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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勉回想起顾寻歌这些年的异常行踪,以及荷花会上,顾寻歌对乔及风的态度,一时无言。
李如乾当即决断:“当下,我们在这里只有干着急的份,只有盼望寇彦能帮上师父一二。你随我立即赶往碧水阁,且去‘拜访’阁主,看他如何。”
“是!”
沧歌峰上,气候冰寒,已入冷冬。登上峰去,冷风猎猎,无花无草,只有一块光秃秃的碑文,也不知是哪位先人留下的,其上刻有“沧歌”二字。
乔及风身形肥胖,呼吸与脚步却如常稳健,他拢了拢衣袖,远远便看见前方有处草庐,想是临时搭建的,覆盖一层薄薄的白雪,却仿佛下一刻就要倾塌了似的。
再走近些,他看见了草庐中的两个人。
一人是他的儿子乔流宇,而另一人,背对着他,白衣胜雪,黑发如瀑,负剑在后,散发出冰川寒海般的冷冽气息。只一眼,只背影,杀意扑面而来。乔及风心头一震。倒不是因为这浓重的肃杀之气,而是因为那人握着的兵器。
那把剑通体雪亮,折射出冰蓝色的光芒,剑身轻薄,剑阔锋利,名为驭海。
只见那人转过身来,凤眼微眯,杀意尽敛,唇角勾出一抹笑:
“乔庄主,外面风大,请进庐内来饮一杯热酒罢。”
乔及风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上前进入。乔流宇就站在顾寻歌的身后,被点了穴道,纹丝不能动。顾寻歌手中的那把剑足够赶在乔及风动作之前夺去乔流宇的性命,是而乔及风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听从顾寻歌的话坐到他的对面。
顾寻歌面上带笑,从暖炉里取出酒壶亲自斟了两杯酒,递予乔及风:“乔庄主,请。”
那酒壶是敞口圆壶,不会有机关,顾寻歌还率先饮下一杯,想来酒也无事。乔及风一面打量顾寻歌的脸色思忖,一面饮下酒水。
“乔庄主。”顾寻歌扔了酒杯,声音里竟带着些蛊惑的味道,“你可还记得盖思渊?”
乔及风面色如常,顾寻歌看在眼里,手中紧紧握住驭海,艰难忍耐。
盖思渊,那个纯白无暇的少年,手持驭海剑,心怀意气热血,一头扎进这片江湖。他满心想的是行侠仗义,自由无虑。遇到顾寻歌,他得到了最佳搭档,最好的伴侣。却也因此承受压力,神思受挫,寻求解脱而去——这是江湖人所以为的。只有顾寻歌知道,当初如若没有乔及风从中作梗,为了讨得丞相欢心而使用秋海棠的那套针法对付盖思渊,他不会那么轻易地丧失神志。他那般侠肝义胆之人,最珍惜的不过是人的性命,他的剑从来没有杀过人,却最终抹在自己的颈项之上……
乔及风早已猜到那个“渊”字是指盖思渊,可让乔及风没想到的是,原来当初那个人,就是顾寻歌。乔及风心中有万分的不屑轻蔑,但此刻流宇在顾寻歌的手上,他也不敢妄言激怒。
乔及风面上撑出个憨厚的笑容来,“阁主意欲如何?”
顾寻歌看到他那副样子,几欲作呕,不再隐忍,冷笑道:“乔及风,我要你把你做过的荒唐事一五一十地,告知天下人。”
“好。”乔及风立即应道,一脸正气,“你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我要你如何?”顾寻歌怒极反笑,“不要再装了,你的儿子也知道你做过的那些恶心事。他还知道你是如何□□占有他的母亲,更知道你是如何对待他姐姐和他自己的!你用的那些药和针,他都知道,他很清醒!”
乔及风脸上的肉抖了抖,嘴角抽搐,面目扭曲起来。乔流宇静静看着他的父亲,狠狠闭了闭眼。
“你听说秋海棠的武功有控制人心的效果,所以你参与了凝莫宫的灭门案。等你真正拿到手,却发现并不能驾驭。所以你又联合神农谷的方栋,你为他提供钱财,他为你提供□□物。”顾寻歌一一言明,“世人只道你是名震江湖、德高望重的流霞山庄大庄主,其实你却是个阴险卑劣、肮脏龌龊的小人!”
乔及风瞪大眼睛,扭了扭脖子。
“乔及风,你该死。”顾寻歌突然轻声笑道,“乔流宇,你难道不恨你的父亲吗?”
两个大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八岁的孩子身上,只见乔流宇迷蒙的眼中蓄了泪水,盯着乔及风不放。
到底是个孩子,原来他还有别的表情呢。顾寻歌淡淡地想。
“哈哈,谁没做过错事呢?谁不想要权利?谁没有欲望?”乔及风站了起来,声音洪亮,全身的赘肉都在抖动,半点悔意也无,“再如何,我也比你要好。你和盖思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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