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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菲点头道:“看来,这是真的。嘿,要是你说那里有一亿美元,或者胡吹一个惊人的数字,我立刻就会拒绝的。好了,咱们明天出海,但有一个要求——你必须绝对服从我的命令。”
客人频频点头,欣然同意。
“也就是说——不准喝酒。”
“这太苛刻了。”潘克伯恩抱怨。
“这是我的条件。我不能专门再请个医生来防备你酒后惹事。同时,你必须劳动——做苦差,当海员。并参加一切活动,包括固定值班,但食宿可以到船尾来,同我们做伴。”
“那就谈妥啦。”潘克伯恩一挥手,认定了这笔交易,但又补充道:“只要我憋不死就行。”
大卫?格里菲大方地向杯里倒了三指高的酒,递上去。
“那么,这就是你的最后一杯酒了。端住吧。”
潘克伯恩刚刚把手伸出一半,好像突然要下决心似的,犹豫了片刻,又把胳膊缩回来,然后扬起脑袋。
“我看,不喝了吧,”他开口道,然而他终于经不住酒瘾的进攻,心中一软,又做了俘虏;急急忙忙去抓酒杯,生怕格里菲再把酒撤回。
从塔希提岛的帕皮提航行到小珊瑚海,路途十分遥远——自西经l50度至东经l50度——相当于横渡大西洋的直线距离。更何况,“基蒂韦克”号的航线弯弯曲曲。大卫?格里菲的兴趣甚广,船在途中经常拐弯停留。他登上无人居住的罗斯岛,实地考察了殖民和种植椰子的可能xing。接着,又拜谒了东萨摩亚的图伊?马努阿皇帝,并和这位快要驾崩的老国王达成一项共同垄断该国三岛贸易的秘密协议。他顺路将阿皮亚岛的几个难民救济员和一批货物带到吉尔伯特群岛。他不但偷偷登上了翁通爪哇珊瑚岛,而且在圣伊萨贝尔视察了他的种植园,还在马莱塔岛的西北部购买了几个沿岸部落酋长的土地。同时,通过这一路曲折迂回的航行,他改造了阿洛伊修斯?潘克伯恩,使他脱胎换骨,幡然自新。
这酒鬼,尽管住在船尾,却被迫干着普通海员的活计。除了使舵、瞭望、张帆、拉索之外,最脏最累的任务往往都派他去。不是坐着高悬的吊椅刮桅杆、嵌油灰,就是用磨石或生石灰打磨和刷洗甲板,累得他腰酸背疼,筋疲力尽。“基蒂韦克”号抛锚后,凡赶上潘克伯恩当班,他都得随着土人水手跳进水中,用椰子壳擦拭船底的铜皮。
“你自己看看吧,”格里菲讲,“和刚上船的时候相比,你的力气增长了一倍。一滴酒不喝,非但没有憋死,身上的毒素也基本消散了。这是劳动的结果。远远胜过你的管家和护士。喂,你口渴了吗?再来一只这玩意儿。”
格里菲从刀鞘里拔出一把厚背腰刀,抓过一个供饮用的去壳椰子,对准一头,啪,啪,啪几下,砍出一个三角口来。那牛nǎi似的清凉的汁液像汽水一样向外冒着汽泡。潘克伯恩躬身捧住这天然的酒杯,举起椰子,抬起头,一饮而尽。他每天需要喝掉许多个这样的椰果。六十岁的新赫布里底土人管理员和他十一岁的帮工负责及时保证供应。
潘克伯恩丝毫不厌恶艰苦的工作。他贪婪地干着,从不畏缩,每次都抢在土人水手前面接受命令。为了把酒jing驱逐出体外,这一段时间他以惊人的毅力忍受了巨大的磨难。但是,身上的毒素全部排除以后,酒瘾仍在他脑子里像鬼魂似地纠缠着他。怪不得,他登上萨摩亚群岛的阿皮亚之后竟发出誓言,要把岛上的酒吧间喝个桶底儿朝天,让它们统统停业关张。结果,他被“蒂沃利”饭店的查利?罗伯茨一脚踢出大门,凌晨两点钟,大卫?格里菲在饭店门前发现了他。他正对着满天的星斗仰天长叹。他还采取了更直接的报复行动,捡起一颗颗圆圆的珊瑚石,随着吆喝声投掷出去,弹无虚发地把查利?罗伯茨的窗户一扇扇打烂。
大卫?格里菲带走了他,但到第二天早晨才加以处置。那是在“基蒂韦克”号的甲板上,气氛森严,绝非儿戏。格里菲抡起拳头,左右开弓,把他痛打一顿,对潘克伯恩来说,这是他生来头一回惨遭体罚。
格里菲一边打,一边唠叨:“潘克伯恩,为了你的灵魂,为了你的母亲,为了你未来的子孙,为了世界、宇宙和全人类的利益。我要打得你牢牢记取教训,以便让你从头做起。这一拳,为了你的灵魂;这一拳,为了你的母亲;这一拳,为了你幼小的儿女——尽管他们还没有降生,你做梦也不曾想到过他们;还为了他们的妈妈——你应当爱她,一不辜负孩子,二不辜负爱神;等我打够了,才能把男子汉的人格交还给你。你不要讳疾忌医。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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