牡丹来。
其间相思出去过一次,回来之后虽然面色如常,但眼角的焦急还没有散尽。
明慈坐了起来,问:“义母呢?”
相思道:“慈姑娘只管好好躺着。前院出了些事情,尊主嘱咐若是姑娘累了可以先睡。”
出了事?什么事?
相思道:“无甚大事。”
明慈狐疑。这相思性情直率,一向难掩好恶。如果明湛他们弄出来的动静,估计她对自己也不会有好脸色。看来不是了。那会是什么事,能惊动沙牡丹?难道……是与合罕的战事?
胡乱猜测总不会有什么结果。等到黎明将至时,明慈终于明白过来,沙牡丹是被拖住了。相思强装镇定,但是面有忧色。
明慈裹紧身上那件单薄的衣服,坐了起来。相思立刻警觉地盯着她。她坦然道:“我要解手。”
相思愣了愣:“你不是已经有了尊主金身吗,怎么还要……”
明慈无辜地道:“我怎么知道。你快带我去,不然我要受不了了。”
她言语粗鄙,相思涨红了脸。相思心想,大约是还未与尊主双修,金身还未完全炼化的缘故。但凡花女都有个洁癖的毛病,虽然鲜花插在牛粪上才会茁壮成长,但那是凡花。这些山精都是至纯至美,晒了多年月光才化形的,自然不愿意碰那污浊之物。躲不过去的便罢了,相思好歹有些职权,自然不愿意亲自伺候着明慈上茅房。于是便将这差事打发给两个二月兰女。
明慈颤颤巍巍地下了地,裹着一件大氅,跟着那两个花女去了茅房。沙牡丹的大殿里怎么可能会有茅房这种东西?那还是得远远地去佩华殿。
一路出了牡丹殿,竟然半个人也没有遇到。月正圆,但依稀有些血色。花族,狼族,都是拜月的。看来,这附近,两族之中必有血光。明慈偏头细想,看来确实是出了大事。
入了佩华殿,那两个花女好像就不太愿意跟了,磨磨蹭蹭的不肯靠近茅房。
明慈道:“我自己去罢。”
一女道:“这,不太好吧。”
明慈道:“没什么不好的。污浊之物,不要玷污了两位姐姐才是。”
那女大喜,正想点头说好,然而另一女子却道:“还是我们陪慈姑娘去罢。姑娘不用客气的。”
明慈动了动嘴唇,然后把大氅脱下来,递给那女子,道:“那就有劳了。”
那女子含笑,接过大氅。突然眼前一黑。
另一女子正要尖叫。
眼看她扑了过来要捉明慈做人质,明慈一把扯过还有一角在自己手上的大氅,劈头盖脸地丢了上去,对方被罩了个正着,闷哼了一声,就倒了下去。
明湛火速脱下自己的衣服把明慈包起来,颦眉道:“穿成这样像什么话。快跟我走”
明慈被动地让他包了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倒有些忡怔。刚刚看他出现在眼前时,虽然竭力淡定,配合他无声地放倒了那两个兰女。但是此时却觉得手抖个不停。因此她就死死地盯着他看,怕是自己在做梦。
明湛的脸色和身躯都绷得很紧,很紧张。侧脸在月色下显得线条非常硬朗。半眼也没有看她,只是紧紧地搂着她的手,和略微凌乱的呼吸,泄露了些许心事。
见他似是早有计划,把自己往外带,明慈低声道:“大叔他们呢?”
明湛也压低了声音,道:“代沁带兵攻打花山。我身上有和他通信的方法,便里应外合让他今夜进攻。玄他们在南阵口设法打开出路,我们现在就过去。”
“代沁……可以拖住义母?”
明湛微微抿了抿嘴角,道:“我们找到了他的真身。”
妖狐的狡猾,发现自己即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