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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炼寄来的信通常半个字也没有,主要就是为了报个平安的。官云裳没犹豫,直接将信递给母亲。官云裳心想,她应该就是为这个来的吧,瞧她神色眉角不自然地皱着,显是没平日里淡定,她心里应该有事。
余氏接过信,只是瞟了一眼,那神色已现出几分黯然来。她指尖微颤,也不细看转手就将信递还了回去,“慢慢学吧,这曲子不难。”
“娘,您也会弹琴吧,怎么从来没听您琴过。”
余氏眼神有些飘忽,似是在躲着官云裳一般,还故意低着头拂琴掩饰,“老了,兴趣也淡了。”
“您可一点也不老。”官云裳知道徐先生这张瑶琴里面肯定有故事,她心中有些想八卦,又有些想与母亲商量文允述的事。官云裳有些拿不定注意,自己真的该去劝他考功名吗?这年头人浮于世,就算是中举了,以他文家的清贫,也不一定能真谋上官位。就算能谋个小官,在这乱世里还不如一方小民。真正的跟她上辈子那大学生一样。巴巴读个书,结果是民工的价儿。
官云裳知道,说起见识来,她娘亲比她爹官长安强。遇着事了,她也愿意找她娘亲商量,只是余氏一向避畏谈文家人。可能心里也不太愿意她和文允述一块儿。官云裳想着,心里的小虫子很不淡定地挠着。犹豫半天,她才试探着问道,“娘,为什么男人都要考功名呢?”
“是啊,十年寒窗即使得了功名又如何呢?”余氏似乎也很纠结,她触摸着琴身上的木纹,不时叹气。或许是睹物思情吧,就听她说道,“福儿,我跟你讲个故事吧。或许对你有用。”
她抒了口长气坐在椅上。似乎已是下了决定。官云裳帮搬了个凳子坐在一旁。很认真地听了起来。余氏讲地应该就是她自己地故事。
故事很老套。说地是一双青梅竹马地小情人。这对小情人家世相当。公子、小姐地到也情投意合。这本是羡煞旁人地事儿。怎奈天灾**在关头时来了。在两人正准备着成亲地时候。男方家里出了些变故。家道顿时衰落了下去。
女方家里一听到消息。立时将婚期延后。并声称让这公子取得功名后。方肯把女儿嫁于他。
这位小姐了解自己地家人。她知道这只是家人拖延地借口。她暗下劝下公子。商量着不如一起私奔。那公子不敢拂了她地意。当时便应了。可是到了约定私奔地日子。那位小姐等了一宿却没看到那公子地身影。隔天。她才知道那位公子竟背着她去省城考学了。
女方家里见公子一走。便张罗着给女儿选婿。那小姐百般不愿意。就这么僵持着。她等啊。等啊。等了一年、二年、三年。那公子竟是音信全无。而这位小姐已到了出阁地临界年纪。再不出嫁她就得在阁里宅成剩女了。
而这时。不好地消息也传来了。同去省城赶考地人传来风声。说是有位千金小姐看上那公子了。已经招他上门做了乘龙快婿。男方家里也很欢乐似地。逢人便说起这事。
这位小姐苦等三年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于是,她一气之下听从了父母的安排,嫁给了当地的一户有钱人家。等一切尘埃落定了,那公子却考中举人兴高采烈的回来向她提亲。
唉,难怪有那杜秋娘的《金缕衣》。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多老套的一个故事,可那些痴男怨女有几人不是在这老套的情景里劳燕分飞的呢。
官云裳听完,叹了口长气,她有些不甘地问,“娘,那位公子为什么三年不和那小姐联系呢?”
余氏轻轻摇了摇头,刚才还有些激动的情绪现在已完全恢复平静,她淡淡说道,“我不知道。一个故事而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官云裳想了想,说道,“我想可能因为是这样,其一,这位公子失信,无颜联系。再者,他在惩罚自己,想一股作气考了功名再向小姐赔罪。”
余氏面色平淡,不置可否,好像这故事与她完全无关一样,她轻声说道,“那又如何,什么原因也改变不了故事的结果。”
“娘,那也不是啊。”官云裳争辩道,“只要两人依然有现问题,那再私奔一次也就是了。”
“孩子,你真是越大胆了,已嫁人妇又怎么可抛下儿女,再者说了,那小姐能放下,那位公子能不介意吗?你太高估男人的胸襟了。即使他当时不介意,日子久了难免会懊悔当日的冲动。”余氏被官云裳激起些旧忆,不免多说了两句,“孩子,别太看得起爱情了,这两个字就像咱们身上这样鲜艳的绸子一样,日子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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