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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过路上更是安静,亮着灯的家家户户都没有发现刚才在走道上的某个人凭空消失了。
唐恩的消失并没有让世界停止转动,其他人的生活还在继续,酒吧里缺了他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只认为这个老头儿大概是生病了在家里休息呢,唯有夏利是担心下唐恩的,第二天下班后,他准备去找唐恩,不过,他走到酒吧门外的时候去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他并不知道唐恩的住所。
懊恼后的夏利只好去找老板,不过老板也跟他一样并不知道唐恩的住所,当初中要招到一个肯干活的人就不错了,哪还管清洁工住哪不住哪,他只管对方有没有把酒吧里的清洁卫生搞干净。
夏利有家有室,自然不可能利用上班时间去找唐恩,但他偶尔还是会留意门口,看看唐恩是否会到酒吧里上班,但,他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到唐恩,那个像个谜一样的老男人,也许很多很多年以后他才听到关于老男人的消息,因为他是唐恩在落魄时唯一的朋友。
话又说回来,唐恩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又遇到了谁,是谁会对一个老人家下手,是谁不顾轻重的打他打昏,事情很快就在唐恩清楚过来后便揭晓了。
他的双手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他的双脚也没有被绑住,睁开双眼的时候没有强光刺入感,从而可以得知,这里是一间阴暗不见光的房间,唐恩冷静地从地上站起,往透着弱光的方向走去,这是个窗子,但是被人用木条封死住,只看得见木板间隙中的光,外面并看不清楚。
唐恩只记得自己是被一个黑影打昏,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摸摸疼痛的后颈,这个还真是打昏人的高手了,除了后颈别的地方还真的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大概是刚才靠墙晕倒的姿势坐得有些久,手脚有点发麻而已。
他仔细观察了这个小房间,除了被封死的窗和一扇门外,其他两面都是墙,上面也没有挂着东西,连床也没有一张,地面上随意铺着些干草。
刚醒过来,头脑刚开始运转,唐恩就听到有人开锁然后是开门的声音,他连忙吃力的坐回地面上,直盯着那扇缓缓开动的门,不需惊讶,外面走进来一个用黑布把自己包得连头发丝都见不到的人,从体型上看,他是个男性,他身后倒是跟着个光明正大露脸的面貌狰狞的男人,他的上嘴唇有一道伤疤,看唐恩的时候总觉得对方不怀好意。
伤疤男人鼻子总是一抽一抽的,他的牙齿很黄,门牙缺了一颗,笑起来的时候更显得他整个人是没有品的,而且口里喷出的气还充满了大蒜味,也难怪另外那个男人要抱全身上下都包得跟粽子似的,原因一可能是为了捂住鼻子以避免闻到伤疤男的口臭,原因二可能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认识伤疤男,这完全是唐恩的猜测。
唐恩是醒着的,他们都发现了,但是这两人都没有太理会唐恩的面无表情,粽子男从他的粽子黑衣里伸出苍白的右手,用力捏住唐恩尖瘦的下巴,在他的颈部嗅了嗅,唐恩把头撇到一边,冷冷地看他一眼,与他藏在粽子帽下的双眼对上,对方眼里似乎闪过一抹笑意。
他转头对正要教训不聪明唐恩的伤疤男,声音低沉的说道:“你这次找的人虽人皮相老了些,不过这个人的血液属上等品,很适合我们这次的行动,今天晚上就把他带到我那里,记得,不要把警察局和凯利尔的人引来。别看凯利尔现在不这个案子,没准他还派人在暗中探查,那个男人可没你想象中的愚蠢,他是我见过最聪明的血族。”
伤疤男很听粽子男的话,他收起刚才那副狰狞的嘴脸,对唐恩啐了口,点头哈腰的回道:“是是,祭祀大人的话我一定铭记在心,一定不让这个老头儿私自放血。”
粽子男直起身,再看唐恩一眼便离开。后头跟着伤疤男,后者离开时还不忘把这扇门锁上。唐恩由始自终都没有开过口,而他们也没当唐恩是一回事儿,粽子男把唐恩当成物品那样摸,那样看,让他觉得自己比当清洁工还没有尊严,伤疤男的话更让他觉得厌恶。
从他们的对话,唐恩得知自己的血即将成为祭祀上不可或缺的东西,他把手背放到自己鼻子下闻了闻,没什么味道,他们到底是利用身上的哪个部位闻到自己的血液的味道,这种辨别能力还真奇特。
斜靠在墙上,双眼望着空隙间投入进来的亮光,一闪一闪的,格外好看。
这时,唐恩回想起凯利尔也说过同样的话,他说自己的血是上等品。
在唐恩坐在阴暗房间里的这个下午,有人给他端来水和面包,他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没有人知道他利用下午的时间想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