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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渊语气有些沉重,继续说:“他暗中盗取了和锐的设计图,还诬陷和锐偷了他们的设计,你说谎不荒谬?我就是觉得他为人不行,才决定终止跟他的合同的。”
“够了,”浅深冷声打断倪渊,心烦地说,“我人不舒服,不说了。”
倪渊说的话一直缠浅深无法安然入眠,第二天一早破天荒地起了床。出门一看,辛梓已经不在了,照顾她的人她已经辞退了,只请了一个阿姨,每天负责她的三餐。午饭过后,浅深把她打发走,一个人在屋里转悠,不时抬头望向二楼那间书房。
现在双方各执一词,浅深不想轻信任何一方。
浅深再次抬头,默念:“我只是看一看。”
安慰了下自己,浅深蹑手蹑脚地走进辛梓的书房。推开门,她探头往里面瞧了瞧,这间书房要比浅深想像得大得多。四周全是高大的书柜,里面满满当当的书整齐地排列着,仿佛能闻到那里头散发出来的书卷香,凑近看去真是什么书都有,浅深笑了笑,辛梓从以前期就很爱看书,现在还是如此。
书柜前摆放着一张很大的写字台,桌面上很干净,并未摆放很多东西。可有一个东西吸引了浅深的注意,一个烟灰缸,她不由诧异,没想到辛梓竟然抽烟。烟灰缸里的烟蒂还没清理掉,她粗粗数了数,有十余根,看来他的烟瘾不小。
浅深绕开写字台,不远处摆着一组黑色真皮的沙发,那前面静静立着一只透明玻璃茶几,不大却让这间略显沉闷的书房稍微变得雅致起来。浅深在沙发上坐下,瞄到有一个文件夹压在靠垫下面,她犹豫了下,还是把它抽了出来,再犹豫了下,没受伤的左手正要翻开,心底猛地响起一个阴冷的声音:你真的怀疑辛梓?
浑身一颤,文件险些脱手掉落,浅深的心扑扑跳着,愣神地盯着那深蓝色的文件夹,好像那是一个什么恐怖的东西,她急忙将它放到一旁。回转视线,她闪烁的目光停留在比例茶几上,那上头放着一只小巧的保险盒,有电子密码的那种。
转瞬间,浅深心里有了个想法,这个想法令她有些激动,左手张开握紧,张开握紧,如此这般几次后,不再迟疑,正欲对着按钮输入自己的生日试试看……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冷不防冒出来的声音如同鬼魅,正心虚的浅深真的被吓得魂飞魄散,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来不料膝盖撞上茶几引起一片震动,那保险箱颠了两颠差点翻身落地。
顾不得疼痛,浅深站直了身体,匆忙间竭力整理好思绪,调整好表情,当她看向辛梓的时候已经恢复镇定,只是负在背后的左手还有些抖。
辛梓立在门口和浅深对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归于平静。他走进书房,顺手把门关了,浅深不禁意倒退一步,小腿撞上了后头的沙发,已是无路可退。
辛梓那眼睛迅速扫了下沙发上的文件,又看了眼茶几上的保险箱,不急不徐地走到浅深面前,两个人之间只相差不到一步的距离。他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眸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浅深心跳极速加快,却不肯服输,固执地接下他的目光。
辛梓的身子往前倾了下,浅深一惊,慌忙避开,不料他并不是冲她去的,他俯下身拿起沙发上的文件,又重新站好,看到她脸色苍白,薄唇轻笑道:“找到你想要的了吗?”
浅深装作不解,反问他:“你这儿有什么需要我找的?”
“哦?”辛梓蹙了蹙眉,继而又展开,翻了翻手中的文件若有所思地说,“你难道不是想找些证据给顾景然吗?好让他不要败诉得那么惨。”
“你以为我在帮他偷证据?”浅深不敢相信地看着辛梓,很快她冷哼一声,“你凭什么这么想?”
“我想错了吗?”辛梓面上一片温和,淡然地说,“你当初死活要跟他走,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可最近碰到他却不冷不热,故意撇清关系,更何况你如此关心这个案子,特意打电话给胡律师,现在你又无故出现在我书房,你说,我应该怎么想?”
浅深无话反驳,此时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惹眼的小丑,而辛梓就是那冷眼旁观的观众,不对,从她踏入这个房子开始,在他面前她便越来越自己无处遁形,他掌控着一切,对她若即若离,时而温柔时而冷漠,让她摸不清探不透他究竟要做什么。
“梁浅深,”辛梓举着文件,轻轻摇了摇头,笑容很冷,目光很沉,声音很悠远:“八年前你当我是傻瓜,八年后你当我还是傻瓜吗?”
他是真的以为她站在景然那边。
浅深真的被逼急了,眸光比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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